# 三十

除了攪亂監獄裡的勢力,激化矛盾,留下製造混亂的種子,想要逃離這個監獄,還需要摸清整個A區的門控設定,包括那些通風管道甚至是地下通道。

這段時間,唐今已經觀察出了一些管道的位置,但還有一些區域她沒去過,也沒法做分析。

“伊森,可以把你知道的監獄佈局畫出來嗎?”

伊森原本低頭拿著唐今給他編的草蜻蜓在研究,聞言,抬起頭看向唐今。

半晌,他伸出手,在草地上開始畫畫。

手指劃過草地,什麼痕跡也沒留下,看起來就像在玩一樣。

但記住每一筆每一劃的位置,星際監獄的佈局圖就逐漸在腦海中成形。

伊森雖然知道監獄裡的佈局,但那些管道的位置他是不知道的,唐今只能根據他畫出來的佈局圖進行推測。

基特坐在位置上,看著格外默契和信任的兩個人,微微眯了眯眸。

伊森這傢伙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

銀藍星系透過基因合成製造出來的戰爭機器,絕對的強大,絕對的忠心,絕對的服從命令……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聽從今的話?

基特看著那個黑髮綠眸的少年,微微斂眸。

數年前,銀藍星系被星際聯盟宣判逐出聯盟,並被星際聯盟列為交惡星系,永不來往。

自那以後,星際間就很少見到銀藍星系的人了。

而那些被製造出來的戰爭機器,也一個接一個消失,有人說他們是被星際聯盟銷燬了,也有人說他們是被銀藍星系召回了。

不過據基特所知,大部分的人造人——都死了。

基因技術合成的人造人,誕生後身體素質和精神力都是遠超普通人的強大,但同時他們也具有一個無法彌補的缺陷——壽命短暫。

大部分人造人的壽命只有十五年。很少有特例能活到二十年以上。

也因此,基因合成人造人這項技術在星際間是被禁止的,而銀藍星系卻使用這項技術大批生產人造人,只為了贏得星際間的戰爭。

也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行為,在星際間的戰爭結束,各個星系重新建立起星際聯盟的時候,銀藍星系被集體投票逐出了聯盟,並被列入惡性星系,禁止星際聯盟下的眾多星系與之往來。

從此之後銀藍星系銷聲匿跡,整個星系的人都很少再出現在星際之間。

基特的目光落在唐今的後頸。

不過很可惜,那裡光潔一片,什麼編碼也沒有。

他後仰頭,閉上了眼睛。

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

在經過了幾天的休養後,原本那些被基特打進了醫務室的犯人們也漸漸養好傷回來了,不過這會他們是越發不敢惹基特了,連帶著貌似跟基特走得還算近的唐今他們也越發不敢接近了。

美人雖好,但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唐今回到監獄後工作還是沒有變,每天拎著小桶和伊森一起打掃監獄樓,偶爾還會打掃打掃別的地方。

這樣的工作倒正好方便她的行動。

不過雖然逐漸摸清了建築內部的通風管設定,但監獄內部的生命活動監測裝置也是個大麻煩。

監獄系統的中央控制室,貌似跟典獄長辦公室是在同一棟樓的。

這樣的話,到時候又要多出一個步驟了。

……

雖然星際監獄中的犯人都是罪大惡極的,但是監獄還是給了犯人們一定的放鬆時間,每半個月監獄會組織犯人們看一次電影,算是監獄裡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了。

影院裡的每一個位置都已經快坐滿了,螢幕上放著極具星際特色的電影,唐今靠著座椅昏昏欲睡。

身後的位置有人輕輕坐下,青年靠了上來,聲音慢慢:“今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但是……”

阿多尼斯嘆了口氣,“跟那群蠢貨相處實在是太無聊了,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見她不理,阿多尼斯托著側腮,手指在眼尾敲了敲:“也許,我能得到一點獎勵?”

唐今撐著額頭,連眼睛都不想睜。

兩人,或者說阿多尼斯單方面的話語並沒有逃過基特的耳朵。

他坐在唐今的斜後方,這個位置不會距離唐今太近,也不會太遠,如果阿多尼斯的聲音小一點,說不定他就聽不見了。

但顯然,阿多尼斯就沒有想要壓著聲音,或者說,他就是故意說給基特聽的。

基特看過去的時候,那銀髮的青年伏著前面的靠椅座背,唇角微勾,儘管兩人隔得很遠,但他還是察覺到了青年的挑釁。

挑釁什麼?難道他覺得自己會因為他和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就怎麼樣嗎?

基特嗤笑了一聲,轉回頭閉上眼睛休息。

挑逗跟挑釁的兩個物件都沒有理他,阿多尼斯不免有些無趣。

他對熒幕裡播放的電影也沒有什麼興趣,他看了一圈,到底還是垂眸看向了閉著眼睛休息的黑髮少年,眼神專注。

電影接近尾聲,犯人開始離場,準備列隊回牢房。

黑髮的少年睡著,似乎對周圍的一切無所察覺。

阿多尼斯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在接觸到她,聞到那種淡淡的清甜氣息的時候,身體裡的那種渴望才稍稍得到了一點滿足。

但這一點滿足引發的,是越發加重的渴望。

紫眸幽深地看著那安靜地睡著的少年,半晌,還是什麼也沒有做,輕輕抱著她回了牢房。

獄警們原本是想說什麼,但看見是他們兩個後,就什麼話也沒說。

基特走在隊伍的最後,看著那親密無間的兩人,只覺得礙眼。

回個牢房還要人抱……

怎麼,這是在拍什麼金貴小王子殿下和他的忠犬騎士那不得不說的星際愛情大爛劇嗎?

他看了眼似乎也在盯著兩人看的伊森,嘲笑道:“你不是就坐在他旁邊嗎?怎麼不會把人抱回牢房?”

聽到他的話,伊森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一言不發地轉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什麼話也沒說,但基特卻有種被他鄙視了的感覺。

基特冷呵了一聲,不再和他說話。只是他也不想看見前面那兩個人,便索性眼不見為淨地看向了別處。

一路回到牢房,阿多尼斯跟獄警說了兩句就獲得了進入唐今牢房的權利。

懷裡的黑髮少年閉著眼睛,呼吸淺淺,看起來已經睡熟了。

阿多尼斯彎唇,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他牽起唐今的手,低頭在她的指節上輕輕印了一吻,聲音低低:“為了有再得到獎勵的機會,我會繼續努力的。”

唐今皺了下眉,抽回了手。

握著的手驀地被抽回,阿多尼斯笑了一下,輕聲說了句“晚安”,便起身退出了她的牢房。

透明的防護門關上,一聲哨響後監獄樓裡的燈光消失。

阿多尼斯躺回床上,靜靜地看著頭頂的黑暗。

原來阿法……也會有依賴期啊。

……

想要把一條不聽話的狗馴服,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打一棍子給一顆糖,如此反覆,就算是再難馴服的狗也會變得格外聽話。

少年想要馴服他,而且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阿多尼斯知道這一點卻沒有阻攔的想法。

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他被馴服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把他馴服之後,可愛的小主人又會不會把他這條得不到主人喜愛的狗拋棄呢?

真是,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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