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十六

伴隨著藥草蘭草的清香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今就見自己懷裡還躺著個人。

或許是自己也累了,平日裡都起得很早的莊期別這會卻還沉沉地睡著。

唐今摸了摸他的額頭,給他輸了一點生氣後,便打算起床了。

不過她收回手的時候瞥了一眼,目光就不由得微頓了頓。

怪她視力太好,這掃一眼就看見了那一頭墨色長髮裡混雜著的那一根白髮。

……奇怪,這頭髮小病秧子沒拔掉嗎?

那天看他盯著這根頭髮盯了好久,還以為他總算下定決心了呢。

想了想,唐今倒也沒有多此一舉地去幫他拔掉了。萬一莊期別就是特意留著的呢?

唐今又握著莊期別的手給他多輸了一點生氣,便不怎麼在意地起床洗漱去了。

而等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就見莊期別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只是瞧那眼睛迷迷糊糊的模樣,似乎還沒完全清醒。

唐今過去彎著腰看他,莊期別原本還有些飄忽的目光也逐漸凝聚。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莊期別臉上跳出些紅,他匆匆推了一把唐今,丟下句“我先回去了”,便直接下了床從唐今旁邊走過,踢著鞋子跑了。

唐今看著他那副跟睡錯狼窩,然後慌忙逃竄的小兔子一樣的表現,撓了撓臉頰,半晌,倒也沒有去追了。

莊期別難得起晚了,莊園裡那些負責給唐今做飯的廚師們也總算有了上崗工作的機會。

雖然他們做出來的早餐還比不上小公子的那些彷彿加持了什麼特效buff一樣的菜品,但也還算是美味了。

莊期別食不言寢不語的,但唐今可不講究這些,吃早飯的時候,她便直接問了:“你昨天去哪了?”

莊期別轉過目光,就見她託著下巴好似無聊似的,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盤子裡的煎雞蛋。

想到她昨晚醉酒時,那像是委屈抱怨似的那一句“今天都沒有牽手”,莊期別是有些想將自己在做的事情都告訴她的,可是一想到別的什麼,又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去買了些東西。”他說一半也藏了一半。

唐今微眯了眯眸。

過了一會,她看回手裡的盤子,“那我也不告訴你我昨天干嘛去了。”

莊期別不由得重新抬起頭。

他想了想,還是主動伸手繞過桌子,去勾唐今的手。

“妻主……”

柔柔涼涼跟沒骨頭似的手指輕輕纏上來,清潤的聲音放軟了在耳邊有點笨笨地討好……

唐今咳了一聲,剛剛才裝出來,好像生氣了一樣的形象頓時就摔在地上碎了個四分五裂。

她回握住莊期別的手,也不問了,“行行行,隨你隨你,我不問就是了。”

見他用一雙水汪汪的沉靜眸子一眨不眨地,要勾不勾地盯著自己,唐今又咳了一聲,“自己出門要多帶點保鏢。”

莊期別唇角微翹。

他點了點頭,又看著唐今好像還是沒什麼精氣神的樣子擰起眉問:“妻……小姐昨日喝了酒,睡得淺了,待會要不要再去休息一會?”

哄好了就不叫妻主了,這小病秧子……

唐今握著他的手也不松,故意問他:“你來陪我?”

莊期別指尖蜷縮了一下,輕輕劃過她手背。不過出乎唐今意料的,他紅著臉,有些小聲地應了下來,“好。”

唐今沉默了一會,又用力咳了兩聲。

一旁的管家擔憂地給她送上了一杯蜂蜜水。

唐今趕緊把他揮退,“去去去……”

最終,一場小風波還是暫時被擺平了——

當然,也只是暫時而已。

在連著兩週週末,莊期別都帶著男傭保鏢出門而沒有帶她之後,唐今還是忍不住去問了管家。

男傭和保鏢們倒是知道莊期別在幹嘛,但畢竟他們現在跟著莊期別,她去打探的話,顯得跟她像那種喜歡窺探人行蹤的變態一樣……

但不問吧。

她又是真的很好奇。

所以最後,唐今還是去問了管家。

面對唐今,管家倒有些為難了起來。

他倒確實知道莊期別在做什麼,可是,說吧,對不起莊期別費心思準備的心意,而且按照他對家主的瞭解,這讓家主知道了,最後的效果大打折扣,要是影響了兩人之間的感情那他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但不說吧……他又不能對不起家主。

看明白了老管家臉上的為難,唐今長長嘆了口氣,也不問了。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唐今乾脆開始做別的事情。

又是一週週末,在醫院裡的陸閔已經被她氣得半死不活將近半身不遂的程度了後,唐今特意給所有自己現在掌握了身份資訊的任務者們,發去了一封邀請函。

——海上輪船化裝舞會邀請函。

為了確保收到邀請函的任務者們都會來,唐今給買個任務者發的邀請函都不一樣。

像是接到攻略任務的任務者,她就寫舞會上會進行隨機抽獎,抽到相同號碼的兩個人在舞會上必須扮演情侶——

這樣抽獎的方式,對於任務者們來說輕輕鬆鬆就能作弊,抽到和她一個號碼。

而對於接到要碰瓷主角、擊殺主角、給主角當小弟、當孫子等任務的任務者們,她則相對應地寫下了他們想要的條件:

像是每個人都要帶一樣寶物——方便碰瓷;

當天是私密聚會不會有過多的保鏢——方便暗殺;

當天會很忙——需要狗腿小弟;

當天可能會有大冒險型別的遊戲——方便給人當孫子等等等等。

可以說,只要是有點事業心的任務者,就沒法拒絕這樣的一個邀請。

於是,週末的時候,唐今跟莊期別打了聲招呼,就提著自己兩天一夜的小行李,帶著老管家坐輪船去了。

為了避免被那群任務者撞上,莊期別隻能坐在車裡看她走遠,也一直等她走遠了之後,莊期別才捂著唇不斷地咳嗽了起來。

他今天戴了手套,當咳嗽停下來的時候,那漆黑的皮質手套上便已沾滿了深色的紅。

旁邊本來在幫他拍背的男傭頓時一驚,連忙招呼著司機趕緊帶著人去醫院。

但莊期別的目光卻落在了剛剛低頭咳嗽之時,從耳邊滑落下來的那些頭髮上。

輕晃著的漆黑髮絲裡,數根白髮混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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