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有空調,倒是比在外面曬著好受多了,而且顧凝歡的身體很弱,曬得久了有些頭暈。

上車後顧凝歡一直沒說話,靠在後座儘量減小自已的存在感。

倒是簡靈活潑多了,一路上嘰嘰喳喳和姜逢說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學校裡發生的事。比如上週競賽她又得了第一,還有同宿舍的室友聽說她和姜逢戀愛後鬧著要讓姜逢請客吃飯。

姜逢一邊開車一邊靜靜地聽著,偶爾應答兩句,“好啊,吃飯沒問題,找個時間把你們室友都叫出來。”

“真的嗎?”簡靈彎著眸子看他。

“自然是真的,我怎麼能讓你沒面子。”

大學裡同宿舍的戀愛了,讓男方請舍友吃飯是很正常的事情,姜逢不想讓別人看輕她。

再說,一頓飯他又不是請不起。

姜逢開車的時候,表情很專注,簡靈趁他不注意偷偷親了他一口,表情活像一隻得逞的小貓。

姜逢以開車為由讓她正經點兒,可每次都還是縱容她。

顧凝歡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前面兩人的調笑聲勾起了她的瞌睡。

正當她昏昏欲睡時突然聽見簡靈喊她,“嗯,怎麼了?”

她睜開眼,眸子裡一片茫然,並沒有聽見她問的是什麼。

簡靈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沒什麼,顧老師。看您每天都打車,我只是好奇您為什麼不自已開車呢。”

“哦,半年前出車禍了,”顧凝歡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淡淡的說道,“不想開。”

“那一定對您的陰影很大吧。”她驚訝的回過頭。

平時的時候顧凝歡還不覺得有什麼。一旦說起來這事,她就清楚的想起那天的場景。

只記得一瞬間前方的玻璃就全碎了,她人直接被甩了出去,著地的瞬間都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車裡的冷氣有點涼,顧凝歡抱緊手臂。她揉揉發昏的額頭,回她:“嗯,有點兒。”

其實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當時一隻腳都邁進地獄了,死神與她擦肩而過。

簡靈又追著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您太勞累了,開車不專注啊?”

“是。”

在聽到顧凝歡確切的回答後,簡靈拍了拍胸脯,深吸一口氣對姜逢說:“阿逢,我以後再也不會在你開車的時候逗你了,簡直太危險了。”

姜逢一直看著前方,沒什麼表情,聲音沉穩:“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只是沒人留意到他緊握方向盤的手。

顧凝歡不知是被車禍勾起了慘痛的回憶,還是車裡太悶了,她頭暈暈的直髮昏,而且一個勁兒的想吐。

於是她忍著噁心對姜逢說:“麻煩前面停一下,我想下去。”

姜逢在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臉色有點兒不太正常,以為是剛才簡靈的話讓她不舒服了,他淡淡地說:“好。”

車子在前方路口緩緩停下,顧凝歡開啟門還沒站穩便暈倒了。

誰也沒料到顧凝歡突然暈倒,簡靈焦急的喊道,“顧老師。”

駕駛室裡的姜逢見狀立刻下去把顧凝歡抱起來。

她的臉色慘白,渾身冰冷沒有半點知覺。

姜逢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燙的嚇人。

“發燒了。”姜逢對後下來的簡靈說。

“那怎麼辦?”

“先去醫院吧。”沒有多想,姜逢把顧凝歡放到後座上,改道去最近的醫院。

簡靈有點兒不太高興姜逢對顧凝歡的親密,但是她發燒了,而且姜逢並沒有做什麼不得當的舉動。只是試了試她的體溫,她便不好說些什麼。

而且顧凝歡現在的身份還是她的老師。

但是簡靈就是不高興,悶悶不樂的坐在旁邊,相比之前的聒噪,現在安靜極了,一句話也不說。

姜逢察覺出了她情緒的變化,輕聲問她怎麼了,簡靈不理他。

後者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姜逢走得近道,很快就來到了醫院。簡靈去掛號,他則抱起顧凝歡朝急診室走去。

現在沒什麼人,醫生很快就來了。

“沒什麼問題,可能是著涼了,病人發燒了,把體溫降下來就行。”醫生淡淡的說道,吩咐護士去準備藥品。

末了又問姜逢:“病人是不是最近受過大傷,身體太弱了,而且嚴重貧血。”

姜逢沒搭話,正看著護士給顧凝歡扎針,她太瘦了,面板又白,手背上的血管根根分明。

簡靈想了想,對醫生說:“剛才老師說她半年前出過車禍。”

“哦,那應該是這個原因。”醫生了然,隨後又說:“照理說都半年了,應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她的身體很弱,要好好調理調理,不然以後問題很多。”

“好的,謝謝醫生。”簡靈乖巧著答應,心裡卻疑惑,顧凝歡身體這麼不好的麼?

顧凝歡還在沉睡著,照目前來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簡靈看向姜逢:“阿逢,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顧凝歡的臉色慘白,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血色,姜逢不知道原來那場車禍對她的傷害這麼大。

他回過神,攏了攏額頭的碎髮,對簡靈說:“先找個護工,我去給她家裡打個電話。”

姜逢打完電話進來的時候,護工已經到了,他看了眼手錶,對簡靈說:“你下午還有課,先送你回學校。”

“那顧老師自已在這裡行嗎?”簡靈踟躕的看了眼病床上的顧凝歡,“要不你還是在這裡照顧顧老師吧,我自已打車回學校。”

“有護工在呢,我送你。”姜逢沒往裡去,抬腳走出病房。

簡靈雖然嘴上這麼說著,要是姜逢真做了,估計她會難受死。

對他這樣的態度很是受用,快走幾步跟上去。

姜逢送完簡靈回來後,顧家還沒來人,只有護工在房間。

顧凝歡的點滴還沒打完,她的血管細,滴得很慢,三瓶估計要打很久。

姜逢走到床邊,伸手觸控她的額頭,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他把被子給她往上提了提,這會兒臉色也比剛才好看了許多,總算不是駭人的慘白了。

護工看見他上前,連忙對他說道:“先生,剛才醫生已經來看過了,太太的燒退下去了,打完最後一瓶消炎水就差不多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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