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

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

底下人們鬧得歡,天上大佬笑呵呵。兩位宗主相視一笑,各自行禮,道一聲辛苦,說一聲風采依舊。

元兇首惡既除,剩下的自有約定好的章程,他們不做停留,各自歸去了。剩下的峰主們,各司其職,搶錢搶糧搶地盤。

成華泰本想指導扶光去個有油水的地方,不料一回頭人早都消失了。失笑一聲,只以為這位弟子機靈,早自已去尋富貴了。

扶光是早就走了,可他只是找了個偏僻貧瘠的小島,見四下無人,便佈下聚靈陣吸納起還沒消散的血氣。

大傢伙都忙著搜刮地皮,哪有人管他幹什麼去了,不來搶最好!不過不是所有人都忙著,張鈺琪就在找扶光,還有一個李玄霄。

張鈺琪是使命在身,李玄霄則是毒蛇吐信。

他韜光養晦這麼久,自知幹不過扶光,只能暗中找尋他的弱點,把柄,以求換的長輩們出手。

這樣的時節扶光悄悄躲起來,必有所圖謀,一定要找到他。惡魔島就那麼大,扶光藏的再好也架不住有人故意找他。

就在血氣收集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李玄霄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

李玄霄雖然不清楚他在幹嘛,但肯定不是好事!正在糾結是先去壞了他的事,還是記錄下來上報宗門的時候。

扶光說話了。“李師兄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放著大把的財富不去撿,專門來找我?”

李玄霄一臉陰鷙,冷笑一聲說到:“休要猖狂,你在此做什麼齷齪勾當?”

“師兄你是瞎子嗎?我在做什麼不是一清二楚?”

李玄霄也是極度聰慧的人,稍一思索就明白了。

“原來是你在攪弄風雲,就為這些垃圾血氣?你殘害同門,樹強敵於外,損害宗門利益。不知道宗主知道後,成峰主還保不保得住你。”但他說完這番話後,扶光已經完成了收集。

滿滿一瓶子!扶光心情大好。將瓶子收好,滿臉春風的對李玄霄說道“他不會知道的。”話音剛落,殺意縱橫的劍光已到。

李玄霄完全沒想到扶光敢直接動手!幾位峰主就在不遠處,他們二人鬥法不能可不被察覺。

這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謀害同門了!

李玄霄被劍意推出去十幾步遠才堪堪停下,當即怒目而視!準備打回去,動靜儘可能弄的大些。把人都吸引過來!

正當他運起靈力時,一把寶劍自背後穿胸而過!李玄霄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露出來的半截劍身,艱難的回頭去看。

那是一張好漂亮的臉。丹鳳眼裡散發著瘮人的寒光,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張鈺琪...你...”李玄霄從牙縫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語氣裡疑惑甚至大於怨恨。

張鈺琪沒有給他多說話的理由,長劍拔出,一劍封喉。大名鼎鼎的李玄霄就此隕落。死的實在有些窩囊。

張鈺琪低頭擦拭著寶劍,冷冷的對扶光說道,你是怎麼察覺到我在這裡的?扶光輕輕挑眉一笑,“你會不覺得我很弱吧!你那點障眼法,可瞞不住我。”

扶光說的道貌岸然,老神在在,實則他知道個屁。還得是莊得鹿告訴他那裡有人!

張鈺琪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收集這些血氣做什麼?”

“煉丹咯!不行啊?”

“我不管你作什麼,收起你的小心思。威脅的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真君之能,結丹之威。”張鈺琪的語氣冷的能讓六月飛雪。

“知道知道,這些大佬我都惹不起。還有事嗎師姐?”扶光似笑非笑的說道,還衝著她眨了眨眼。

張鈺琪不再搭理他,還是那萬古不化的冷言冷語,“今晚五更天動手,好自為之。”說完便飛遠了。

扶光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心想果然所料不差。然後將李玄霄的屍體一把火燒成飛灰,檢查了一下之後,朝自已預定的地方飛去。

一群人忙活到半夜,終於心滿意足的回來集合了。扶光有蔣飛鵬替他準備好的戰利品,也裝模做樣的拿出來向師傅炫耀了一下。幾位峰主見人都到齊了,便御起飛舟揚長而去。

回到宗門後,眾弟子預想的慶功宴並沒有擺上。宗門內的氣氛甚至更壓抑了。每個人都託關係問留守的同門發生了什麼,即便是一直在宗門內的弟子也都不知道。

只是說宗主回來後就一直站在廣場那裡一言不發,其餘弟子也都自發的跟過去了。其餘就不知道了。

扶光聽著黃澈的報告,他忽然意識到這兩家別不是想到一起去了吧!

真是多年的冤家,這種事都能達成默契?

正琢磨著,宗主發話了。正琢磨著,宗主發話了。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修為的加持下,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真切。“雲霄宗眾弟子何在!”

“弟子在!”

“紫霄宮百年間殺我同袍,搶我資源,累累血債。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殺!殺!殺!”

“眾弟子聽令!今晚四更天,全宗不留一人,與我血洗紫霄宮!”

“遵命!遵命!遵命!”扶光混在人群中,看著這些鮮活的生命,像是打了雞血般狂熱。

他心中不住狂喜!打吧,殺吧,死吧!越激烈越好,越慘烈越好!

如今時間尚早,大家都各自回洞府去做準備。爭取調整到最佳狀態。

扶光將黃氏兩兄弟還有蔣飛鵬召集了過來。告訴他們待會自已要出去,你們就在裡邊,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出去。三人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的擔憂,但也只得無奈答應下來。

時間到了二更天,天空中忽然陰雲密佈,陣陣雷聲響起,瓢潑大雨傾瀉而下。這樣驟然突變的天氣無疑給眾人心頭加上了一層陰霾。

紫霄宮作為百年間的對手,實力大家心知肚明,當狂熱褪去只剩下對自已未來的不確定。

此一去又有幾人能回來呢?

成華泰將幾位弟子叫到近前,做著最後的叮囑。他也不知道今晚過後自已的親傳們還能剩下幾個。目光一遍遍掃過去,每一個都是他心頭肉啊。

尤其是最後入門的王燁,讓他揚眉吐氣,不再受人詬病。他越看越是歡喜,想著自已坐化了,有人傳承自已的衣缽,照顧自已的遺澤。甚至將雲霄宗發揚光大!

此時一道驚雷炸響,閃電將一道白光照耀進來,披在了扶光身上。真是一縷光啊!自已真是幸運呀!

時間就在暴雨的沖刷下緩緩流逝,窗外雨意不減反盛,一個接一個的閃電炸響。人們本就不算平靜的心緒被這該死的雷聲弄得更加起伏。

扶光則是一直安安靜靜的在心裡默數。

直到三更天了!成華泰站起身來,正欲呼喚眾人前去廣場集合。

忽然一聲巨響,整個雲華峰都顫了顫!桌子上的茶杯、櫃子上的瓷器,包括桌椅本身全都倒了一地。猝不及防之下,剛剛站起身的弟子們都險些被震倒。

成華泰的老臉上寫滿震驚!

這麼大的動靜難不成是神武大炮?

可是這炮怎麼打自已家?

不待他反應過來,又一聲巨響傳來,還是一樣的威力,一樣的山巒震顫。雖然這次有了預警,但還是被迫扶著什麼才能穩住身形。

成華泰知道一定出問題了,正欲飛身出去看看,就聽得警報四起。

全宗都在高喊“敵襲!敵襲!紫霄宮來了,所有人馬上就位!”

這下成華泰知道怎麼回事了。合著人家比你早打上門。他立刻急匆匆朝門外走去,身後的弟子也都緊跟其後。

可成華泰剛走到門口,他的一隻手都已經搭在門閂上,可他卻停下來了。他狐疑的回過頭,想確認一下剛剛那道銀光是不是自已看花眼了。

可從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來看,自已還沒老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弟子們看著師傅誇張的表情,只的順著目光向後看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所有人都呆立當場!

只見扶光手裡拿著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刃。這兵刃自趙九真的小腹處穿出一大截。

光滑潔白的刀身上正在滴落著紅的發燙的鮮血。

一滴一滴,滴答滴答。

全都滴在人們的耳膜上,是那麼刺耳,那麼的震耳欲聾。

趙九真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越來越多的血流出去了,越來越冷了;身上的劇痛告訴她自已快要死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已經將扎穿自已的刀刃牢牢抓在自已手裡,然後一點一點的把頭轉過去,這個過程好慢!脖子好像那年久的齒輪,每轉動一下都要九牛二虎之力。

她最終還是看到了那最不想看到的面龐,她好想說這個不是我王師弟,這個是假冒的!她好想在摸一摸他的臉。可她沒有力氣了,她努力的想開口問一問他你是誰,可剛一張嘴鮮血就順著牙縫噴湧而出,大口大口的血染髒了胸前的錦袍。她始終沒有沒問出那句話。

趙九真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盧宇想過去抱住她,但被師傅阻止了。

窗外的炸響更劇烈了,轟隆轟隆的聲響不絕於耳。可是窗內的幾人全然不在乎。他們只想知道自已的小師弟怎麼能對他們拔刀相向。

無數疑問,無數咒罵,無數的話語反而堵在嗓子裡發不出來。扶光看著他們,眼神沒有一絲閃躲。咯咯咯的笑起來。

“師傅,師兄,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成華泰將拂塵扔在一旁,拔出長劍。傲然立於眾弟子身前,燃燒自已的靈力。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個垂暮老人,他是孕嬰修士,他是師傅,是靠山,是最後的底牌!“告訴我你是誰”

“師傅,您就別自欺欺人了。我就是您的徒弟,沒有奪舍,沒有頂替。哦!對了,我不叫王燁,也不叫什麼王小二,我叫鬼扶光。”

成華泰痛苦的閉上了眼,他明白了,他這個弟子啊,從來沒把他當師傅呢!他只想殺了他。

可是為什麼呢?我對他不好嗎?我和他有仇嗎?

不知道了,誰知道呢!

反正今天既然已經拔刀了,就總要死一個。那就這樣吧。成華泰再次睜開眼時,就只有冷漠。

所謂恩斷義絕,也就在這一閉一睜之間。再無言語,提劍上前,就要手刃了這兇徒。

這時扶光也感受到了成華泰的殺意。他並沒有做出什麼應對,沒有舉劍搶攻,也沒有逃跑。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他撲通跪下了。他對著成華泰磕了三個響頭。

繼而說到:“師傅待我極好,就算扶光今日要殺了您,也要給您磕頭,日後也定會給您辦一場盛大的葬禮!您安息吧。”

成華泰看著這矛盾的一幕,聽著扶光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直接氣笑了!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

扶光起身,眼眸變得漆黑一片。只有一個極小極細的金色光點在閃爍。

窗外咔嚓一個炸雷將屋內照的如同白晝。那眼睛大家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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