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湯普尼這幾天感覺十分自在,彷彿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著。

前幾天教會的人問他路易吉哪裡去了,湯普尼直接對過來的神職員說“他死了,跟裡面的東西同歸於盡了!我們趕到那裡時那裡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地的飛灰。”

湯普尼認為,這個答案必然是路易吉想要他說的,反正他也不在乎教會那邊兒對他的看法,他主要得防著點兒路易吉秋後算賬,現在先討好一下有利於自已的生命安全。

“頭兒,讓金伯斯退休算了,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辦法出任務,他患了嚴重的妄想症!”赫爾南德斯警官拿著一沓報告走到湯普尼的辦公桌前。

赫爾南德斯,這是湯普尼最近新招收的小弟。

為了這個小弟,湯普尼可是煞費苦心的。

“我看看...看來他已經不適合在一線工作了...”

叮叮叮叮...

電話的響聲干擾了湯普尼的思緒,隨手接過電話,道:“這裡是辦公室,我是湯普尼,你是哪位?”

路易吉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了過來,“是我,湯普尼,拿步槍打獵的感覺爽嗎?”

“......哈!瞧你說的,我也只是為了防範裡面的東西罷了,可絕對沒有半點兒要針對你的意思!”

“好了,我沒時間跟你閒扯,我聽說你到處在傳我死了?”

不等湯普尼的回應,路易吉就繼續讚揚道:“果然你是個能看清形勢的,起碼在你不抽大煙的時候,還是個腦子清晰的,做的不錯!”

湯普尼揮揮手遣走赫爾南德斯,低聲問道:“所以今天的電話是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還想來敲竹槓?拿我當什麼了?ATM機?”

“放心,這把是好事,你們的隊伍裡最近應該有人的狀態不太對吧?”

湯普尼眉頭一擰,察覺到問題不大對頭。“你是說?”

“那天攔截我的人裡,有一個人狀態不對,他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

金伯斯拿著醫院的報告落寞的推開陳舊的木門,躺在散發著腐朽氣味的沙發中滿目頹唐。

“瑪麗,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我不正常?”

“是了,不正常的是他們,而非是我。”

“他們是受到遮蔽的,無法看清真實世界的,所以他們看不見你,看不見威利,看不見凱文,這是他們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灰白色的二層洋房中,金伯斯獨自在屋子裡自言自語著。明明外面陽光明媚,但拉上了窗簾的屋子裡卻是昏暗到令人毛骨悚然,金伯斯認為這樣的環境中自已才能獲得短暫的舒適。

“對了,我應該給它新增燃料了,否則我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盲目。”

金伯斯起身,開啟冰箱的冷凍層,取出一塊被塑膠包裹著的塊狀物,拉開屋子最中間刻滿了古舊花紋的火爐,丟了進去。那爐子中燃燒著的竟是漆黑色的火焰。

隨著塊狀物的焚燒,陣陣黑煙從屋子中彌散開來,穿過煙囪飄散到小鎮上空,鬱結著,堆積著,久久不散,呼嘯的狂風都無法帶走這團黑霧。

“鎮子裡的人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老約翰家,老湯姆家,都突然人去樓空,酒館裡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可能是都去城裡工作了吧...”

“對了,我以後可能不能經常回來看你了,也許醫生說的也有點道理,我也許是夜班加得太多,壓力太大了,我應該去醫院多看看,下次再來,就是...下週?”

“別這樣,好吧,今天我就不走了。”

隨著火爐的焚燒,金伯斯雙目逐漸佈滿了深邃的黑暗,慢慢的,金伯斯的意識更加模糊了。

這裡是礦金鎮,洛聖都最北方,是當初西進運動時興建起來的小鎮。最初人們聚集到這裡,是因為一位淘金客挖出了一條產量不小的礦脈,人們蜂擁至此,其中就有金伯斯的長輩們。

這座小鎮隨著礦脈的發現而豐饒,也隨著礦脈的枯竭而沒落。這裡記載著金伯斯年少時的全部回憶,雖然他已經在洛聖都謀取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並勤懇工作了四十年,但他始終忘不了這座同時記憶中的故里。

一年前,他的妻子瑪麗在冬天時逝去了,因為那一年很冷,他們在屋子中燒了太多的碳,恰好這一晚,瑪麗忘記開窗通風。

金伯斯本打算丟了這座害死自已妻子的爐子,但他發現這座爐子燒起來後,自已的妻子竟然回來了!不僅是自已的妻子,曾經那些離開自已的人,都隨著爐子的燃燒,回到了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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