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凝視著眼前這片象徵著嶄新生命的胎葉,眼神之中滿含著殷切期盼之意。儘管眾人心裡清楚得很,所謂轉生不過是一種情感上的慰藉而已,但她們仍舊對此充滿了期待。

實際上,每個人所獲得的胎葉與其自身之間幾乎毫無相似之處。這個全新的生命體無論是在外貌、髮色還是性格等方面均無半點關聯。

然而,長達 300 年的時光流逝,對於安拉人而言,已足以讓他們不再心懷遺憾地離去。她們如同一片片飄落在大地上的樹葉,最終迴歸到母樹溫暖的懷抱之中,這種歸宿又何嘗不是一種最為圓滿的結局呢?

眾人並未過多地在原地逗留,而是趕在新生命尚未降生前,進行最後的準備。同時,她們也擔心自已會汲取走給胎葉準備的能量,從而影響到新生兒的正常發育成長。於是,帶著深深的眷戀和祝福,她們默默地離開,靜靜地等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伏黎看著她們待了一兩分鐘就走了,並不知道她們去做什麼,只知道自已暫時安全了。但奇怪的是明明她們說的不是地球的語言自已卻能聽得懂,她也不知道是自已的問題還是這篇胎葉的問題。

她專注的吸收著能量,並不需要多久,大約半小時左右,她感覺自已的精神狀態逐漸飽滿,直至充盈無比。

伏黎深吸一口氣,努力將注意力集中起來。她默默地引導著那股無形的力量,試圖讓它迴歸自已的身體之中。就在這一剎那間,地球上的某個僻靜角落裡,她的眼睛毫無徵兆地睜開了。

而距離她 30 公里之外的浮光研究所地下室中,在她的意識離開後,一個面色蒼白如紙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真有意思,原來之前一直令我感到不安的窺視感,竟然源自於她。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給人一種懦夫的感覺,不過可能這樣的人,才能活得久吧......\"

回想起剛才離去之人,他的臉色驟然一沉,透出絲絲冷峻之意,那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陳俊霖,他回憶起剛剛從弟弟那得來的訊息

“哥,再堅持一段時間,現在還不到我們復仇的時候,當初我趁著父親昏迷,利用權力把你轉移過來,各位股東意見很大,畢竟我們是雙胞胎,我就算當著他們的面給你做實驗,他們也還是會懷疑我是來救你的,但你現在太虛弱了,只憑我們倆沒有辦法抵抗,對不起,哥哥……”陳俊霖面部低垂。滿臉愧疚和懊惱。

陳俊華看著弟弟操勞過度的臉龐,才20多歲就已經長出了白髮,他知道弟弟已經盡力了,雖然他表面上是浮光集團的少東家,但上面有父親壓著,各位股東也制衡著他,能夠把陳俊華轉移進這裡,他都不知道弟弟吃了多少苦頭。

當初,憑藉自身卓越的催眠本領,他本欲藉機脫身,但最終卻以失敗告終,反而被轉送至一處戒備更為森嚴的機密據點。在那裡,為避免他再度施展催眠術蠱惑守衛,監控系統全天候無休運作,守衛也採取輪班制對其嚴加看管。

面對如此嚴密的監管措施,他始終苦尋不得逃脫良方。不僅如此,由於其所具備的特異功能,研究人員對他展開的實驗愈發殘忍無情。他們竭盡全力想要破譯他大腦中的資訊,結果驚訝地發現,他的腦細胞活躍度竟是普通人的整整五十倍!

但是他的身體決定了他的上限,他的能力只夠在全盛時期催眠3個人三分鐘,和其他實驗體一樣,能力都不夠強,顯得有些雞肋。

為了追尋更高層次的超人類,他們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腦部電擊啟用實驗,用特定電流試圖激發他更深處的潛力,這導致他的下體開始癱瘓,即便這樣,他們也沒解開他的鎖鏈。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一個月之前,那時候的他已被無盡的痛苦折磨得幾近癲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帶著所有研究員一同走向死亡。

每當他見到一個人,便會使出渾身解數,施展自已能力的極限去催眠對方,讓其選擇自殺。於是,有人用頭猛烈撞擊牆壁,有人利用機器重擊自已的腦袋,更有人相互廝殺起來。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

此時的他早已失去了對生的渴望,眼看著研究員們戴上能夠遮蔽他腦電波的頭盔,不再受到他的控制,他不禁感到自已的人生彷彿一場荒誕不經的鬧劇。而此刻的他,雙手無力垂下,雙腿也已然失去了知覺。

每日裡,他只能如待宰的羔羊般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任由那些人對他肆意進行實驗。為了能更清楚地觀察實驗結果,甚至連麻藥都吝嗇於給他注射。

他原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了吧,但有一天研究員卻帶來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他苦尋無果的弟弟。

當陳俊宇在實驗室裡與弟弟重逢的一剎那,無數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其中最多的便是無法言說的委屈。整整兩年多啊!

自已一直備受煎熬,不僅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心靈更是時刻處於不安之中。而此刻,看到眼前完好無損的弟弟,他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可同時,又有一股強烈的恐懼襲來,他害怕弟弟會步自已的後塵,成為那些可惡之人手中的實驗品。

幸運的是,弟弟非常爭氣,近兩年來憑藉自身卓越才能獲得父親認可,並逐漸接手浮光集團一部分權力。與此同時,弟弟從未停止對陳俊宇下落的探尋。當得知相關訊息後,甚至不惜精心策劃一場事故致使父親遭遇車禍陷入昏迷狀態,只為利用手中職權換回陳俊宇這個已經快要廢掉的實驗體。

他們二人皆為私生子身份,自小未曾謀面親生母親一面,長期生活於偏僻庭院中。然而,伴隨著歲月流逝,弟弟展現出超乎尋常的經商天賦,終於贏得父親關注並委以重任。得益於弟弟地位提升,他有幸隨其一同搬入主宅居住。儘管對外宣傳時僅提及弟弟乃浮光集團唯一繼承人,但這已足夠令人欣慰。

即便父親對自已並不看重,好在尚有弟弟相依為伴。如此這般,時光荏苒間兩人已然長至二十五歲。可鹿屍病毒爆發的太突然,那時他獨自留在家中,連同照料其日常起居的阿姨一併受困。彼時,父親與弟弟遠在異國他鄉,心急如焚卻始終無法取得聯絡。

然而不知為何,家中那隻向來溫順乖巧的小狗卻突然毫無來由地狠狠咬了他一口。就因為如此,他以感染病毒為名被強行帶去接受治療。

當他再度與弟弟重逢時,經過弟弟的解釋,他方才驚覺原來自家與飛科研究基地之間竟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而自已不過是這場陰謀中的一顆棋子,慘遭親生父親遺棄。滿心憤恨的他渴望展開一場復仇,但此刻的他急需時間來調養身體。

“小霖,別再跟我說抱歉了,你救了我一命,即便你是我親弟弟,我也理應向你道謝才對。可問題在於,如今的我已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一無是處啊!”

陳俊宇深陷於極度的痛苦之中,他迫切希望能夠協助弟弟奪回權力,怎奈自已此時正臥床不起、動彈不得,雖然尚保留有催眠他人的能力,但眾人皆知此項技能,絕不會給予他任何施展的機會。

“哥哥,自我將你接入研究所,便沒有實施過哪怕一次刺激性實驗。如今,股東團已開始向我施加壓力了。哥哥,要不咱們逃吧!”

陳俊霖的臉上滿是憂愁之色,彷彿心中有千斤重擔一般。

\"可是......\" 陳俊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話說完:\"你努力了這麼多年,難道就要因為我一個人而放棄所有嗎?小霖,別這麼任性,我真的沒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們重新信任你。\"

聽到這話,程俊霖心如刀絞。他痛苦地捂住臉龐,淚水卻止不住地從手指縫隙中流淌出來。 \"可是他們竟然逼迫我對你進行實驗,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下得了手啊!\"

陳俊宇看著弟弟如此痛苦,心裡也不好受,但他清楚此刻不能感情用事。他緊緊握住程俊霖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沒關係的...小霖,就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向他們證明自已。你要奪回原本屬於你的權力!\"

然而,面對這樣的要求,陳俊霖內心充滿了掙扎和矛盾。他知道這次實驗對於哥哥來說意味著什麼,也明白如果不聽從安排,他們將會面臨怎樣的後果。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程俊霖終於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哥哥。\" 他緊咬著嘴唇,神情黯然地轉過身去,緩緩離去,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

望著弟弟漸行漸遠的背影,陳俊宇不禁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唉......小霖.\"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然而,無論如何艱難困苦,為了他們兄弟倆共同的美好前程,他都不得不默默地忍耐著一切。而且實際上,這次驚險萬分的刺激實驗並非完全沒有益處——至少目前來看,他自身各方面的能力相較於往昔已經有了數倍的增長與提升!不僅如此,如果他傾盡全力去施展這些新獲得的力量,甚至可以窺見他人腦海深處隱藏著的那些不為人知的記憶片段……

只不過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損耗心神、得不償失罷了。畢竟對他而言,這種能力並無太多實際用途可言。

他也立下重誓,無論何時何地,哪怕面臨再大的困境或者誘惑,他也決計不會將如此詭異莫測的能力施加到自已親弟弟身上分毫!

只可惜事與願違,時過境遷之後回過頭來再看,當初這個看似明智的抉擇竟成了令他日後悔恨不已、追悔莫及的一個致命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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