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子,那邊有人喚你呢。”

“哎。”

雲似錦聽到有人喊自已的名字,急忙端著托盤過去了。

走得雖快,但手上的托盤卻沒有半分晃動。

接近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屋內傳來的調笑聲,這種情形,她早已習慣了,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聽到裡面的人在喚她。

篤篤篤

“進來。”

敲了門,聽到裡面有回應,她便推門進去了。

“哎呦,爺,幹嘛呀。”

看到有人進來,正坐在桌子上的女人急忙下去了,還攬了攬自已已經被脫了一半的衣服,希望別被進來的這個女人看到自已剛才的樣子。

不過她好像是想多了,雲似錦根本就沒有抬頭。

看到女人的動作,男人一邊調笑一邊順手把女人攬到了自已的懷裡,手順著有風而蕩起來的衣角探了進去,抓住了作亂的小兔。

“哎呦,爺,可別作弄奴家了。”

“哈哈哈哈,你倒說說爺是怎麼作弄你的。”

一邊說話作亂的手卻在慢慢的用力,揉捏著小兔,手上的繭子卻讓懷裡的女人微微顫慄。

“爺,還有人在呢。”

“不管她。”

將懷裡的女人打橫抱起,朝著內屋的軟榻就快步走去。

外面的人即使隔著帷幔也能看到迫不及待就交疊在一起的二人。

透過帷幔傳來女人的陣陣驚呼和男人短促的喘氣聲。

淫靡的氣息就這樣透過將近透明的帷幔傳出來,在雲似錦身邊圍繞。

雲似錦進來後,就這樣恭敬地跪在一旁,貴人沒有開口,她是不能起來的,即使不斷傳來令人臉紅的話,她也只能端著托盤跪在一旁。

這樣的情形,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京城中有錢的公子哥都是這樣的,喜好在這種情形下有人在旁看著,其實不只是他們,就連那位也是這樣的。

屋裡的人好像也沒有看到她,還在和身下的女人調笑,好像剛才喚她進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雲似錦就這樣端著托盤跪了一炷香的時間。

“打點水過來。”

剛才的兵荒馬亂結束了,男人撩起帷幔出了內屋,絲毫沒有管軟榻上的女人。

雲似錦恭敬地放下手裡的托盤,端著銅盆去小院子裡打了水過來,然後又識趣的退到了一旁,恭敬地跪下了。

全程不曾抬頭看誰一眼。

男人是不用她服侍的,她是酒娘子,不是賣身的花樓女,貴人的身子她是沒有資格碰的,這是她一來花樓就知道的事情。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看了面前的銅盆,輕笑了一聲。

“呵。”

一揮手銅盆就這樣滾落到了地上。

盆內的水濺了一地,雲似錦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連忙跪的更低了,伏低做小的姿態讓男人突然覺得沒有意思了。

“你來倒酒。”

男人的手指了指女人。

雲似錦還在跪著,沒有絲毫動作,榻上的女人急忙爬了起來過去把雲似錦放在地上的酒壺拿了起來,恭敬地給男人倒酒。

男人喝了一杯,剩下的酒全被他倒進了女人的嘴裡,來不及往下嚥的女人咳嗽的臉頰通紅,但是男人好像沒有看到一樣,還是壓著手腕把整一盅酒都順著喉嚨倒了進去。

看著女人狼狽的樣子,他突然覺得沒有意思了,手一鬆,女人就那樣倒在了地上。

“滾出去。”

女人不敢耽擱,急忙出去,離開的有些滑稽,好像手腳並用的樣子,尋常這樣的情況,他都要笑好半天,可是現在卻興致缺缺。

女人出去的時候把門也帶上了,屋子裡只有跪在地上的雲似錦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啪。

酒盅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飛起來的碎瓷片擦著雲似錦的臉過去,給已經不再光滑的臉劃開了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液順著口子往下流,半張臉都是血,他沒說讓擦,雲似錦也不動,就任由它流。

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說道。

“抬頭。”

雲似錦在聽到男人的話,把頭抬了起來,但是身子還是半伏的,動作無比滑稽。

男人半蹲下,把手按在了劃開的臉上,血的流速加快,沾滿了男人的手,地上也到處都是滴濺的的血跡。

雲似錦還是那樣一言不發,神態也不曾變化,好像被男人捏著的不是她一樣。

明明她不是這樣,原來的她,好像是世間最怕疼的姑娘。

“倒酒。”

男人鬆開雲似錦的臉,掏出手帕來擦了擦手,就把手帕丟在了地上,雲似錦看著被隨意扔在地上的手帕,眼神暗了暗。

男人轉身回到了椅子上,沒有注意到雲似錦的眼神。

端著新的酒盅,雲似錦給桌子上的酒杯倒滿了,就想退到一旁,男人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喝了它。”

雲似錦就這樣喝了被推過來的酒,她是不會喝酒的,每次都會起一身的疹子,嚴重的時候更會喘不上氣,男人也知道這件事。

一杯酒下肚,手上頓時生了疹子,一個一個的紅點點,扎眼。

看到這個男人倒是來了興致,自顧自的給自已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一杯下肚,男人突然吐了一口鮮血,黑色的,分明是中毒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人輕輕的吐掉含在嘴裡沒有嚥下去的酒,手還沒有抬起來就重重的落下去了。睜著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女人。

撿起了剛才被扔在地上的手帕,嫩綠色絲綢手帕還繡著一朵朵的蘭花,並不是很精緻,甚至有點亂,“姐,我給你報仇。”

雲似錦在男人的衣服上摸出了匕首,這把匕首還是她爹當年送給他的。

拔開了刀鞘,一下一下紮在了男人的心臟上,甚至某個可以做亂的地方也被她扎得血肉模糊,噴濺的血混合了她臉上滲出的血,活像一個閻王。

看著面前的男人被她劃得不成樣子,她終於扔了手裡的匕首,將手帕疊好放在了胸前,喝了一口毒酒含在嘴裡走到窗戶前,開啟窗戶跳了下去。

樓下人聲鼎沸,正在進行今年的狀元遊街。

就像給狀元扔香囊的女人一樣,她把自已的屍體扔出去了。

她給自已也報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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