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槍響刺破了黑夜的寂靜,隨即便是油鋸的轟鳴聲。

“這聲音是二層傳來的?”柳真顫聲確認,她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林隊他們交火了,看來並不好對付。”槐冥熟練地抽出短劍,“放心,有我在呢,你不會出事的,至少得先把我殺了。”

“嗯..我知道了。”柳真躲在身後,掏出槍跟隨槐冥的腳步走上二層。

但槍聲與嘶吼聲都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停下...”槐冥伸出手攔在柳真面前。他將短劍橫架在身前,四處觀察著。

柳真立刻停在槐冥身邊,她舉起槍,手指緊扣在扳機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前方。

“叮鈴...”刺耳的鈴鐺聲再次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顯得尤為詭異。

槐冥緊握短劍,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分辨這鈴鐺聲的來源。他低聲對柳真說道:“在前面..離我們越來越近。”二人慢慢向後退著。可突然間冒出一連串的腳步聲。

“到底有沒有人啊!”

聽到呼救聲,槐冥和柳真立刻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身影踉蹌著從黑暗中跑出,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其身後緊緊追趕的便是那隻玩偶貓。可仔細看,只有一隻耳朵,兩隻眼睛被紅色填充。雙腳被鈴鐺繩死死捆住,每一次走動都會發出巨大的鈴響,而現在的它正一隻手拖著油鋸,追趕著可憐人。

“聽著,手按下扳機不會立刻開槍,你的意識連線到槍上需要半秒時間,如果你覺得會有什麼不測,提前開槍,明白了嗎?”槐冥拉起柳真的手,“走,我們去救他!”

“嗯,我知道了。”柳真和槐冥一併踏出,她跟著槐冥一起衝出去,握緊槍,而槐冥轉動一圈短劍後直接丟出。

““救命啊!”那人撕心裂肺地叫著,而他的衣服早就被扯爛了,只能依稀看得出是隊服。但很快,一柄短劍從他臉上掠過,直直地插入那隻玩偶貓的腦袋。

濃稠的黑血從裡面緩緩流淌出來,但那隻玩偶貓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竟直接拔出短劍,繼續向前。

槐冥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穩穩地接住了那把短劍,並順勢將其插入地板之中。短劍似乎並非尋常之物,它似乎擁有某種靈性,一旦插入地板,便立刻展開一道由刀刃構成的鎖鏈,迅速奔向那隻玩偶貓。

“柳真!把他帶回去!”槐冥大聲呼喊,柳真聽到了槐冥的呼喊,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衝上去拽住那人。

槐冥和柳真原本以為鎖鏈已經牢牢地束縛住了玩偶貓,但轉眼間,玩偶貓卻再次消失了蹤影。這出乎意料的轉變讓槐冥眉頭緊鎖,他立刻看向了被救下的那個人。

“柳真,他還活著嗎?”槐冥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緊張。

柳真迅速檢查了那人的狀況,她的手放在那人的鼻子處,卻感覺不到一絲呼吸。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沉重感,緩緩抬起頭。

“他...死了。”柳真聲音中帶著顫抖。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對於一個才畢業的實習生來說,面對這樣的場景無疑是一次巨大的衝擊。

槐冥收起短劍,深吸了一口氣,。他轉向柳真,虛弱地地說:“筆記本,記錄。”

柳真雖然慌張,但還是馬上收起槍,從包中取出筆記本和筆,準備記錄下槐冥的話。槐冥繼續說道:“玩偶貓追殺的人一旦死去,玩偶貓也會消失。”

槐冥走到隊員身邊,翻找起能證明他身份的物件。

“沒有東西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可惜。”槐冥站起身,目光在四周搜尋了一圈,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看向仍然愣在原地的柳真,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柳真這才回過神來,她有些恍惚地搖了搖頭:“啊...沒,沒事。”

槐冥見狀,知道她可能還沒能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恢復過來,於是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他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記得丟根熒光棒,標記死者。”

柳真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熒光棒,輕輕一折,熒光棒便亮了起來。她將熒光棒放在顯眼的位置,以便後續的調查和辨認。

槐冥帶著柳真繼續向前走,牆面上佈滿了斑駁的痕跡,曾經的精美裝飾早已脫落,只剩下斑駁的底色。地面上的地毯早已褪色,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破損,露出了下面的地板。傢俱也是殘破不堪,沙發上的皮革已經龜裂,茶几上的玻璃也佈滿了裂痕。

二層的餐廳更是破敗不堪,餐桌上的玻璃已經破碎,餐椅上的皮質材料也已經剝落,露出了裡面的木頭骨架。餐廳的吊燈也早已熄滅,只剩下空蕩蕩的燈架,在風中搖曳。

而他們注意到,餐桌上居然有一張紙條,和周圍環境相比像是扎進眼睛一樣引人注目。

柳真拿起那張紙條,上面畫幾幅兒童畫。第一:一隻小貓被一群老鼠拴上鈴鐺,用鐵鏈鎖在餐桌下面;

第二:小貓日漸消瘦,而老鼠們則狼吞虎嚥,變得愈來愈大;

第三:終於,別墅的主人出現了,但他卻收拾行李搬家了,只留下來小貓與老鼠們;

第四:已經沒有食物了,老鼠們轉向那隻貓。

第五:小貓#@¥@%,它吃掉了最大的那一隻老鼠。

“最後那段被水彩筆塗花了看不清。”柳真遺憾地搖了搖頭,她緊盯著手中那張被塗改的紙條,努力想要辨認出被塗抹的部分。

槐冥接過紙條,眉頭緊鎖。他用手輕輕觸控著被塗改的部分。然而,水彩筆的塗抹太過厚重,根本無法分辨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算是條線索吧,”槐冥把紙條交還給柳真,柳真把它夾進筆記本里。

“你說,那隻貓會不會是,人死掉後的怨靈啊?那個畫好像一個小孩子畫的。”柳真的話語裡透著一絲莫名的緊張和不安,她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間裡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著某種能夠解答她疑惑的線索。

“怨靈?我覺得還是被改造的人機率大吧,畢竟那群獵人就喜歡這樣做。”槐冥和柳真走了不知道多久,他們突然反應過來。“不對,這第二層我們還沒有走出去?”

環顧四周,感覺牆壁正在離他們越來越遠一樣。

“會不會就像門口那個人說的,裡面又空又大?”柳真有些猶豫地提出了這個可能性。

“空間的規律在這裡不奏效了。”槐冥又一次走到餐桌旁,眼前的餐桌彷彿是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看不到盡頭,它的邊緣消失在一片朦朧的虛空中。

“那,我們要怎麼辦???”柳真捧著手冊,試圖在裡面翻找保命的手段。

槐冥用手遮住正在翻書的柳真,“別翻了,有東西來了。”

“啊?什麼東西?”柳真聽到這話也是一驚,立馬抬起頭看向前方。

只見一群老鼠不知從哪裡突然竄了出來,黑壓壓的一片,數量眾多,令人觸目驚心。它們在廢棄別墅的客廳裡四處奔竄,有的爬上了牆壁,有的鑽進了地板的縫隙中,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柳真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緊緊抓住了槐冥的衣袖。她的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問:“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這裡?”

“不是它們,它們後面還有人。”槐冥拔出短劍,拔出的一瞬間臉色變難看些,“這次任務後我要去海邊躺幾天。”槐冥心裡這樣想著。

“滋...”一段刺耳的聲音從遠處響起,鼠群倒安靜了下來,似乎也在懼怕。

“什麼...林隊?”

陰影中走出一隻“玩偶貓”,它的五官已經被血模糊,而唯一能看清的便是林隊那張臉與胸口的徽章。

“假的吧..林隊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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