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夢還是現實

“顧少爺，能不能少喝點酒?就這麼開心?你可要累死我了。”陳青山使出全身力氣，才把已經不知天地為何物的顧堔拖到沙發上。

“嘿嘿，青山，有你在我還怕嗎?”顧堔坐在沙發上傻笑著，心裡的得意都快要溢位來似的。

“對對對，你最厲害了。坐好啊，我給你倒杯水去。”說罷，陳青山轉身去了廚房。

“遵命。”顧堔一副小學生樣，嘴角就沒放下來過。他緊緊盯著陳青山，用目光描繪著她的活動軌跡。

看著陳青山在他面前忙前忙後，恍惚間他好像來到了他們結婚以後的某一天。

他應酬完回來一身酒氣，陳青山雖然嘴上嫌棄，但仍然仔細照顧著他，幫他倒水、給他換衣服、為他擦拭身體。一陣忙碌過後，兩人再抱著彼此沉沉睡去。

雖然如此普通，但顧堔希望他們的生活可以就這樣細水長流下去。

他有些困難地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廚房，從背後抱住陳青山，腦袋埋在她的頭髮裡。

陳青山頭髮上淡淡的竹葉清香鑽進他的鼻腔。

跟隨著香氣的指引，他走進了一片茂盛的竹林，風輕輕撫摸著竹葉，沙沙作響，鬆動了的葉片滑落到他的頭上，帶領著他躺到地上，被鋪滿的竹葉擁抱著。

“不是讓你好好坐著嗎，怎麼過來了。”陳青山拍了拍那雙摟在她腰間的手，再從罐子裡舀出一勺蜂蜜，兌到水杯裡攪拌。

“不行，我一秒鐘都離不開你，爬也得爬過來。”顧堔的聲音從她的脖子處傳過來，邊說邊更加收緊手臂。

陳青山開心地笑了，宛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洋溢著幸福的芬芳；又似夏日裡清涼的微風，拂去了心頭的燥熱；更像秋日裡燦爛的陽光，溫暖了整個世界。

面對其他人，顧堔老是一副嚴肅的樣子，在人後，撒嬌賴皮的手段可不少，每次都把自已逗樂，有時候讓人又氣又拿他沒辦法。

“好啦，水兌好了，走，咱們去坐著慢慢喝。”陳青山轉過身來，捧著顧堔的臉，哄孩子一樣說道。

“青山，我頭好暈啊。”顧堔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還好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陳青山擔心起來。上週顧堔才經歷過一場感冒，今天又喝了這麼多酒，身體難受也難免。

“我有個辦法。你先親我一下，你親完我就告訴你。”顧堔說道。

陳青山這才明白他又在耍賴，看他因為酒精泛著淡紅色的臉，可愛的樣子讓她順從地貼上了他的臉。她說道：“現在說吧，你的辦法是什麼?”

顧堔慢慢靠近，鼻尖輕輕掃過她的臉頰，像小狗好奇人的味道，又小心翼翼怕被人發現，便輕輕將鼻子貼在人臉邊上。他說道：“辦法就是，你再親一下。”

顧堔也沒等她回答，便貼上她的唇。他的兩片薄唇輕輕吮吸著陳青山，舌頭找到空隙，靈巧地探入陳青山的嘴裡。

兩人糾纏不休，在陳青山大腦快要缺氧的時候，她輕輕推了推顧堔的胸口，顧堔便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嘴唇。

被女人扔到沙發上，顧堔緩了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朦朧中他聽到女人就像以前一樣，抱怨著喝醉的他。

他眯縫著眼睛，彷彿看到了陳青山皺著眉頭的樣子。

他多想起身來，幫她撫平皺著的眉頭，好好感受她臉龐的溫度，好好看看她柔和的臉，酒精奪走了他的力氣，他只能看著。

“顧總，我走了！”比先前大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顧堔想著，她一定是生氣了，也是，每次照顧自已她都可辛苦了。

他使出僅剩的一些力氣，將女人拉到自已懷裡。感受到女人的掙扎，他將雙手放到她的背上，輕輕拍著，安撫道：“別怕，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她的背好像又瘦了一些，骨頭越發明顯了，多半是這段時間沒有自已在身邊督促，她就沒有好好吃飯。

她頭髮的味道變了，許是不想讓那種味道喚起她過去的回憶，刻意換了。

\"我好想你......\" 顧堔輕聲呢喃著。他微微低頭，輕吻著女人那細膩如絲般的脖頸，感受著她肌膚下脈搏的跳動。

每一次的觸碰都讓他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就像是毒品一般，令他欲罷不能。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吸引著他不斷地靠近、探索。

此刻，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停止流動，讓他們永遠沉浸在這一刻的美好之中。

將女人拉到懷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次女人輕易就掙脫出去。

他自作主張的吻讓女人惱怒，一巴掌狠狠甩過來。這一掌帶著無盡的憤恨與屈辱，彷彿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出來。

聽著女人逃開的聲音，他自言自語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是嗎……”

何歡踉蹌著跑到門外，使勁戳著電梯按鈕，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

直到出了這棟辦公樓，她才感覺呼吸順暢起來。

顧堔的動作既讓她感到羞恥，又讓她感到憤怒。她想要馬上辭掉這份工作，離開這個城市。跟這個男人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讓她覺得噁心。但心裡另一個聲音在勸她堅持下來，一定要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