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雖然跟你說不著,但我還是解釋一下!”

張帆從房間裡退了出來,仰頭望著周文宗:

“昨晚那個是我同校的校友,人家紳士,怕我又遭遇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特地送我回房間。今天,我拿著兩張票一個人去看演唱會,是因為人家送票就是送的兩張!

也許你的世界很多花花綠綠的東西,你見怪不怪,但是請不要把它套在每個人的頭上,尤其是套在我頭上!

我身正也怕影子歪,因為你們怪異的目光和背後的詆譭,會讓我的心情很……不……好!”

她翻了個白眼,毫不猶豫的轉身。

周文宗長手一伸,將她手裡的票抽走一張。

“你幹嘛?”張帆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文宗。

“你一個人看兩張,不是浪費資源嗎?”他看了一眼門票,挑了挑眉:“還是前排?”

“浪不浪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大一個富二代,至於佔這麼點兒便宜嗎?”

張帆想搶回自已的票,奈何手沒人家長,個子也沒人家高。

“什麼叫佔便宜?我幫你爭取了三十天的房券,你可一張都沒分我!”

周文宗勾著笑,顯得很受傷。

“那……”張帆無語,行,是她做得不地道。以為人家有錢,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再說了,當時他只說請他吃頓飯啊!

“說好了,票給你,咱們就兩清了!你別過幾天,又拿房券說事!”

她無可奈何的轉身,走回自已房間,關上了門。

“真是冤家路窄!”

她踢了鞋子,跳到床上,決定睡個午覺。

演唱會結束,應該是晚上的十一二點,她要保持一個好的狀態。

睡了兩個小時,然後又花了一個小時護膚,化妝,捯飭。

出門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

身處大城市裡,放眼望去,全是忙碌的人潮,冷漠的臉。

去掉各種濾鏡,這裡也沒什麼好的。

馬路也會有坑坑窪窪,路邊也會有散落的垃圾。

也有人說著髒話,做著不文明的事情。

隨便進一家店子,店員看你穿著普通,也會冷著臉,拿鼻孔看你。

這裡,沒什麼人情味兒。

離演唱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張帆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總有一種遊離在外的感覺。

這裡的空氣真的很乾,嘴唇很容易就起皮了。

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喜歡自已的家鄉,雖然那裡也沒什麼人在意她,但至少,有繁花似錦。

她沒有去熱鬧的景區,吃什麼特色菜,而是在網上預定了一傢俬房菜。

在高樓之中,藏著的四合院裡,沒有招牌,就跟普通的民房一樣,只是門口會有迎賓的門童守著。

門童穿得也很體面,不是一般酒店的那種職業套裝。

這裡的消費,也不是按點菜多少來算,而是按餐位來算。

一張兩人位的桌子,就算你只坐一個人,還是按一張桌子來收。

沒有選單,只用告訴服務員有什麼忌口。

張帆基本沒有忌口,能吃辣也能吃甜,蔥薑蒜都可以,唯獨不能吃香菜。

基因的問題,聞到香菜會頭暈。

沒有多久,服務員就把菜端上來了。

收費貴是有道理的,這裡的菜真的很漂亮。

盤子漂亮,盤子裡的菜看上去也很有食慾。

香薰爐一樣,淺藍色的盤子裡,放著小小一塊顏色鮮亮的紅燒肉。

筷子一夾,肉皮和肥肉像果凍一樣被分開,只能用小勺輕輕舀起,送到嘴裡。

入口是鹹鮮味兒,當肉皮和肥肉在口中化開,綿軟的觸感,除了鮮,還有回味的絲絲甘甜。

幾乎不用咀嚼,肉就自已滑下了喉管。

吃下的一瞬間,身體的細胞似乎全都跟著開心起來。

三兩口,一塊紅燒肉就下了肚。

還沒吃夠,可第二道菜已經被替換上來。

元帥蝦,文思豆腐,菊花養顏湯……

當水果盤被端上來時,張帆感覺自已還沒吃飽。

但這樣也挺好,且不聞“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

美好事物,多了便會俗。

再好吃的食物,撐飽了,就會膩。

吃個七分飽,有益健康,回去再想起這頓飯時,也會回味無窮。

安安靜靜將食物吃完,她起身離開。

小小大院子裡,有一棵高高的白玉蘭樹,燈光打在上面,有一種清冷的美。

風吹過,一朵完整的白玉蘭花打著旋飄下,從她面前飛過。

她隨意的伸出手,花就落在了她的掌心。

敗落的鮮花,卻仍舊保持著原本美好的模樣。

張帆的心情也跟著大好,她覺得自已被饋贈了。

看看時間,這個時候去演唱會,正好。

但是她不知道,要安檢!

面前長長的隊伍,烏泱泱的人群,看著就讓人絕望。

好在安檢的速度很快,驗過票,領了應援道具,她按照座位號,找到了自已的位置。

遠遠的,就看見周文宗已經坐在了那裡,低頭看著手機。

他一身黑色短袖,修長的腿隨意交疊著。

暖場的音樂響起,喇叭裡提醒著觀眾安靜坐好。

張帆深呼吸一口,走到周文宗身旁坐下。

“還以為你不來了!”

男人嗤笑著回頭,目光落在張帆臉上的那一刻,表情凝滯了一瞬。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我來了!”

張帆咧嘴假笑,從手提袋裡拿出了熒光棒。

看著她幼稚的模樣,男人只是笑了笑。

燈光熄滅,舞臺上的升降臺緩緩升起。

“啊!”

旁邊座位的女人突然一嗓子嚎了出來,嚇得張帆一哆嗦,不敢置信的回頭望了望。

在歌手開嗓的同時,身後的聲浪幾乎能將人掀翻。

張帆整個人懵在了那裡,感覺啥也沒聽到,就光聽周圍的人嚎了。

“沒錯!受了那麼多冷漠!”

聲嘶力竭的吼聲,帶著彷彿征戰沙場的怒氣,掀翻了張帆的頭蓋骨。

她緊緊握著自已座椅的扶手,弱小無辜的縮在那裡。

周文宗瞥了一眼她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兩個人就像異類一樣,穩穩坐在演唱會的前排,連熒光棒都不晃。

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將他們倆拎了起來。

“唱!”

“啊?”

“跟著唱!”

不會呀!

“你倆不會是間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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