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閣樓,這只不過是一處分院,據傳還有總部,在最繁華的天京城。
不知道有什麼後臺。
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龐然大物。
如果夏陽真的對這個分院出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就這樣算了,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不能魯莽,這個社會的法律,在大人物面前,如同虛物。”
“何況自已還有家人,不能連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夏陽陷入深深地思考。
他本來是準備,親自為華溪做幾道她沒吃過的菜,再讓她親自取名,最後借用幽靜閣樓的名聲傳播出去的。
順便探探幽靜閣樓的底。
沒成想被打臉了。
“嘿,你這傢伙,讓你沒了面子,是不是在想怎麼報復呢。”
華溪在旁邊,重重的拍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對剛剛沒面子的事情,毫不在意。
夏陽收起來思緒,陽光照耀下,溫和的臉龐露出看起來柔和的微笑。
在華溪的角度看起來,還有些稜角分明的俊美。
“我是在思考我們該去哪裡吃呢。”
華溪移開目光,而後撇撇嘴:“哼!我才不信你呢,你這混蛋傢伙,肯定憋著壞呢。”
“嗯?你這麼瞭解我嗎?”夏陽眨了眨眼睛,湊近說道。
“登徒子!又靠這麼近,離我遠點!”華溪一如既往的用劍把夏陽戳開。
人群流動,從早晨的卯時,到晚上的巳時,幾乎一直都是如此。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
因為五天之後,就是曦國一年一度的青風佳釀節。
節日當晚,每家人都會喝自已製作的各種甜酒。
當晚可自願擺放在街上,免費與人交換品嚐,還會有人會舉辦文會類似的娛樂,熱鬧至極。
曦國文風還是高於武風的。
這不就有個詩園會,也是藉此名義,當晚舉行,又增添了幾分熱烈氣氛。
夏陽快步到華溪的身邊:“今年的青風佳釀節就要到了,我可是記得去年你砸了我的酒桌。”
華溪冷冷道:“你這混蛋還好意思講,你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心裡不清楚嗎?”
夏陽訕訕一笑:“你看,我們作對這麼久,都沒有喝過對方的酒吧,今年我們互換,你賺了。”
華溪不屑的切了一聲:“傻子,我在學院,本就請假,哪裡來的時間釀酒,明年我倒是可以考慮。”
說著,手又一次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
夏陽見此,然後笑語:“為了賠償今日過錯,走,去我家,我親自下廚,絕對是你沒吃過得。”
既然確定幽靜閣樓是王家的,那便同時出手。
“你……你會做飯?”華溪愣愣的道。
“自然”
華溪秀眉微微顰蹙:“你做的……能吃嗎?”
……
夏府,夏陽的庭院內,樹蔭之中,一盤又一盤的菜擺放在石桌上面。
全都是華溪沒有見過的,散發著香氣不說,看起來都十分的有食慾。可謂是色香俱全。
足足上了十道菜,夏陽才停止,然後洗漱一番,這才出來坐到華溪旁邊。
“怎麼樣,沒見過,沒吃過吧?”見華溪的表情,夏陽還是忍不住有些得意的。
“哼!”華溪懶得搭理他:“可以吃了?”
“請便”夏陽五指併攏,做出來請的姿勢,回答道。
華溪拿起來筷子,先吃了一小口,然後一口一口的吃起來。
然後。
然後越來越大口。
眼睛放光。
低頭掃視著剩下的菜。
夏陽看著,嘴角微微上揚幾分……
很快的。
華溪以風捲殘雲般的速度吃著,她越剋制不住自已,完全不在乎了什麼形象。
華溪吃的飛快,夏陽也吃了些,看著別人這麼喜歡吃自已的菜,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幽靜閣樓,等著!”夏陽心裡想著,不自覺的冷笑。
“你又在想報復幽靜閣樓。”華溪還不忘插嘴,繼續低頭吃飯。
夏陽摸了摸自已的臉,這麼容易被看穿嗎?這華溪不會有心理學,和微動作學的天賦吧。
天色漸黑,酒足飯飽。
夏陽陪華溪回家,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兩個人停下。
華溪有意無意的感嘆道:“也不知道明天吃什麼。”
“想都不要想,我豈是那麼容易就給人做飯的?”夏陽直接拒絕。
“小氣!”
“夏陽,你不會再變壞的,對吧?”過一會兒,華溪又微微偏過頭,主動問道。
夏陽回答的很認真,沉聲道:“不會”
華溪喜笑顏開:“好,你要是再變壞,本姑娘一定教訓你,抓你進大牢。”
“你有多壞,我就教訓你多狠,親自對你用刑法。”
“好”
兩個人分開。
回到家時,管家王亦信正在門口等待,見到夏陽,匆匆趕來。
“少爺,老爺叫你快過去,天京城秦府來人了要見您。”
夏陽疑惑:“天京城,秦府?見我?”
“何事?”
王亦信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天京城姓秦,並以府為名,那很有可能是當朝宰相!”
“哈?”夏陽一整個驚呆。
夏府,前堂。
高位有兩人正在交談,一位貌不俗的少年走來。
盯少年面容,陌生男人有些滿意的點點頭,但又想到調查的結果,搖搖頭,不能讓小姐嫁過來。
人不合適,地位也不合適。
事實上,整個天京城,上至皇帝下至朝堂,七成都不同意這門婚事。
只有幾個是布衣走上來的人支援著,覺得不可以出爾反爾,更不可以富貴忘已,想給夏陽一次改正的機會。
最終皇帝親自下令,派人去海無涯學院任職並且監督,試著看看能不能讓其做出改變。
否則,秦相還會親自出手調教。
最後還不行,再拒婚。
畢竟不能讓天下的寒士,傷了心。
至此,此事宣揚出去,皇帝的威望在天京城附近的幾座城中民心更上一層,宰相的名聲,也被人稱讚。
“陽兒,這是白總管,秦相府裡的大總管。”夏慶開口介紹道。
夏陽看去,這個中年男子三十歲左右,面貌和善,依舊在審視自已。
這個世界同樣以左為尊,對方只是一個下人,就可以讓父親坐在右面,排面之大,兩家怎麼看都不可能有什麼瓜葛。
“白總管”夏陽拱手行禮。
“白總管,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夏陽。”
夏慶笑呵呵的說道,站起來拉著夏陽走到白總管身邊。
白總管也並沒有盛氣凌人的意思,直接站起來身子:“夏老闆謙虛了,我看小少爺氣質不凡,未來必定是人中龍鳳。”
“那就借白總管吉言,哈哈”
夏慶指著座位示意兩個人都坐下:“白總管百忙中前來,有什麼話不必忌諱,直接說就是了。”
兩人均坐下。
白總管正色道:“夏老闆,我是來傳達些話的。”
“哦?”
“請講?”夏慶問道。
白總管看一眼向夏陽:“相爺不想破壞和您的情意,準備讓夏少爺進海無涯學院學習。”
“還特意請示陛下,讓國子監的夫子任職,觀其表現後再論婚事。”
旁邊的夏陽瞬間瞪大眼睛。
什麼婚事?什麼鬼劇情?這發展方向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