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刑
扈一舟疑惑，“什麼意思？”
艾麗絲撐起腦袋，聲音低沉沙啞，壓抑著憤恨與不甘。
“教廷宣稱最完美的女子必須出生貴族且經過教廷的認證，可笑我與姐姐出生時的嬰兒洗禮還是教廷神父主持的，現在卻又要把我們送到他的床上。”
扈一舟覺得她有點可憐，“艾琳走了，你為什麼不走？”
“走？能走到哪裡去？逃過皇宮，外面的世界不還是一樣的嗎？”
艾麗絲嗤笑，似乎在笑扈一舟單純，又似乎在笑這個不公的世界。
“唯有擊穿這沉重的壓迫，撕碎他們虛偽的面具，打碎他們的盔甲和骨頭，我與千千萬萬女性同胞們才能自由喘息！”
艾麗絲說得激動興奮，極富有感染力，就連她背後的青紫傷痕也彷彿變成了最絢爛的勳章，吸引著扈一舟的眼睛，震撼著他的心。
房間內的氣氛莊嚴又肅穆。
扈一舟打破沉靜，“但...你要怎麼做呢？”
“你幫我！”
艾麗絲緊握他的手，眼波流轉，嬌弱的身軀似乎迸發出強勁的生命力。
扈一舟明明直覺自已被蠱惑了，還是忍不住點頭。
艾麗絲笑起來，虛弱卻美得驚心動魄，扈一舟承認路人的話“艾麗絲公主是亞利王國最美的女人”，一顰一笑似乎都帶著魔力。
這樣的魅惑是艾琳身上沒有的，儘管艾琳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艾麗絲從胸前的裹胸內摸出一塊透明的水晶石，在燭火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恭喜宿主，解鎖重要道具：能量石，功能：能量石作為一種能量儲存狀態，可以短暫提升宿主的法力與身體強度。副作用：每次使用後會有一段虛弱期，請宿主留意。」
突然蹦出來的系統提示讓扈一舟陷入沉思，「系統，你的作用是當一本百科全書嗎？」
「親愛的宿主，我還可以陪你聊天解悶哦。」
「哦。」那百分百就是了。
扈一舟不再理會系統，伸出手去觸碰能量石，觸感冰涼，綿綿不絕的靈力繞著他的指尖滲入他的臟腑，勾動他體內的法力封印。
指尖冰涼忽然消失，扈一舟從入定中醒神。
艾麗絲收回水晶石，早有預料他會出現這樣的反應，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
“這是亞利王國至寶能量石，天上地下只此一枚可以短暫提升能力，修復傷口。”
扈一舟也收回手，回以一笑，“那你剛才怎麼不用？這麼好的東西捨得給我？”
艾麗絲眼眸流轉，“好物贈英雄，自然捨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扈一舟。”他接過能量石，“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哈哈哈，我喜歡你的爽快，我要你贏下角鬥。”
艾麗絲笑了，牽動傷口，又忍不住皺著秀眉。
“比起什麼教廷神使、傑克，我更願意嫁給你。”
“我也覺得我比他們好多了。”
扈一舟認真點頭，十分贊成這個好主意，他和艾麗絲假結婚，艾琳不就更有機會和傑克在一起嗎？他完成了kpi，艾麗絲獲得自由，你好我好大家好。
艾麗絲驀然怔住，她言語曖昧挑逗是美人計，不知道扈一舟是接了還是沒接，但她已經沒有退路，忍著疼，嫣然一笑。
“辛苦你了。”
“好說。”
扈一舟眼睛黏在能量石上，坐在床邊開始汲取裡面磅礴的能量。
扈一舟沒有貪心，只恢復到原本法力的1%，按照系統001的說法，這個世界還不能承載他全部法力，如果他強行衝破封印，整個小世界就會崩塌，連同他也會一齊消失。
艾麗絲撐起頭看他，直覺告訴她美人計對扈一舟沒有用。
扈一舟睜開眼睛，發現艾麗絲正在仔細端量他。
“我臉上有東西？”
艾麗絲啞然失笑，“覺得你閉上眼睛的樣子很帥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美女就是會說話，扈一舟也笑，“哎呀，終於有人注意到我英俊瀟灑的臉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艾麗絲默默趴回去。
扈一舟看著她的背影，心思活泛起來：艾琳知不知道能量石的事情？艾麗絲和艾琳真的如表面這樣親密嗎？如果是，為什麼艾麗絲不把能量石交給艾琳，讓艾琳帶走呢？
一夜無話，清晨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一回生二回熟，扈一舟熟練地爬到床底。
一位身穿桃粉色衣裙的侍女雙手舉著托盤走近來，托盤中擺放著首飾和衣衫。
“請艾麗絲公主更衣。”
房門又被值守計程車兵關上。
侍女抬起頭，與艾麗絲對視。
艾麗絲嘴角勾起弧度，“姐姐怎麼才來？跟魔龍的交易談成了？”
艾琳眼神閃躲，沒有正面回答，把壓在最底層的侍女衣服塞進她懷裡，催促她。
“換上，跟我走!”
艾麗絲瞭然，“那就是沒談成。”
艾琳憤然叉著腰，“怎麼談？他居然要我給他生個小魔龍！”
艾麗絲憋著笑，“他還是這麼霸道啊。”
艾琳掐她的腰，“你居然還笑我，我都快氣死了，罵不過，打不過！”
動作間碰艾麗絲的傷口，艾麗絲神色痛苦，“嘶。”
“怎麼了？我看看！”
艾琳解開她的衣服，看見一片青紫，顫抖的手指想要輕輕卻又不敢，停在半空。
艾麗絲把衣服裹好，“我沒事的，姐姐。”
艾琳心疼極了，“你今天也不會跟我走的是嗎？”
艾麗絲拉住她的手，“姐姐，你知道我的。”
艾琳嘆一口氣，“人人都說我殺伐果決，橫衝直撞，其實你才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那個。”
扈一舟從床底爬出來，伸出手，“你們還要聊到什麼時候？”
艾麗絲把懷裡的侍女服裝扔到他頭上，“你換上！”
扈一舟被一片桃紅色籠罩了視線，誓死不從。
“不！休想！”
女裝也就算了，絕對不能換芭比粉女裝！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艾琳驚訝的目光看向艾麗絲，“他怎麼在這裡？”
艾麗絲努努嘴，“當然是來找你的。”
“什麼？”艾琳更驚訝了，“不是讓你在羅伊那兒好好待著嗎？”
扈一舟將頭上桃紅色的女裝扯下來，露出乖巧的笑容。
“漂亮姐姐，我來當然是為了幫你追到傑克的呀，我可是掌管姻緣的神，說到做到。”
艾琳悄悄瞟了一眼艾麗絲，穩住快要崩壞的表情道：“你，換上！”
好生硬的轉移話題的方式，三個人的故事似乎比艾麗絲說的要複雜。
扈一舟堅定搖頭拒絕，要他穿桃紅色女裝，絕無可能！
艾琳突然彎唇露出莫測的笑容，她的手在扈一舟眼前劃過。
“嘭——”
扈一舟又變回了一隻雕，他心說既然女巫的魔法這麼厲害，能把他變來變去的，怎麼不去對付門口的衛兵呢！最好把國王變成一塊石頭，不就皆大歡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