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開車回到公寓,“嘀——”

“開鎖成功,歡迎回家”

衛生間嘩嘩流水,“傅清縈,起來,你這樣淋要出問題。”

傅清縈十指泡的發白。

毯子裹住傅清縈。

頭好痛,坐在沙發上便睡著了。

“把藥喝了再睡。”陸梵輕聲喚傅清縈,坐在沙發上,繞過手臂支住傅清縈腦袋,讓她舒服的躺在肩膀上。

像小孩子一樣,拿起杯子喂傅清縈喝藥。“真乖”

就這樣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靠著陸梵肩膀睡著了,很安穩。

陸梵頭抵著傅清縈頭髮,手撫著她肩膀,胳膊壓麻了也不鬆手。眼眶通紅,鼻子一酸,陸梵揉了揉太陽穴,抽出來手拿來吹風機吹乾她髮絲。

大夏天空調調到暖風。

不放心,一直陪在她身邊。

閃送買來的退燒貼,陸梵對著說明書看了一遍又一遍,貼在她腦門上。

半夜兩點多,傅清縈醒了。

通紅粉嫩的小臉起身暈暈迷迷,踉蹌扶著桌沿。

“醒了,衣服去換了吧,我熱熱粥。”

廚房裡男人細膩貼心。

白粥端上桌,兩個煎蛋,兩個煮蛋,兩份牛肉三明治,兩份果醬麵包片,兩個粉豬流沙包。

房間裡,傅清縈照著鏡子,鏡子裡的她臉色紅潤,嬌嬌欲滴。

“咕嚕嚕~”黑色亞克餐桌上傅清縈肚子先響了。

陸梵把飯往前推了推,沒有講話。

見傅清縈拿起流沙包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吃完飯過一陣,傅清縈關上衛生間門,又是把飯全吐了出來。

開啟廁所門,一杯溫水遞在眼前不做聲。

“我可以看電視嗎?”傅清縈平靜的問他。

陸梵開啟電視,“當然”

她安安靜靜的,不做聲。

傅清縈看著動畫片,咯咯吱吱笑出聲來,蹲坐在沙發上兩手握著水杯。

陸梵疲憊欣慰的咧嘴笑了一下,伸手去夠左邊靠墊。

傅清縈身子斜了斜,手指甲殷紅扣著玻璃杯,躲閃避開陸梵視線。

陸梵手僵持在半空,嚴謹的說:“那個人渣他已經消失了,他不會再出現了,不會在再這個世界上出現了。”

“嗯。”傅清縈笑著嘲笑自已說道。

“這部戲資金週轉問題解散了,我們也給自已放個假,我們去英國旅遊好嗎?”陸梵溫順的環著她肩膀,一次一次將主動權交給傅清縈。

“好”

陸梵親吻她額頭,還好不太燙了。

“他在哪?”傅清縈直視電視里正在播放的動畫片。

“他,我不太知道,憑空消失的人新聞也許會播。”

酒店大廳,陸梵戴著墨鏡,朝金髮妹打招呼,“豪華雙人床,謝謝。”

“好的,先生。”

“中文真好。”傅清縈比了個很讚的手勢。

金髮妹誇道傅清縈:“謝謝親愛的,你很漂亮。”

露天陽臺,下面是高爾夫球場,空氣不錯。

陸梵拿著相機,傅清縈隨意朝著風吹來的方向大意擺動,青春俏皮問陸梵,“我這樣好看嗎?”

“比電視上真人還要好看。”陸梵按下快門。

凌亂的頭髮,襯衫的衣襬一幀一點卡的剛剛好。

“拍的真好。”

“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陸梵:“當你這麼多年第一次表揚我。”

傅清縈吹著風,長髮在半空中懸起,“我們認識多久了。”

陽臺上陸梵說道,“不到七年。”

“你會剪頭髮嗎,我想把頭髮剪短一點。”傅清縈轉頭看向陸梵。

她問我,就說明不想去理髮店。可是,算了。

剪回初中時第一次見到的模樣,頭髮的長度在下巴處。

“你真厲害。”

傅清縈誇他,反而讓陸梵不適,生怕她出什麼問題。

陸梵站在鏡子前,小心從她脖子伸出胳膊在後面抱向她,從一點一點的試探到溫暖的索取擁抱。

陸梵閉眼靠在傅清縈頭上。

傅清縈看著鏡子中的自已,想到劉哥。輕輕卻有力拉開陸梵胳膊,離開。

去了紅磚牆市集,充滿復古和各色各樣,長鬍子老頭大有人在,像聖誕老人一樣。

帶斗篷的小狗玩偶,鮮紅復古短袖襯衫,幾張古老唱片,都收入傅清縈囊中。

“你看,布丁。”

傅清縈歡喜指向店門。

如果她一直這樣開心就好了。

在愛丁堡大象咖啡館內,傅清縈咧了咧嘴,“好苦,不喝了。”移走咖啡。

“我再喝最後一口。”小機靈鬼又抿了幾口。

愛丁堡城堡是最古老的城堡,尖尖聳立,見證歷史的滄桑,個個絢麗奇彩。

“這裡好美,不想走了。”傅清縈坐在床上蓋著被子。

“等我們結婚了住這。”陸梵坐起來說。

“住這?你蹩腳的英語不太可以噢。”

陸梵跑到對面傅清縈的大床上,坐在潔白的床單上,說著以後的藍圖。

來英國有幾天了,時差是趕回來了,'傅清縈不偏不倚看興致勃勃的他說著有關我們的一切,他的側臉,也算是看了這麼多年,從少時的幼稚到現在的成熟。

銀圈耳環在左側像他一樣在發光。

她們坐在一張床上,很晚了,僅開著檯燈,微暖色的燈光,天還是黑的很重。

傅清縈手不自覺移動到他右臉臉頰,慢慢滑到耳根處,冰冰涼涼變得溫軟。指尖劃到唇瓣。

另一隻手撐床,提起身子湊到他臉旁,閉眼溫柔一吻。

燈光太暗了,氛圍剛剛好。陸梵觸動了心,心臟直跳。

這一次,陸梵忍著沒有主動。

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已胸口,撲通撲通——

夜很安靜,陸梵聽到了自已心跳。

不顧那麼多了,她粉嫩的唇瓣如此冰涼,襲來陸梵輕輕溫熱的唇,傅清縈沒有支撐力的躺到床上,被窩裡陸梵飢渴吻舐水蜜桃一般的唇痕,在她頸處留下熾紅吻痕。

她的身上撒了迷魂藥似的,讓他欲罷不能,又軟又甜。

陸梵摟著傅清縈的香甜睡著了,什麼也沒幹。

清晨鳥聲嘰嘰喳喳,停在欄杆上。

傅清縈捏著一縷頭髮掃在他碩大的胸肌上,一來一回,到鎖骨,見他沒有反應,更加放肆起來,抿嘴偷笑,滑過脖頸。

耐力真好。

白色被子下,陸梵雙拳緊握了許久。

動作輕手輕腳,英國的床跟按了彈簧一樣,動一下能彈起來,白衣長袖睡裙走到陽臺看鴿子覓食,放在手掌心裡的一顆小玉米,鴿子跳在指尖吃玉米。

陸梵在她醒來翻身時一直裝睡,見她溫柔的笑,彷彿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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