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散意識清醒後見自已正靠在孫宇懷裡,便立馬掙脫著要起身,許是動作太快,起身後眼前微微發黑,孫宇見狀立馬想去扶著白散,白散手擋在前面示意孫宇別靠過來。

白散向後踉蹌幾步後靠著牆壁蹲下,“你別過來,我自已緩一緩……”

這時校醫帶著醫療箱也馬上趕到了,見呂老師所說的學生竟然是白散後立馬上前焦急地拉著對方的胳膊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同行的還有一位老者,老者也是一臉關切地問道:“小鶴小鶴能聽到嗎?”

白散聞著聲音看向前面二人,“阿………校長,沒事,”

“身上帶藥了嗎,現在怎麼樣?”老者焦急地問道。

校醫隔著白散的襯衫搭上他的側腕,閉著眼感受著他的脈搏。

“已經不用藥很久了。”白散如實回答道。

老者又焦急地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難不難受?”。

“劇烈運動過而且情緒激動,現在還暈不暈?”魯醫生對老者點了點頭表示狀態並不糟糕,之後又看著白散關切地問。

“現在好很多了……謝謝,已經上課了……”

說罷便起身去拿被冷落了很久的茶杯。

“……來,跟伯伯來,伯伯有話跟你說”說著便一手扶著白散的臂膀一手幫他拿起茶杯去了校長辦公室。

“還是要多注意休息。”臨走時魯醫生囑咐了一句。

見他們走遠,又看向呂老師和孫老師說道:“你們工作還想不想要了?這可是校長親弟弟的孫子,你們兩個大人就這樣欺負一個孩子?”

沒想到白散這關係竟然如此強硬,他們只知道這新來的校醫是校長的親兒媳,如此看來,還是白散的親嬸嬸。

“這都怪我,今天有兩個小女生因為他差點打起架來,聽著說這孩子是國司的,就想問問轉來的原因。” 孫宇自責地說道。

“唉……這孩子實在是命苦,要不是發生那個意外,他現在還是一名優秀的警校學員,發生意外的時候,還是我給他主刀做的手術,當時實在不敢相信那個孩子是我的親侄子”

說著便被勾起了回憶……

——當時天已經快黑了

正準備下班時突然接到電話準備搶救一個高空墜落的學生。

在急救車剛到醫院時,他們幾個醫生忙著做病情對接,當時他穿著特警制服,並未看清長相,旁邊護士把胸前國標撕下後幾個字映入眼簾,白色的名字如此刺眼,赫然寫著RH陰性血,以及熟悉的緊急聯絡人電話,魯醫生急忙去看白散的正臉,當時的手都在顫抖著,撫著白散的臉龐面向自已時,又幾口鮮血嗆出,浸染到自已手套上,還有幾滴濺射到名字上,白散的名字被染汙,上次如此心慌如此還是在看到自已丈夫的屍首被國旗覆蓋時。

在自已眼前長大的孩子正奄奄一息,自已不能慌,不能亂,自已一定要冷靜下來,但是眼睛微微閃過的淚光還在象徵著主人的悲痛之情。

“那他這症狀是……?”魯醫生的思緒被孫老師喚回。

“先天心臟缺陷,他母親在懷他的時候遇上了國際犯罪團伙,因被劫持發生了意外才會早產,而我的丈夫也在這意外中犧牲,只是剛出生時並沒有症狀,在之前手術時心臟供血異常才被發現心臟有缺陷,他當時內臟多處有受損不宜手術,在之後他說心臟並沒有什麼異常也就沒有安排做手術只是一直靜養,但是這一定會隨著年齡症狀愈加明顯。”

孫宇留意到剛才她給白散摸脈隔著薄衣物,就想到:“那他心理上是不是還有什麼疾病?”

魯醫生看了看四周說道:“因為家裡世代都是軍警,難免遭遇一些犯罪分子報復,在他幼時曾遭遇一逃犯侵辱,幸好被一對父子救下,才得以倖免,只是年紀太小,當時又生了重病,所以後來並沒有當時的記憶,但是從那之後對生人的觸碰使他本能的異常牴觸,因此他從小到大也並沒有什麼朋友,我跟你們說這些,是希望你們看在這孩子可憐,能夠多多保護他”末了還補充道,“我希望二位老師能保守這個秘密。”

孫呂老師二人都面色沉重,孫宇對自已剛才的行為深深自責,自已枉為師表,不該因為一些謠言而對他大打出手,自已跟他朝夕相處數月應該很清楚他的為人才對……

“我和孫老師會盡全力保護他,不管是在學習上還是生活當中,還請魯醫生和白校長放心,像今天這種愚昧的行為一定不會再次發生。”呂老師開口道。

“希望你們二人能夠遵守約定,稍後我會送來一些對心臟有益的藥,如果他再感到心悸或者頭暈的話可以服用。”說著便看向孫宇。

“好,我一定會在生活當中多多留意他,關心他。”孫宇說道。

魯醫生見二人態度誠懇,而且二人平時在學校風評都是極好的,也就不再過多苛責,收拾好藥箱就向校長室走去。

二人見她並未過分苛責,便鬆了一口氣,呂老師又馬上回了教室上課,而孫老師這個閒人去了任老師辦公室。

老者帶白散走後

——校長室內——

“這茶具還是你父親臨走時留下的吧。”說著便拉著白散坐下,一臉慈愛地拍了拍白散的手,以為他們父子二人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

“嗯,是,上課難免會犯困,就泡些茶水來提神。”白散面上平和地回覆道。

“能給伯伯泡一壺嗎?還沒嘗過小鶴的茶怎麼樣。”

白散在伯伯年邁的臉上看到了些許期待,也不加推辭,輕聲說道“好”

白散熟練的在茶吧機前一邊燒著水,一邊捏取著茶杯,熟練地從桌下左邊抽屜了拿出茶葉,這擺放習慣和自已爺爺書房裡是一模一樣,熱水很快燒好了,白散熟練的洗杯洗茶泡茶,只是眼眶微微泛著紅。

“怎麼哭了?是哪裡還不舒服嗎?”老者見白散眼角都要泛出淚花來,拉過白散,用帶著褶皺的手在白散眼角擦去。

“沒有,只是……想爺爺了。”說著便揚起一個苦澀的微笑,眼中已經因強忍淚水而出現了紅絲,老者聽後也是心上泛起一陣酸苦,輕輕拍了拍白散的後背以示安慰。

白散很快泡好一杯,向老者恭敬地端去,嘴上說著:“阿伯?”

老者接過之後抿了一口,看向白散的神情也愈發慈愛。

白散也給自已斟了一杯之後慢慢品著。

“不要給自已壓力太大,我和你爺爺,你父親,只要你平安快樂就好,你不用逼迫自已,你也要適當讓自已輕鬆一些。”

雖然自已的孫子今年也即將退伍,但是白散若是一心逼迫自已,也難免走了自已兒子那樣的老路,雖說為國捐軀是極其榮耀的事,但是還是希望他能多顧忌自已,不然當時也就不會發生意外了,而且自已弟弟的孫女又……現下這孫子又身體這樣,實在是命運不公。

“……好,我該回去上課了”白散沉默了良久之後說道。

“穿的還是太少了,要是感冒了對你這病情可不好”老者早就注意到白散只穿著一白衫,見白散起身要走便脫下自已的外衣披在白散身上。

“教室裡熱,姑姑做的衣服太厚了,我出來時沒想過逗留這麼久。”白散解釋道。

“我待會兒和你姑姑說,給你做薄一點,下次出來也要穿衣服,記得了嗎?”老者又拍了拍白散的肩膀。

“記住了,阿伯再見……”說著白散便出了門。

在門口遇見了正在等待的校醫,便打招呼道:“嬸嬸……”

魯校醫嚴肅地說道:“放學之後來醫務室一趟。”

“嗯,”白散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著

“這次遲到了,不會挨罰吧?一百遍?”一邊快步走去教室。

——“報告”——

“進”小花看了眼白散,和身上略顯老套的衣服,只是覺得有點眼熟。

“幹什麼去了?”小花質問道。

“額……去辦公室了”白散半猶豫著說道。

小花疑惑道:“我在辦公室怎麼沒看見你?”這孩子應該不會撒謊。

白散心裡一片慌亂,自已總不能說和孫老師打了一架吧?

白散僵站在座位上,不知該說什麼

在白散正猶豫著時,白校長敲開了門,手上還拿著白散的茶杯,裡面已經泡好了熱茶。

“崔老師啊,我來找個學生。”說著也不等眾人反應,老者見白散在站著,把茶杯放在他平時放茶杯的地方說道:“你走的也太急了,這都落下了,”又輕輕拍了拍白散的肩膀,轉身對崔老師說道“打擾了,老師繼續講課吧。”

隨著老者離去的關門聲響起。

小花終於知道這件衣服為什麼眼熟了。

“額——坐吧”小花說話都有點磕巴。

白散乖乖坐好,心裡有些慶幸沒有變成一百遍。

立馬就開始準備抄寫。

“哎,你和這校長都姓白,你倆不會是親戚吧?”春濃戳了戳白散小聲說道。

白散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示意阿春快寫作業。

這一節課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

下課鈴聲馬上響起,下課之後眾人都圍了上來問道:“哎,白散,你和校長真的是親戚嗎?”

白散正被人圍的水洩不通,就連空氣都覺得有些稀薄,正犯愁的時候聽見一渾厚的聲音喊道“都幹什麼呢!在這兒圍著幹什麼呢!都散了散了!”

眾人見孫老師來了,也不好再堵著道路,各自散去。

見騰出了空間,孫老師上前半蹲著看著白散,表情凝重,聲音渾厚鄭重地說道:“白散同學,我為我的魯莽傷害到你致歉,對不起。”

說著便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白散被這架勢嚇到,急忙起身想扶對方,但是中間隔著桌子,一邊向外走著一邊說道:“老師你這是做什麼?”

孫宇想起剛才白散這樣問自已時,還是在質問自已為什麼要動手,想到這便更加自責,鞠躬的角度更深了一分……

……眾目睽睽之下,白散臉紅的像要滴血,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去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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