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楊老斬疾短暫道別後,陳懷就回定了一家客棧的一房間,那是事先訂好的。客棧的名字是周鵬客棧,據說客棧的主人,一位叫周點,一位叫龍鵬。陳懷推開客棧的門,去櫃檯買了點酒和下酒菜,就上二樓205去休息了。“在這待一個月,師父給的錢也不夠啊,看來得找份差事做。”陳懷把酒滿上,黃酒小菜,無比愜意。“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凌爺爺還是老樣子啊,她孫女倒是變了不少,沒小時候那麼親近了。”兩三碗酒下肚,陳懷就有些醉了,他不太擅長喝酒這門學問。只覺得迷迷糊糊間,有人闖進了房間“誰!”陳懷警惕起來,雖說剩了銀兩不多,但還是有用的。“好久不見啊,陳懷。”這一句“陳懷”讓他燻意全無,“凌姑娘,你來做什麼?……”凌靈兒坐在床上,“你現在過的好嗎?如果想借酒消愁的話,我可以陪你喝點。”陳懷舉起碗,“快哉快哉,我現在每天都很開心,以前我以為聖賢書有用,為拜李成天為師,磕了足足一個時辰的頭,我以為前路漫漫,我能有個好前途,可師父他為什麼要變法呢……為什麼呢……被生活磨平了稜角,而你比我幸運的多,有錢,有顏,有權。還真是挺羨慕你的。”凌靈兒也滿上一碗酒,一口喝盡。“所以你還會回來嗎?”陳懷不語。

…………

“不會喝酒就別喝,別醉了睡我床上,到時候你青樓花葵的名聲不保。”陳懷攙扶著凌靈兒。凌靈卻推開他,“陳懷,你說如果你當年不去打鐵,好好讀幾年書,考取官名,我們會幸福嗎?”陳懷的回憶再一次浮現,記憶中,自已好像答應過某人長大後要娶她。

“你長大後想成為什麼人?”

“像我爹一樣的縣令。”

“那你會娶我嗎?”

“會的。”

“那就這麼定了。你這個小氣鬼,娶我這麼漂亮的媳婦,可是撿了個大便宜。”

“小氣鬼?”

“對啊,每次你有吃的都不願意分我,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魔鬼。”

“我才不是小氣鬼呢!我是陳邃的兒子陳懷。”

…………

陳懷靠在牆上,似在惋惜,“是啊,可如果終是如果,遺憾終成遺憾。凌姑娘請回吧。”凌靈兒的淚水開始下落,看上去是那麼容易碎,“小氣鬼,你有心嗎?我等你4年,換一句無歸,人的一生中有幾個4年,我等不了你,也等不了當初的我自已,我爹已經同意了王茗的提親了,你娶不了我了……”裳然淚下,女子的哭泣,想必是男人最後的防線。陳懷捲起一卷旱菸,他以前沒抽過,他不喜歡抽菸,可現在似乎只有煙能麻痺他內心深處的疼痛,疼痛似乎要將陳懷撕裂開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抽菸了嗎?我爹抽的時候都跑的遠遠的,現在怎麼開始抽了。” 這卷旱菸是楊斬疾給的,“遇煩心事,引煙即解。”陳懷吹了一口氣,“不抽,只看,祝您幸福。婚禮我就不去了。”凌靈兒也不再哭泣,“你也一樣。”凌靈兒站起身,飄動的長裙,如水的月光,映襯她的美。“人在追尋路上,往往忽視身邊人,你去往哪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一起去。”旱菸點燃,陳懷吸了人生中的第一支菸,煙霧在半空中瀰漫,霧中有過往,有真實,有未來。煙霧剎那間消散,帶著那些痛苦的過去,陳懷只覺得月亮好圓,15了嗎?不,明天才是15。陳懷感覺自已來錯了地,心裡的悲傷卻怎麼也哭不出來,他不知道是憤怒,是悲傷,是無可奈何。

次日,大街小巷上歡天喜地,,都知道今朝凌靈兒出嫁,“青樓第一花葵,就這麼嫁人了,唉,我們能看的美人又少了。”“那可不,王茗娶了凌靈兒,肯定寶貝著呢。怕是家門都不讓出啊。”街上人的歡語與陳懷苦苦的求職然截然相反,找了些店小二的差事,都不收他這無用之才。徘徊在城市的邊緣,他不敢去看這場浩大的婚禮。罪惡感,無力感,孤獨感讓陳懷覺得幾近窒息。陳懷希望師父在他旁邊,最起碼還有人說說話,解解悶。陳懷不再猶豫,拔劍刺陽,陽仍現。“走,踏破百里路,行及萬事艱。”揮劍斬向一旁的枯樹,無接觸,樹竟被劍氣擊倒,“這是,劍氣,我已經達2傳了嗎?我,我成功了……我怎麼成功了。”劍上雲字被金色劍氣付,顯露出來,磨損的劍竟熠熠生輝,忽然,悠風蕩起,雲變幻,黑雲壓城嗎?東邊的百姓殺過來了,“怎麼可能,180尺河,其河中鮮血藏毒,怎可能游過來。”慶城軍長亂了陣腳,慌亂地看向學河。“打過學河去,享盡華富貴。”老翁在最前面的船上,哄著,鼓舞士氣。“天下大同,我欲富貴,你棄之,我撿之,我樂之。如今,這破天的富貴就在眼前,弟兄,老妹們,殺盡人上人,方為人上人。”慶城軍長連忙下令“放火箭,快,等他們上岸就來不及了。”原本的熱鬧蕩然無存,市上人都在祁求上蒼,保佑家人。陳懷被一個孩子撞到,孩子摔倒,背後只有父母的聲音,“小登,快跑,跑到西門口去。”孩子立馬站起,從他身邊穿過,恐懼充斥著西城,西戲臺的人群也跑向西門。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凌姑娘呢!”陳懷逆著人群,跑向凌府,人潮退散開來,“萬箭齊發。”城軍在高牆上射出了十萬只火箭,火箭順著風,精準射到船隊上,船隊即將被火海淹沒時,老翁跳起,“今雖耄老,但為東城,願獻出這條老命。”老翁周圍的血海洶湧澎湃起來,火也慢散開,大浪推船行,“死去的人為我們開路。”不時,船至岸,那些乞丐,俗人似強盜一般衝擊著城門,“去你孃的有錢人家,老子打的就是有錢人家。”一位挺拔的男子用力一打,城門,頃刻之間,城門大破,劫匪入村,“只搶錢,不毀物,不做女人。聽見了嗎?”男子叮囑道。“是,孔老大。”眾人紛紛撲向各自的獵物,慶城城軍來戰爾等倭寇。軍長率領城軍趕到,“這裡東西,你們一件也拿不走。”軍長拔劍,攻向孔深。

“站住,你要去哪?”楊斬疾突然出現在陳懷的身旁。“師父,我要去找凌姑娘!”楊斬疾倒沒有管陳懷的想法,“找什麼找,跟我趕快走!”一把拉住陳懷的手,硬脫著走向西門。“我不走……”哀嚎遍野的西城迎來了他的破敗,他也會像東城一樣嗎?而在凌府等待新郎的凌靈兒,已經等了很久。“小姐,跑吧,新郎早拋棄我們走了。”侍奉的丫鬟 勸道。凌靈兒沒有應答,或許她還在等他。

陳懷掙開楊斬疾的手,“這次,我不能再讓她失望了。師父,這次弟子有自已的決擇。”陳懷再次跑向凌府,沒有一絲猶豫。“這小子,力氣變大了啊,都能抽開我的手了。”楊斬疾擰了擰拳頭。“呵。窮人的反抗嗎?”陳懷的步伐越來越快,穿過人海,終於抵達凌府,急忙推開門,室內已無人。“還是來晚了嗎?”陳懷的情緒一瞬間下落,“不,你來的剛剛好。”猛然轉頭,朝思暮想之人就在眼前。她穿著的婚服已褪去,只留長裙。陳懷拉住她的手,向屋外跑去。“小姐,你走了我怎麼辦啊?”丫鬟哭道。“這一次,我陳懷,一定不會放開。”兩隻手很緊,很緊。

劍被孔深一手接下,“什麼?”軍長開始不安起來,只聽“咔嚓”一聲。“我的劍斷了。”軍長的左腹被一拳狠狠打中,一下,一下。“啊……啊……”軍長慘痛聲音,每一個城軍都聽得清清楚 楚。軍長的頭被一整個捏住,血液順著血從額頭流到地上。城軍無一人敢上前去,畏縮在角落裡,害怕的神色取代了往日的風采。孔深蓄力一拳,腹部被打穿,軍長的呼吸也就此停止。“還有人要上來試試嗎?”渾重的聲音充滿威嚴。無人應答。“搬傢伙,你們可以走了。”城軍一窩蜂地跑了。孔深點燃旱菸,“開始吧。”靠在周鵬客棧的牆上。“何必如此呢?孔深。”楊斬疾從遠方走來。孔深將旱菸扔在費堆裡,“楊斬疾?久仰久仰。”楊斬疾輕呵一聲,“孔深,你有想過那些人以後要怎麼活下去嗎?”孔深重重砸向牆壁 ,“他們怎麼活,關我屁事,他們怎麼對我們,我們就怎麼對他們。”

“是嗎?那如果我說你做得是錯的呢?攪亂治安,搶錢打劫,活罪難逃,死罪難免。我以九刃之名,逮捕你歸案。”

“哈哈哈,逮捕我?你想試試就試試吧。”

“開斬。”

“這就是你的正義嗎?替他們這些人開脫。”

“我可沒什麼正義感,做的只是分內之事罷,違法犯罪,無論出發點,都要接受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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