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從包裡掏出鑰匙,插進鎖孔輕輕轉動,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噠”聲,門鎖應聲而開。

她推開門,順手換上擺在門邊的拖鞋,然後徑直走進屋內。

此時此刻,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五十二分。

跟在身後的司夜寒默默地關好房門,然後彎下腰準備換拖鞋。

就在這時,他無意間瞥見了顧晚剛才脫下的高跟鞋裡,似乎有一些異樣的紅色痕跡。

“這是……血跡?!”

司夜寒心頭猛地一緊,不禁低聲呢喃道。

原來,顧晚後來之所以會坐在路邊休息,正是因為她赤著腳走路時,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碎玻璃,導致腳心被刺傷。

由於受傷的部位較為隱蔽,加上夜色昏暗,司夜寒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而顧晚自已也覺得這只是一個小問題,沒必要大驚小怪。

畢竟這種程度的玻璃扎傷很好處理,只要回家後清洗傷口、消下毒,最後貼上一張創可貼就能搞定。

她心裡很清楚,如果讓司夜寒知道自已的腳受傷了,他肯定會二話不說開車直奔醫院。

如此一來,等到處理完傷口再趕回雲苑,恐怕都不知道要到何時了。

而且她明天不僅要前往悅音報到,晚上還需要整理好所有的行李和隨身物品。

她心裡想著,如果能儘快完成這些事情,就能儘早休息。

畢竟,昨晚她根本就沒睡好覺,傍晚時分又被司夜寒折磨得夠嗆,甚至連晚餐都沒能吃上一口。

此刻,她的身體早已有些吃不消了,所以並沒有將腳部受傷一事告知司夜寒。

見到這番情景後,司夜寒內心愈發自責起來。

他徑直走向小藥箱所在之處,從中尋得了碘伏、醫用棉籤以及醫用紗布等物品。

然而,經過一番仔細尋找,卻始終未能發現生理鹽水的蹤跡。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再次匆忙出門而去。

原來,上次顧晚患感冒的時候,司夜寒曾吩咐過吳助理,讓其為雲苑準備一個小藥箱備用。

之後,吳助理告知他這裡本來就有一個現成的藥箱,並詳細說明了藥箱的具體擺放位置。

顧晚回到房間後,一心想著快點收拾,好早點休息,完全忘記了自已的腳還被扎破一個小口。

她匆匆忙忙地走進浴室,準備先洗個澡放鬆一下。

當熱水灑在身上的時候,她突然感到腳底一陣刺痛,但並沒有立刻聯想到,這是剛剛被扎破的傷口。

直到快要洗完澡時,這種痛感愈發明顯,她才恍然大悟,想起剛才腳部受了傷。

顧晚趕緊加快速度沖洗完畢,套上寬鬆的睡衣,然後快步走出房間去找尋小藥箱。

找到藥箱後,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正準備處理傷口,卻聽到門口傳來響動——司夜寒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見到司夜寒回來,顧晚有些慌張,急忙把原本抬起的腳放下來,裝作正在給膝蓋消毒的樣子。

然而,這一切並沒能逃過司夜寒敏銳的目光。

司夜寒甚至來不及脫掉鞋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顧晚身旁坐下。

還沒等顧晚反應過來,他已經伸出手牢牢抓住她的腳踝,輕輕抬起,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那隻腳放在自已大腿上。

原來,司夜寒注意到了那雙沾有血跡的鞋子,從而得知了顧晚是哪隻腳受了傷。

現在的司夜寒只要是碰到顧晚的問題,他就完全顧不上自已的病了——厭女症。

這要是在平時,他還會刻意保持和顧晚的距離,因為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只要稍微和顧晚靠得近一點,他身體就會莫名的有反應。

而一直協助他治療厭女症的王醫生,卻告訴他,這是厭女症犯病的新症狀,所以他只能再三注意。

但每當他看到顧晚出問題時,他就完全把自已放到了第二位,剛剛在馬路上找到顧晚時也是如此。

他的動作輕柔而堅定,彷彿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顧晚心中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看著司夜寒從袋子裡拿出一瓶生理鹽水,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已腳受傷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再掙扎反抗了。

反正現在她也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也沒那個力氣反抗。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誰也沒有說話,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種異樣的氛圍。

司夜寒動作輕柔而嫻熟,先用生理鹽水仔細地衝洗著顧晚腳上的傷口,接著,他拿起一根醫用棉籤,蘸取適量的碘伏,輕輕塗抹在傷口周圍,認真地進行消毒處理。

最後,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塊醫用紗布,將顧晚的傷口緩緩包紮起來,但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他把紗布裹得有點厚,看起來頗為誇張。

其實,司夜寒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得益於他十八歲那年的一段經歷。

那時的他年少輕狂,瞞著家人偷偷跑去練習跆拳道。

在那裡,他結識了松哥,也就是顧晚的親生父親顧松。

松哥教會了他許多關於急救和護理的知識。

沒想到,這些技能如今竟派上了用場。

顧晚見包紮完畢,急忙將腳抽回,輕聲道:

“多謝!”

話音未落,她已匆匆奔回屋內。

司夜寒目送著顧晚跑進房間,隨即褪去外衣,邁步走進廚房。

其實,早在方才替顧晚包紮之時,他便聽見了顧晚腹中傳來的咕咕叫聲,心念一動,打算稍後給她準備點吃的。

司夜寒利落地繫好圍裙,從冰箱中取出一大塊牛肉。

然而,這塊牛肉尚未經過任何處理,他二話不說,抄起菜刀便開始切割起來。

結果可想而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過切下寥寥數片而已,不僅形狀殘缺不全,而且厚薄不一。

此時此刻,正在房內整理物品的顧晚,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心中詫異,忍不住好奇地出門檢視究竟發生何事。

她循著聲源來到廚房,眼前一幕讓她忍俊不禁——只見司夜寒腰間圍著圍裙,手握菜刀,正奮力剁著那塊冰凍的牛肉,模樣甚是滑稽可笑。

原本正全神貫注地與凍牛肉搏鬥的司夜寒,一見到顧晚走進來,突然間變得有些羞澀,手忙腳亂地停下手中的動作,並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那個……我想著做一碗牛肉麵,你先出去吧,待在這兒會干擾到我發揮,等會兒做好了,我再叫你。”

看一直高冷的司夜寒,竟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顧晚忍不住笑出聲來,但還是故意打趣地問:

“真的不需要我幫把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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