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寒的父親去世後,司氏集團群龍無首,雖說他還有幾個兄弟,可卻沒有一個能堪當大任的。

當時,司奶奶只好自已頂了上去,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司氏企業,直到司夜寒有能力接手司氏後,才得以安度晚年。

可不知道前因後果的顧晚,聽到腦補的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花甲老人,在痛失兒子兒媳後,連自已生活都非常困難的她,還要獨自撫養孫子長大成人。

最後靠著自已微薄的工資,供養孫子長大成才,最後孫子不負眾望,小有成就後,讓奶奶過上了優渥的生活。

“奶奶,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夜寒也能獨當一面了,該輪到您好好享清福啦!”

司奶奶笑著說道:

“是呀是呀,自從夜寒開始工作後,就沒我什麼事了,有他在,我這心裡自是踏實的,現在我每天也不想別的,就想著快點抱重孫子呢,哈哈!”

顧晚:“……”

轉眼間,顧晚與司奶奶已在庭院中轉悠將近一個半小時之久。

臨近中午十一點,正值午飯時間之際,司夜寒將祖孫二人喚回屋內用餐。

飯桌上,司奶奶不停地往顧晚碗中夾菜,使得碗中的食物堆積如山,幾近溢位碗沿來。

然而面對奶奶如此盛情,顧晚實在不忍心推脫,只得都硬著頭皮吃下了。

而司奶奶之所以一直給顧晚夾菜,其一是心疼她太瘦了,要多吃,其二就是覺得,養得富態點好生養。

雖然顧晚的身材體重,是想進軍娛樂圈的人,求之不得的黃金身材,但在司奶奶這個圈外人看來,確實是偏瘦了一點。

司奶奶一面忙著給顧晚夾菜,一面關切道:

“晚晚啊,今天你們這麼早趕過來,一定很累吧?要不晚上就留這兒過夜吧?”

聽聞此言,顧晚與司夜寒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回答道:

“不行!”

要知道他倆可是有名無實的契約婚姻,如果真在此留宿一晚,恐怕奶奶會執意安排他倆共處一室的。

司奶奶聞言不禁大吃一驚,面露慍色道:

“怎的,莫非你們嫌棄我這個老婆子礙事不成?”

見此情形,顧晚急忙出言辯解:

“並非如此,奶奶,實在是因為明日我需前往公司報到,故而今晚必須回去整理行囊及相關物品。”

“對,沒錯。”

司夜寒在一旁附和道。

司奶奶擰了擰眉,問道:

“報道就報道唄,為啥還得收拾東西啊?”

顧晚則耐著性子解釋說:

“奶奶,我目前簽約的這家公司呢,對於像我們這種還處於練習生階段的人,有個規定就是必須得住公司裡,而且平日裡沒有特殊情況是不允許隨意外出的。”

司奶奶一聽便著急起來:

“啥?連家都不讓回啦?那我以後想見你一面,豈不是更難了?”

緊接著又追問道,“真就這麼不講道理嘛!憑啥不讓人回家呀?”

其實司奶奶如此焦急,原因無他,只是若顧晚長時間住在公司裡,那她想要抱重孫恐怕就變得愈發遙不可及了。

顧晚見狀,趕忙安慰起司奶奶來:

“奶奶,現在大部分類似的公司都是這般要求的。不過等我熬過了練習生這段時期,正式出道以後就能回家住咯。”

司奶奶還是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那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出道哇?明天出道不行嗎?”

顧晚無奈地笑了笑回答道:

“奶奶,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具體什麼時候能夠出道,不僅得看每個學員自已的成長速度,還得配合公司的安排以及考慮市場方面的需求才行。”

司奶奶聽聞後,臉上瞬間失去了笑容,連吃飯的興致都消失殆盡。

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向司夜寒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並略帶埋怨地說道:

“哎喲喂!這究竟是一家怎樣的公司啊?竟然要讓咱們晚晚受這種苦。要是能把這條不讓回家住宿的規定稍加改動一下該多好哇!這樣我豈不是可以經常能見到晚晚了。”

司夜寒自然明白奶奶這番話背後的深意,畢竟如今的他已然貴為悅音的董事長,想要改變區區一條公司規定簡直易如反掌。

然而,對於這一切尚且渾然不知的顧晚並未洞悉其中奧妙。

只見她輕輕拍了拍司奶奶的手背,柔聲勸慰道:

“奶奶,這可是公司定下的規矩,哪能隨隨便便就更改呢?不過您儘管放心好啦,我肯定會加倍努力,爭取早日出道。這樣不就可以隨時來看您了麼?”

“那是什麼時候?”

“如果我再加把勁的話,最晚明年年底應該就差不多了。”

顧晚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啥?明年年底?那豈不是意味著我今年又無望抱上重孫嘍?”

司奶奶一臉落寞,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司奶奶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一時間,顧晚和司夜寒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應,整個場面陷入一片尷尬的沉默之中……

吃完飯後,司奶奶仍舊拉著顧晚聊天,可話題卻從司夜寒身上轉移到了她未來的重孫子的身上了,一聊又是兩個多小時。

司夜寒還好,他現在已經失寵了,他在哪兒,幹什麼,奶奶都不會嘮叨他。

可顧晚可就慘了,除了期間上了一趟廁所,全程一直被司奶奶捆在身邊,哪兒都不能去。

還要聽司奶奶和她說,早點要孩子是如何如何好,孩子是如何如何可愛,反正就是越早生越好,生得越多越好。

知道的,知道她們這是在聊女人生孩子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奶奶在說母豬配種的事呢。

聽得顧晚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

起初司夜寒害怕顧晚說漏嘴,還在一旁陪聊,雖然他也不說話,只在一旁邊看書邊聽著。

可後面奶奶越說越離譜,他乾脆就出去了,害怕到時回雲苑後,他和顧晚想到奶奶說的這些胡話更尷尬。

司夜寒放下書,走到院中,伸了一個懶腰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轉了一下脖子說道:

“快三點了,奶奶的精力怎麼感覺比我還好,說了這麼久也不見她喝一口水,不渴難道也不累麼?”

就在這時,他正好撞見巧兒正在往東廂房裡抱被子,便開口道:

“等等。”

巧兒應聲便站住了,“怎麼了,司少?”

“東廂房不是一直空著麼?你這會兒抱被子進去幹什麼?”

巧兒忙答道:

“回司少,這是剛剛老夫人吩咐的。”

“奶奶?”

司夜寒敏銳地察覺到局勢有些不妙,擔心奶奶可能會為了她的重孫子,執意將他們留在這裡。

畢竟在奶奶這,什麼悅音不悅音的,她根本就沒把它放在眼裡。

更何況現在悅音已經是司氏旗下的產業了,要真是悅音耽誤了她抱重孫子,明天她就敢關了悅音。

反正就是,什麼都得給她的重孫子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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