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巫殤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幻象終於逐漸消失,巫殤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心臟不要命地拼命跳動,在那一瞬間,巫殤似乎感覺到只要自已跪了下去,自已馬上將會和自已周圍跪著的活屍一樣融入永恆之屍的無盡屍國,一輩子陷入半生半死的渾噩狀態。

“呃”一聲輕哼吸引了巫殤的注意,少女捂著頭皺著柳眉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巫殤伸手扶起少女起來,少女一見到詭異的祭壇,滿地的血跡,還有一具屍體,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巫殤趕忙用手捂住少女的嘴巴,嚴肅地對著少女說道:“你還記得你是被車撞死的嗎?這是你父親犧牲了自已,才把你復活了,同時也將詭異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世界可能會陷入毀滅,外面的不遠處就是墓園那裡大概已經變成了活屍的樂園了,千萬不能發出聲響把它們引過來,明白沒有?”巫殤說完後,才把手鬆開。

少女這才明白眼前的那具無頭屍體就是自已的父親,跪在屍體面前,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滴落,楚楚動人的樣子就連巫殤也霎那間心動了。巫殤搖了搖頭,現在可沒時間想這些兒女私情,舉著左臂看向手錶,算了下時間,距離那個腦海中的說的堅持7天只剩下最後10分鐘,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巫殤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說道:“節哀順變,但是這裡現在很危險,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少女用袖子擦去眼淚,兩眼婆娑地望著巫殤,哽咽著說道:“我叫南巧玲,我爸南東白,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他不可能會做出傷害其他人的事情的。”

巫殤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南東白的屍體,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你就是你父親活著的唯一希望,沒有了你,南東白做出什麼都不會奇怪。”就在巫殤和南巧玲說話的間隙,南東白原本已經僵硬的屍體手指突然抖動了一下。

巫殤拉起跪在地上的南巧玲,往山洞外面走去,巫殤也不知道門口守著的宗老太是否還在山洞口外面守著,但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就在巫殤背對著南東白的屍體時,屍體突然跳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掐住巫殤的脖子,南巧玲看到眼前發生的駭人一幕,發出尖叫。

在屍體莫名的巨力下,巫殤幾乎能感受到自已呼吸得越來越困難,肺部裡空氣越來越稀薄,他明白在永恆之屍的氣息感染下南東白的屍體已經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就算加上南巧玲也不是這具殘屍的對手,所以扭過頭對著南巧玲啞著聲催促道:“你快走,不要讓你的父親的努力白費,活下去。”南巧玲糾結了一會兒,含淚向外面跑去。

巫殤抬起腳狠狠地踹向屍體,但踢在南東白的屍體胸上,彷彿像是踢在一塊鐵板上,反而震的自已腳發麻。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自已的眼前不斷浮現出自已的父母,親人的臉龐,巫殤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已的生命在漸漸遠去,痛苦在減輕,自已變得越來越困。突然,腦海中突然想起一聲機械的聲音,將瀕死的巫殤的意識喚了回來,“任務完成,開啟返程。是否確認返程?”

巫殤一下子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因為被掐住了喉嚨根本無法說話,只能心裡面不斷說:“確認返航。”在極端窒息的情況下,巫殤眼眶內無數血絲急速蔓延至眼球,整個眼球一下子變得血紅,眼球都快從眼眶突出來了,或許在過數秒,巫殤就會死在這個陰冷的山洞裡,沒有任何人會知道巫殤經歷了這種痛苦的死法。

巫殤只見一道青銅門突然從巖壁裡出現,門高大厚重,呈現深沉的青銅色調,表面覆蓋著斑駁的鏽跡。門面平整,沒有太多裝飾,只有一些簡單的花紋點綴其上,一股厚重感撲面襲來。巫殤強一點一點的拖著身體挪向大門,到快要接近時,奮力撞向大門,大門“哐”地一下被開啟,屍體想要阻止,但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屍體在一股巨大的排斥力作用下彈了出去,巫殤和青銅門則一起消失在了光芒裡,巖壁上光滑如新完全沒有門的痕跡。

一座宏偉的大廳裡,牆上掛著許多各種色彩鮮豔的詭異圖畫,與牆上的眼花繚亂不同,地面上空蕩蕩的只有一扇青銅門孤零零地豎立在中央,好像其他物品都配不上這座大廳。突然巫殤從門中踉踉蹌蹌地撲了出來,狼狽地倒在地上。旁邊傳來一聲嗤笑聲,巫殤抬頭望見一個面色發青的青年正居高臨下一臉嘲諷地盯著巫殤。青年眼神凌冽,鼻樑略平,嘴唇掛著一絲冷峻的笑意,他的頭髮略顯稀疏,散亂地披在額前,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

青年又看了看巫殤脖子上的紫色掐痕和肩膀上的爪傷,臉上的嘲諷意味更勝地說道:“喲,巫有為,怎麼又讓你逃過去了呢?你的運氣可真是好啊!你連續這麼多年,一直只敢做這些低階任務,還老是失敗,現在做這種級別任務還能把自已搞得這麼灰頭土臉的。”

巫殤心中暗想道:“原來我之前我埋葬的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就叫做巫有為,可是他們不知道叫巫有為的已經死了,現在被我巫殤佔據了他的身份,我現在先不能暴露身份,必須瞞過他們。”巫殤正要爬起來,一隻玉手伸了過來攙扶著巫殤站了起來,玉手的主人大概年方二十,臉如桃花,眼似明月,秀髮如雲,柔軟嫻靜。眉眼間流轉著清麗的神采,宛若春風拂面,給人以溫柔悠然之感。

小姐發出軟糯的聲音,皺著柳眉對著青年說道:“柏應符,大夥都是經常一起做任務的,還是友善點為好。”那位叫做柏應符的青年臉上馬上堆滿假笑說著:“文沁妹妹說的有道理,我只是看到巫有為那麼幾年還一點進展沒有,心裡實在有些著急。”

巫殤深深地看了一眼柏應符,心裡對他多了一絲鄙夷,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應了一句。文沁扭過頭溫柔地對著巫殤說道:“巫有為,在這個詭異世界裡,收穫怎麼樣?”巫殤瞄了一眼放在自已夾在懷裡的冬之書,還是決定隱瞞冬之書的存在,只是悶聲說道:“並沒有什麼收穫,只是勉強完成了任務。”

文沁拂去自已的一縷秀髮到耳旁,笑著對巫殤說道:“沒事,平安回來就好。這次的任務剛好是你一個人的單人任務,下次遇到多人任務,還得多仰仗巫大哥你。”巫殤含糊地連連稱是,接著推脫身體疲憊想要休息,畢竟他現在可不能多說話防止暴露了自已的真實身份。文沁輕拍了下自已的額頭,臉上露出歉意地說道:“這倒是我疏忽了,巫大哥剛做完任務,估計累壞了,快點休息去吧,我來扶著你回房間。”

柏應符臉色陰沉地看著文沁扶著巫殤的背影,眼中一道冷意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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