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際,四道峰會。

血鬼宗蔑視地掃視仙道十宗,為首參戰弟子更是瘋狂叫囂,“喲,仙道十宗,你們年輕一輩都是縮頭烏龜麼?”

他洋洋自得,沐浴魔、妖道天驕的鼓勵目光,不屑仙道無病呻吟的怒火。

誰不知兩個世紀前,仙道中流砥柱一脈死得乾乾淨淨,太多厲害的傳承斷了。

而其中又以種花宗為最,他十分果斷,“種花宗你們不是往日的仙道龍首麼?”

“弟子快滾上來受死!”

青衣少年眸光明亮,森寒萬分,衣袂獵獵,縱身一躍。他骨骼如山嶽厚重,頂著三道玄神鏡大佬的元神壓迫;脊樑如青松般挺拔,魔妖鬼玄神大佬的施壓失靈。

“我來應戰!”他聲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語氣透出一股冰冷的殺意。

“我乃血鬼宗內門十八弟子,最不爭氣的玄嬰境弟子——血包子,你叫什麼名字?鬼爺爺我不殺無名之輩!”

徐子冥桀桀然,不失仙家風範地接話,“巧了,我叫徐子冥,是種花宗的雜役弟子。”

什麼?

四道除了種花宗的十餘人面色不變外,心中都泛起了嘀咕,“玄嬰境的雜役弟子?擱這騙鬼呢!”

“徐子冥,你休得羞辱於我!”血包子的身份何其尊貴?乃血鬼十八子的成員。

“怎麼?你先前在此譁然取寵,大言炎炎,羞辱我仙道十宗時,可曾想過?收拾你這種巧言令色,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只需要我這種雜役弟子就夠了!你別磨嘰了!”

徐子冥大度地表示,“快使出你血鬼宗的絕殺,別死了怪我沒提醒,下面想我。”

四道百年峰會的舉行,目的很簡單,探查各道天驕的上限爾,點到為止。拋開真正的妖孽不談,生死爭鬥,玄神大佬可以視而不見。

“好你個徐子冥,惹惱你血包子爺爺,我非得宰了你不可!”

說到底,他終究是十八九的少年,仗著家族資源,愣生生培養成了玄嬰境初期高手,揠苗助長也。

就這種憤怒的心智,徐子冥樂了。

右腳掌猛然爆發,狂風驟沙起,飛沙走石,一記暴虐的雷掌拍出,電光四溢。

他心中悄咪咪地輕喝,“奔雷掌!”

種花宗內的核心弟子面面相覷,瞅見魔妖鬼三道天驕大眼瞪小眼,心中相互傳音。

“嘻嘻嘻,子冥師兄又來套路了。”

“可不是嘛,還得是老六他呀。”

換作平常人,絕對會大聲吼出招式,以增加氣勢,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然,老六嘛,從他入種花宗以來,就這麼奇怪了。

“六師兄太‘壞’了,對了,你們知道他為什麼會被貶為雜役弟子嗎?”

“還不是他看了雲汐師叔不該看的東西……她一怒之下,就給轟出了峰門!”

……

“血鬼拳!”猩紅的鬼嬰施法,血包子抽身就與徐子冥“互毆”了起來。

轟轟轟!

雷光、血光傾瀉一片,隆隆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四位玄神大佬元神歸一,靜靜感受兩者廝殺的波動中。

僅是三個呼吸,兩者就狂焯了上百個回合,磅礴的玄氣如天外隕石般灼熱。

雷之掌法綿延不絕,如潮汐拍岸,血之拳法大力威猛,如虓虎降臨,而其中的萬般變化,動人心絃的生死搏殺,引得大佬們嘖嘖稱奇。

圍觀的上百天驕看後相繼喟嘆。

“這種花宗……竟然還有這等天驕?”

血鬼宗及鬼道天驕們臉色有些蒼白。

血霧瀰漫了,但是其中雷光肆虐,彷彿是有上蒼的壓制般,雷公助他徐子冥也!

“有趣,有趣,有點意思。”

魔道五宗饒有興趣地打量仙道十宗。

“還兇猛的雷法,這堪比玄嬰境中期了吧?”

妖道四宗頗為忌憚那手搓雷霆之法的男子,它們體質與人類不同,更容易敏感。

驀然。

血包子為他的左右互搏,五肢並用,大力出奇跡的焯法所迷惑,虛晃一招,徐子冥狂暴的雷玄之力就轟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哇!”

五臟六腑瞬間移位,偌大的戰臺霎時血霧破滅,雷光消散,徐子冥一個大猛撲。

血包子不愧是鬼玄境的高手,風馳電掣中就如野狗要吃屎般靈活,飛速拉開身位,“唰”得取出一柄血鬼幡來。

“該死的東西!是你逼鬼爺爺我的!”

血包子血光暴漲,幾乎快液化的血玄之力噴薄欲出,悉數注入那血鬼魂幡中。

“哼!”

徐子冥動作與之同步,身後重劍拔出,雷屬性的玄元如山洪爆發,勢不可擋。

他目光如炬,唇角縱橫邪魅。

如果說要重鑄種花宗的輝煌,那麼這些狼子野心的邪魔歪道的囂張氣焰必須打壓。

而以王者姿態挫敗這血鬼宗年輕天驕,是他目前能做的,那麼他必為之略微出手。

“血鬼雲屠!”

血包子聲嘶力竭地大喝,眉宇掛著輕蔑,此絕殺曾讓他有過宰殺四階中期妖獸的經歷,自然是無比自信。

境界:淬玄、築玄、玄丹、玄嬰、玄神、玄道、玄虛、玄劫、玄乘。

徐子冥如法炮製,心裡有數,“天劍之光。”

四重毀天滅地的劍氣斬殺而出,狂衝那煉獄血鬼猙獰吼叫的雲屠,雄渾的玄元之力早已達到了玄嬰境中期。

這一刻,四方勢力都有些動容。

“都在扮豬吃虎呢!”

種花宗秦長生相信,自家的老六與那血鬼宗第十八子單拎出去,絕對是越級作戰的大高手,強強對決,拭目以待。

“啊啊啊啊啊啊啊!”

鬼道玄神大佬手心沁出一滴汗。

鬼骨子緊張了,“那道劍光……”

逾百人無不驚歎連連,歎為觀止。

不知何時,徐子冥的右掌全然洞穿了血包子的腹部,坐鎮丹田的鬼嬰更是慘叫連連。

就連領隊的葉峰長老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別提幾道的玄神大佬了。

當面對他們“恭維”的傳音時,他適當地投鼠忌器,“哎喲,諸位,這是我種花宗的冰山一角罷了,峰會還有兩天半呢。”

徐子冥用玄元將那鬼玄嬰死死束縛,“你這找死的鬼修,還真以為我們仙道,與我種花宗還是那種積貧積弱的狀態麼?”

他高大威猛,用深淵般的眸光凝視鬼骨子,卻赫然發現他已然凝視於他。

“小友厲害,竟能一招滅了我宗第十八子,真乃‘怪物’也,還請放了他。”

徐子冥抗得住,侃侃而談,“前輩,這峰會論戰,不涉及核心戰力,您無需如此。”

“那老夫非要不可呢。”鬼骨子戲謔。

“那就拿一枚靈石來交換吧。”徐子冥落落大方,秉承不能白出氣力的原則。

什麼!

幾道天驕愣住了,他的言外之意是——那血包子就值一枚靈石?

“呀呀呀!徐子冥,你敢羞辱我血鬼宗?你死定了!我要殺了你!”

“呵。”

徐子冥手掌一用力,那坨血色的鬼玄嬰就疼得死去活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夠了,老夫贖回他便是。”

鬼骨子丟不起這個人。

鬼道之中以他血鬼宗為最,如今他體制內的第十八子連個種花宗的雜役都打不過,沒什麼臉面多逞口舌之能。

一個玄空袋到手,徐子冥探查,“哎喲,前輩您客氣了,他貌似不值得這十萬枚靈石啊!”

大佬就是大佬,出手就是十萬。

“哼!算買我個鬼道的面子。”

“好說好說。”

喜氣洋洋收下鬼玄神鏡大佬靈石的徐子冥哂然一笑,丟了那鬼玄嬰,屁顛屁顛地往種花宗趕去,絲毫不在意別人那看“怪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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