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兒自從許願回來本來以為身體會慢慢恢復,卻反而是走了下坡路了。

她突然間連兼職都不能做了,整個人好似變得非常的萎靡。她變得更經常摔倒了,她終於想到了,那件梨兒內心深處的恐懼終於再次出現,過去梨兒父母都是因為癌症去世,尤其是她的媽媽,她還依稀記得她最後的痛苦時光。截掉雙腿躺在病床上,等待疾病最後一刻的致命一擊,直到她自已徹底放棄的那刻。

不敢想象那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因為死亡的宣判已經提前到來,它預告了最後到來的時間卻不將你帶走,而是看著你,耗著你,讓你不斷的害怕,不斷掙扎到最後不能掙扎的時刻,這一切都是梨兒不願意面對的,因為她還是個花季少女啊。她不敢想象命運竟然如此殘忍的展示自已的手段,並且毫不留情面。

因為父母發病的時候是他們已經50多歲的時候。她不敢想象這一切的結局。時間這麼快是梨兒從來沒有想過的。

意識到事情不妙的小月開始想著帶著梨兒去門診,其實最開始就是以為她太累了,然後緊接著她高燒不斷,就直接去了醫院。

沒想到她發病會這麼快,醫生搖頭嘆息的時候,第一天做了化驗等他們走後,醫生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看到這個二十歲女孩的生化四項數值那麼高,見慣了生老病死的副院長在此刻也有點被觸動了。

他對旁邊的實習醫生們說起,“這是一個很典型的骨癌案例,後續如果病人安排來我們醫院,你們每個人都要重點觀察。”

“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如此年輕的患者了,所以她的病例的研究很有價值,很特別。”

其中一個實習醫生是和清子一個學校,他小聲嘀咕著,“是不是剛剛來就碰上了一篇柳葉刀論文”。

沒人理會他後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還沒來得及被通知住院,梨兒也只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晚上而已,她已經徹底昏迷了。

等小月來宿舍找她的時候,她怎麼都喊不醒,這把月兒徹底嚇壞了。

“梨兒,梨兒,你別嚇我啊。”小月發現梨兒的額頭很燙,小月想都來不及想就撥打了120求救。

那是小月第一次撥打120的電話,她電話裡努力剋制著自已的情緒。終於說完了一切,她聯絡了輔導員說了情況。他們把她抬了下去,抬到了救護車趕來能接到她的大路上。

直到120救護車將鄭梨兒接走的時候,梨兒才想起來父母的電話。

父母在小月長大後終於出現的頻率更高了,父母在年輕時忙於事業的打拼自覺對女兒很有虧欠,所以他們都會盡力滿足小月的一切要求。

那通電話小月永遠都記得清楚。她顫抖著說完了要說的事實,就徹底崩潰地哭泣了。

因為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來面對如果自已沒有梨兒以後的生活。梨兒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她經歷任何的病痛。

好在梨兒只是暈了一會,她是可以醒來的。

小月的父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女兒少有會用到他們的時候,成年的月兒看似經常回家和父母在一起,但是她和父母的距離是好像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他們對她的瞭解還遠遠不如梨兒,而他們知道自已能彌補小月的方式就是,讓她按照自已的意願去生活,在金錢更加努力的彌補。

當初本來想要早早安排女兒出國留學,但是女兒執意要和自已的好朋友一直在一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月很少和父母提什麼要求,更不會輕易表達自已的需求。電話裡小月的哭聲可是嚇壞了小月的父母。

“你爸爸讓司機去接你去醫院吧,我們安排完手頭的事也會趕緊去的,小月你先不要著急,沒有那麼嚴重呢。” 小月媽媽緊張地安撫著小月。

原來過往習慣了辛苦生活的梨兒,以為自已只是什麼小問題,一直忍著不說,大家都不知道她其實病的很嚴重。

直到他們終於聚集在醫院的會診室時,小月才知道了,災難其實才剛剛開始。她不敢想象醫生判斷的結果,自已的朋友還那樣年輕。

小月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她的好朋友梨兒已經凶多吉少了。

“醫生這孩子太慘了,她已經沒有什麼至親了。我女兒是她的好朋友。我們願意承擔所有的醫療費用,拜託醫生想想辦法。”

“病人的家屬在嗎?”

得到了他們的回覆之後,護士長再次確認,“是這樣嗎?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

“那麼手術誰簽字呢?”

小月說,“我可以,我是她的好朋友。我已經成年了。”

“這種情況還是建議告訴病人,她發病的程序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的速度,我們需要知道更多的資訊,是否有遺傳的情況,還有就是他的父母的情況等。”

小月默默地點點頭,她臉上的眼淚已經幹了。

在醫院病床上醒來的梨兒很驚訝,“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裡啊。”

她以為自已不過是很難受在宿舍的床上睡著了。

“小月,怎麼把叔叔阿姨叫來了?”

小月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梨兒有點不祥的預感。

“你把我嚇壞了,我怎麼喊你你都不醒。”小月好想這一刻趴在梨兒的身邊向她訴說自已的委屈,訴說自已的心裡隱瞞的痛苦,嚮往常一樣,和梨兒無話不談的她從未有什麼瞞著她,她想告訴她自已快要失去自已最好的朋友了。

小月只是靜靜握著自已手,然後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是醫生建議你多休息幾天,最近我都會請假來醫院陪你的。”

“啊~”梨兒的心涼了半截。她想想自已剛剛攢起來的學費,這些日子她精打細算了每一部分。可是轉念她又想到,她會不會。

梨兒盡力保持著冷靜,認真地問著小月,“很嚴重嗎?”

“我把我的銀行卡給你”,梨兒找到自已的錢包袋裡拿出了那種有點磨舊了的銀行卡。

“不用了,梨兒,你好好養病,養好身體才能和小月一起玩啊。住院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小月母親還是上次見到的那副精緻妝容的面孔,只不過上面多了很多柔和的神情。

“不用的阿姨,我已經有了積蓄了。非常感謝叔叔阿姨,你們本來就挺忙的。我自已在醫院肯定能行,你們回去吧。”

小月向父母使了眼色,那個胖胖的男人也說了幾句囑咐就準備拉著妻子離開。這是醫院的vip病房,房間裡很乾淨,是個通廳的房間。這裡也沒有其他的病人。

本來梨兒想著以後賺了錢肯定會把這些都還上的。但是此刻的她根本顧不得這些。她心裡隱隱約約已經有了答案。

住院的那段時間,梨兒的病情沒有得到好轉,她就像是天空中轉瞬劃過的流星,任誰都抓不住她的尾巴。

才一個月她徹底無法站起來了。因為癌細胞擴散的很嚴重,她必須開始化療了,在開始前,需要她本人同意。

很快副院長就找小月了,“照這個發展趨勢,她會很快撐不住的。必須要開始化療了。”

“可是一定要告訴她本人嗎?”

“是否化療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因為化療會有很嚴重的副作用。小姑娘,還是叫你的家長來一起商量吧。”

“不用了,醫生,我已經20歲了,可以做決定了。”

小月在短暫的時間親眼看到了自已身邊那個美好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枯萎凋謝,她在這個過程中感受到了病魔的可怕,人也變得更加堅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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