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如其來的危機
“確實感染了，可能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顧遠沒有在乎眾人懷疑的目光，平靜開口，而女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即怔住了。
“先控制起來吧，如果真的感染了...”
剩下的話語沒說出口，但眾人都知道什麼意思。那女人的情緒逐漸失控，頓時哭出了聲。她想要去將孩子從對方手裡搶回來，但卻因為種種原因不敢伸手。
車輛逐漸甩開追來的犬群，這群年輕計程車兵抱著槍靠在載員艙壁沉默不語，車內的幾人被她悽慘的哭聲所觸動，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你們可以放我們走嗎？”哭泣的女人向夏澤發問，夏澤卻轉頭看向沉默的顧遠，穿著白大褂的顧遠立刻就看懂了對方的眼神，平靜地回答：“只有小孩被感染了，她沒有。”
“先等等看吧，不管怎麼樣你都可以留下。”趙秋陽一改往日的不著調，說話的同時拿出一袋壓縮餅乾遞給女人。
“我不要，你們讓我倆走吧，求你們了。”
女人帶著哭腔的話語讓幾人心生不忍，她鐵了心要帶著已被感染的孩子離開，眾人都明白，在黑夜將臨的時候帶著一個被感染的孩子離開戰車，與死亡無異。
女人看著眾人的樣子，在這一刻她的語氣慈愛而溫和：“你們都是一群好孩子，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懂，我不恨你們，我只是...”
說到這裡她再一次忍不住露出了哭腔，抬起雙手捂住臉頰，努力控制好幾次才說出完整的話語：
“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只是...只是不想再活了...”
“我的兒子，兒媳婦，還有我男人都沒了，現在我孫子也要沒了，你們不要開槍打他，我帶他走...”
觀察員嘆了口氣，扭轉身子用力敲了敲駕駛艙壁，聲音低沉地釋出命令：“先停一下，讓大娘下車吧。”
說著他也掏出一袋軍用壓縮餅乾和一瓶礦泉水遞到對方手中，順便抽出了腰間的一把92式手槍，簡單地講解了一下用法便塞到女人手中。
“謝謝你啊孩子，你們都是好樣的，這個我不要。”她說著就將手裡的壓縮餅乾放到座椅上，接著又磕磕絆絆地將手槍彈夾取出，只留下了一顆。
“這個我不要那麼多，我也打不準，拿多了沒用。”說著她捧起那一把子彈將其塞到觀察員手裡。
接著人們看著她用生疏的動作上膛，然後俯下身抱起那個依舊昏睡的男孩，用笨拙的動作翻下戰車，走進黑暗。
“都是好孩子，都還年輕了，要好好活著。”
黑暗中傳來她小聲的叮囑，幾個想到自已家人的年輕人聽到這話頓時哭出了聲。
而顧遠則利用自已的微光視覺一直目送女人走進黑暗，他看到她最後摸索著靠在牆壁之上，費力地將孩子摟進懷中，顫顫巍巍掏出手槍開啟保險放在身旁，接著便是無盡的等待。
“走吧，早點回去完成任務。”觀察員聲音低沉，提醒大家踏上歸途。
戰車獨自在黑夜裡行駛，依照這個速度，他們大概能在後天上午抵達基地。車輛搖搖晃晃，趙秋陽拿出一些食物遞給顧遠，他順手接過
“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他一邊拆開餅乾，一邊隨口補充自已的問題“就是這病毒是哪兒來的？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此刻的趙秋陽比之以往老實許多，他靠在內壁盯著車艙一動不動“我也不知道，說啥的都有，但是也沒個準話。”
“軍方也沒有確切訊息？”
“呵，有也不會告訴我們啊”他自嘲一笑“我剛入伍沒多久，要不是因為死太多人，還輪不到我摸槍呢。”
顧遠聽到這話再次陷入沉默，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兩口繼續發問“一點訊息也沒有？病毒的傳播方式、死亡率、還有那些怪物，還有我這種...”
“這些倒是知道一點。”趙秋陽身子微微前傾，“病毒源雖然還沒找到，但經過基地的那些科學家研究，傳播方式倒是有些眉目。”
注意到顧遠平穩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聽說的哈，這個病毒的死亡率很高，但是最初在空氣傳播的時候就會經過一次篩選，大概有百分之％的人有免疫能力”
他指了指顧遠，又指了指自已，“我們就都是這％的倖存者之一。”
“但是一開始沒被感染並不就意味著擁有抗體，就像剛剛那個小孩，還有我，我們這種普通人如果直接接觸到感染源的話還是會被感染的。”
說道這裡他有些低落，同時語氣裡多了一絲豔羨“不過像你們這種進化者就不一樣了，聽說你們能和病毒完美融合，不僅能以此提升自已實力，還很難被感染變成那種怪物。”
“怪物？”
“就是喪屍嘛。”
顧遠點頭，心裡有些猜想得到印證，這時趙秋陽再次開口“不僅是人類，動物和植物也會被感染。”
聽到這話顧遠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常春藤怪物和變異的小龍蝦，下意識微微點頭。
趙秋陽接著說道：“動植物有被感染的，當然也有像你這樣‘進化’的，總的來說感染的比較傻，變異進化的要聰明一點。”
說到這裡他卻想到了在醫院遇到的狂化共生體，忍不住又搖了搖頭低聲呢喃，“不過現在好像感染的也慢慢變聰明瞭。”
“哐”戰車突然一頓，車裡眾人霎時東倒西歪，顧遠依靠靜電力場坐得穩如泰山，他站起身來看向車頭，目光彷彿穿過了鋼製裝甲。
“怎麼回事？”觀察員站起來用力敲了敲駕駛艙的鐵皮，不過卻並沒有得到回應。他頓時臉色嚴肅，指揮眾人下車布控，同時開啟駕駛艙門。
一股血腥味順著夜風傳來，微光視覺得以讓顧遠看清發生的一切——戰車撞上了一棟三層小樓，而車長與駕駛員雙雙斃命。
顧遠沒有注意觀察員命令，他徑直來到駕駛艙前，看著破碎的擋風玻璃與駕駛員兩人額頭的窟窿，他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絲危險的光。
“有東西就在附近！”他說著猛地一蹬牆面，手腳並用迅速爬上車頂，不顧眾人瞪大的雙眼，環顧四周後冷然開口
“我能聞到它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