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洞中,虎翠山揹著重傷昏迷的黃金色雌虎,在陳衛和林陽的帶領下,快步奔向黑奎山收藏草藥的庫房。

林陽作為最先“反正”的倀鬼,得到了他的信任。

石門緊閉,虎翠山毫不猶豫,揮起閃爍著銳金厲芒的虎爪,拍向粗厚的石門,卻沒想到看似古拙的石門上光華一閃,現出一條法術凝成的虛蛇!

虛蛇現形即張開巨口,噴出左中右三團毒液,讓門前的虎翠山避無可避。虎翠山也是處變不驚,為了不顛覆背上的黃金雌虎,竟在電光火石之間抓起地上不知名的骸骨,啪啪啪擋下三團毒液,再探爪往前一插,撕碎了見勢不好正想自爆的虛蛇,石門應聲而開。

陳衛看得呆了,不由鼓掌道:“大人好身手!”

虎翠山大步入內,冷哼道:“為何不提醒我有禁制?”

陳衛賠笑道:“我還以為大人您知道呢,這不是常識嗎。”

“我山野散修,不知道你們那些常識!”虎翠山沒多計較,他放下雌虎,嗅聞翻找著散放在庫房裡的雜物。“還有,別叫我大人,不喜歡。”

林陽眼裡有活,上前幫著翻找:“不知您需要什麼樣的藥物?”

“我妹妹中的是陰寒妖丹之毒,需陽性靈藥調神養靈。品階……黃級中品以上,不超過玄級中品。”

林陽先前已知,此間靈藥靈寶分為“天地玄黃”四級,每一級又分“上中下”三品。不由納悶道:“不是品級越高越好嗎?”

“虛不受補,暴殄天物。”虎翠山掃他一眼,“何出此言,你怎麼比我這散修還外行?”

“我新死,剛剛才瞭解到,原來這世界有這許多修行之道。”林陽淡淡一笑。

“哦?”虎翠山聽得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你以前是凡人,哪裡人?”

“彭城。”

“好地方,參差十萬人家呢。”

“那是杭城。”林陽聳聳肩,繼續翻找,“彭城就三千戶吧。不過小城寡民,生活倒是恬淡平靜。”

說著,想起前世種種,不由痴了。

那虎翠山受他感染,也感嘆道:“還是做人好啊,哪怕不入修,做個小城農民,也能恬淡平靜,哪像我們。”

“哈。”

“哈是什麼意思?”

“哈就是哈哈的意思。”跟老虎解釋富人窮人生活的差別,不是找罪受麼。

林陽站起身來,轉移話題道:“不對吧,以我微弱的靈力,都感應不到靈氣,這些應該都只是普通的草藥。陳衛,你確定黑奎山的寶貝收藏都在這裡嗎?”

陳衛先前在一邊默默找著,此時聽到呼喚,苦笑道:“我也不過就是個倀鬼,哪知道那許多?也許你說得對,黑奎山他老人家不止一個收藏點,要不我們去看看它的臥房?”

虎翠山卻搖頭:“不,就在這裡。有感應,我感覺得到。”

林陽皺眉思忖,回想了一下黑奎山的性格,只覺此虎粗枝大葉,洞府內也是潦草凌亂,骸骨殘肢都隨地亂放,那便溺之所更是……回想都不願回想。

設若自已是它,要收藏儲存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的時候,會如何做呢?

又瞄一眼陳衛,見他多少有些眼神閃躲,回想起洞門之時他或真或假的隱瞞,心裡有了些計較。

林陽突然整個人趴了下來。

“你幹嘛?”陳衛有點緊張,說話聲一下大了起來。

“我在想,黑奎山這麼一個大處粗疏,小處謹慎的性格,從它的視角,哪些地方適合收藏寶物呢?”

林陽的目光鎖定了洞壁中垂下的那幾條鐘乳石。

虎翠山恍然地“哦”了一聲,虎爪揮過,左手第一條鐘乳石從根墜地,一股異香頓時瀰漫滿屋,內裡竟是中空的!

虎翠山虎爪小心翼翼地探進去,取出三個玉匣,它一一開啟:

“玉露凝血丹!”虎翠山開啟第一個玉匣,有些失望。

此物不是不好,而是不對症。黃級上品的寶藥,服之能幫助凝練妖丹,增加晉級升階的可能,但自已和虎山山二虎都還離凝丹期甚遠,此物服之無用,反而有害,只好收藏或者尋找坊市發賣。

“啪!”虎翠山開啟第二個玉匣,看了一眼,便即合上,面色有些怪異,“豔裳草,這妖虎,沒想到竟還是個淫邪之輩!”

原來這第二個匣子裡裝的是黃級上品靈草豔裳草,又叫誘妖花。此花凡百年一開,花開時能散發妖獸求偶時的氣味,對異性妖獸有致命的誘惑力。

相比人類修士,妖獸皮粗肉厚,氣血充盈,乃獸族特有優勢。但凡事皆有兩面,獸族亦易受獸性影響,平時還好,一旦涉及本能時卻往往容易失控。

因此不少妖獸要麼毀於口腹,要麼耽於生殖,誘妖花、合歡草等“助興”靈寶廣受妖獸追捧,也就不足為奇。

再加上人類修士世界亦將之視作誘殺妖獸的不二法寶,水漲船高之下,此物雖名屬黃級,但在交易坊市裡往往能賣出玄級乃至地級的高價!

兩個玉匣皆有收穫,虎翠山卻在開啟第三個玉匣時,才露出喜色:

“猴頭果,雖才四曲,未曾開智升階,倒正好為我妹子拔除陰毒,調理修為。”

“這就是緣分。”陳衛面上點頭哈腰,心中酸澀不已。

這黃級中品的猴頭果是他親手藏入鐘乳石的,還幻想過有朝一日培成九曲,服之活白骨,養肉身,如今卻被虎翠山得去,心都在滴血。

虎翠山沒理會他,自從匣中取出那一枚拐棗般彎曲的黃紅色果實。

此果頗有靈性,在虎掌中竟化作一隻小猴,可憐巴巴地望著虎翠山拱手作揖。

林陽嘖嘖稱奇,虎翠山卻不為所動,那小猴又呲牙咧嘴手舞足蹈,終是口不能言,被虎翠山強塞入那雌虎山山口中,化作一條紅線,直入肚腹。

須臾之間,虎山山面色便顯紅潤,呼吸也平穩了起來,並開始微微出汗。

“好了,等五日五夜,出透五身汗,我妹子身上寒毒不但盡除,還能增進修為,直入通靈後期,也算是因禍得福。”

虎翠山欣慰的一笑,整個眉頭剛舒開,卻立時又呲牙咧嘴痛撥出聲。

原來他先前爭鬥時被黑奎山毒箭刺腦,至今未曾拔除,忙前忙後為胞妹尋找藥物時不曾覺察,心事一去,疼痛感立刻襲來,饒是他心志堅韌,一時也忍不住失色。

這時,外間忽地傳來陰惻惻的呼喚:“冷月洞的,老祖傳信。”

虎翠山這才想起黑奎山一直強調的老祖,看看地上面色明顯好轉,但仍昏迷的妹子,後背升起一股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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