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拓率領二十萬大軍向李安民所在錦鄉縣進發,李安民只有八萬人馬,蕭天拓不是那昏君,他的王位是實打實打出來的。當年他率軍三次擊潰北方遊牧胡人的進攻,南征六次蠻人皆大獲全勝,他被封穆王前曾有常勝無敵大將軍的美稱,後來被封穆王被封到了最偏遠的黎州,那時真正的蠻荒之地,可他憑一已之力將那蠻荒之地打出了一條商路,與四周鄰國舉行貿易,讓那蠻荒之地很快便富庶起來,稅收理政頭頭是道,治安也是非常好,原本的匪寇不是被殺便是被收編成了押送貨物的吏人。蕭天拓無疑是位明君,可惜還是那句話,李安民和他們蕭家有過不去的深仇大恨,他們之間必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蕭天拓的戰書很快到了李安民的案桌上。

“蕭天拓的大軍駐紮在城外五十里處,他下了戰書於三日後攻城。”李安民手握戰書跟營中大將們商議。

“大哥,讓我做前鋒,我倒要領教一下這不敗將軍這本事。”一個揹著雙刀的男人對著李安民請命。

“將軍,依我看我們還是要先避戰,待摸清楚了敵方實際情況再開戰。這蕭天拓據說已經登基了,恐怕是做足了準備來勢洶洶啊。”另一個上了些年紀的男人勸李安民小心為上。

“怕什麼,我們也不是吃素的,那蕭家小兒自已家裡還一堆破事沒處理完呢,有什麼好怕的,老葛你真是越活越膽小了!”

“小心為上,姓蕭的就沒有不陰險的。曾經死的那麼多兄弟還沒把你這自大的毛病改了嗎。”

“我看你就是……”

“好了。”李安民出口打斷了爭吵,“大家說的都有道理,此時我相信衛兄定有良策。”說罷一眾人都看向一言不發坐在一旁的衛階。自從衛階做了他們的軍師後,每每做出的決策都讓人稱奇,這些人他們能這麼快收服盡半的城池衛階功不可沒,所以眾人都很信任衛階做的決策。

“諸位將軍皆言之有理,蕭天拓此人可以說是天下唯二夠格登上皇位的人。”

“那還有一個是誰?”

“自然是咱們大哥啊!”

“嗯,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目前來看我們的勝算也不足一半,但是蕭天拓也不是必勝了。”

“那衛兄有何良策?”李安民略顯焦急的看著衛階。

“蕭天拓曾跟一位女子定情,後來那個女子被發現是來刺探他情報的探子,至於她究竟為誰效命無人知曉,那個女子後來從死牢裡逃脫後至今下落不明,蕭天拓為此還消沉過一段時間,足可見這個女子對他的影響之大。”

“那衛兄的意思是?”

“可以設計讓蕭天拓將這個女子與我們聯絡在一起,那就有機會擾亂他的心神,他只要在戰場上露出破綻,那我們的勝算就很大了。”

“衛兄你這計策有些……那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李安民看著衛階猶豫著問出了大家心中共同的疑惑。

“我早就暗中派人調查蕭天拓了,這個計策有些下三濫是嗎,但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爭奪天下不可能只要堂堂正正就可以。”

“那一切都聽衛兄安排。”李安民看著衛階良久,似乎在重新認識眼前的人。

三天後,一場大戰在錦鄉城爆發,這場戰爭持續了很久,血流成河,城牆上每一寸都浸滿了血,到處都是斷肢殘臂,最終李安民贏得了這場戰役,可他也獻出了極大的代價,他的妻子被盛怒的蕭天拓殘忍殺害了,兒子重傷昏迷不醒,衛階也被剝皮挫骨,最後蕭天拓抱著一個女人的頭顱萬箭穿心而亡。

李安民帶著僅剩的二十三個兄弟看著死了的蕭天拓把他分屍後才離開,他還要去解決被引開的還不知道他們主帥已經陣亡的蕭天拓的十萬大軍。

又是幾個月的突襲廝殺,蕭氏王朝終於是落下了帷幕。

李安民的兄弟們死的死殘的殘,當初跟他一路起事的兄弟們到現在只剩下重傷的三人倖存,他的兵也只剩了三千餘人,而他的妻子,陪著他打了八年仗,死在了勝利前夕,他唯一的孩子翰宇到現在還未甦醒,十三年了,這場仗打了十三年,終於是贏了,可他覺得他輸盡了,他是天下最大的輸家,他如今四十一歲了,滿身傷痕,他的命似乎也快要燃盡了……

一年後,京都皇城內

“恭迎新皇登基!”大內總管嘹亮的聲音似是穿透了整個皇城。

李安民身著帝王冕服在眾人的跪拜下登上了象徵那至高無上的天子之位,立國號為大夏。

新帝登基後頒佈了一系列恢復民生的旨意,還下旨編纂了一本聖典,這本聖典制訂了很多律令,廢除了前朝很多的嚴刑竣法,但也保留了一些,其中這條士農工商,商人不可入仕的規定便被完好保留。

新帝登基,乾坤初定,自然是少不了論功行賞,也有些人要被清算。林立業,這個人當初舉半數家財助李安民成事,按照他的功勞,封侯拜相皆不為過,但是聖典有規定,他是商人,儘管他勞苦功高,可是他依舊沒有得到一官半職,而是被賜予了皇商的稱號,這將是商人的最高榮譽,不再需要向任何官府納稅,直接給戶部交稅,沒有任何限制可以做盡天下生意,還被賜予丹書鐵券免死金牌。林立業得到這份賞賜時激動的當場落淚,高呼萬歲,皇恩浩蕩,他的頭緊緊磕在地上接受旨意,沒人看見他低著頭時滿臉的憤恨,都當他高興傻了。

之後有功的以此論功行賞封官拜相,那三位重傷的將軍直接被封了異姓侯,世襲罔替永不削減。

而還有一些人是要被清算的——前朝貴族餘孽和一些前朝高官,姬凌鈞便是其中之一。新帝根據他們各自的罪證打的打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只有姬凌鈞一人還未定奪,他雖有侯爺爵位,但是早就落魄了,而且也從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每日就是上街閒逛鬥雞遛狗,思索再三,李安民決定繼續保留他侯爺和他唯一的女兒郡主的身份,目的有三,其一是因為新朝初立根基不穩,還有殘存的前朝勢力沒有清除,他不能做的太絕,否則那些餘孽拼死反撲反而不好,不如就保留一個無用侯爺,也算是一種麻痺安撫;其二是為了釣魚,看看能不能找出潛藏的漏網之魚;其三便是此人確實無罪,重罰反而會給他留下暴君的名聲,不如保留他的爵位博個美名。不過姬侯爺祖傳的大宅子是沒有了,重新分了一處三進的小宅子,奉例也少了一半。姬凌鈞在以為要死到臨頭的恐慌中接到了這份旨意,頓時鬆了一大口氣,他是真的喜滋滋接旨了,可惜高興的太早了。

論功行賞過後,便是大朝慶,皇帝特許貴族大臣們帶著自家家眷共襄盛舉,林立業一家和姬侯爺父女也在受邀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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