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趣著,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一會兒門就被人重重的推開,一個看著只有二十出頭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因為他推門的時候握住了門把手,所以雖然推門的時候比較用力,但門還是被他控制著沒有撞到牆上。

白賢衝他微微一笑,“來了?”

樸敬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來人,濃眉大眼,五官屬於初看不覺得驚豔,但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種精緻,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泊恬靜的氣質,這應該就是白賢他們說的那個起秀吧?

起秀站在門口,視線略過病房的眾人落到了樸敬月身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喜悅,但他溼潤的眼底卻湧動著一層不安。

他在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所以他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敢邁腳。

金於竹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便走到易興身邊把他拉了起來。

“既然又有人來看你了,那我就先帶著易興走啦,我們還得趕去試鏡呢。”

“哦,好,你們趕緊去忙吧,之後也不用費時間來看我,等我出院了找個時間咱們約個飯。”

“嗯,那各位再見。”

金於竹跟屋裡的眾人擺了擺手,踏步離開了病房,易興微微頷首以示道別後也跟著金於竹離開了。

兩人出門的時候,已經回過神的起秀在擦肩的時候看了兩人一眼,眉頭微皺,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和一種莫名的情緒。

待到兩人離開後,起秀關上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踏著期待又不安的步伐走到了床前。

樸敬月無措的坐在床上,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見起秀緩緩抬起手,顫抖的撫上自已的臉頰。

當指尖觸碰到那柔軟又光滑的肌膚、感受到樸敬月溫熱的體溫時,起秀才終於有了實感,才終於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不是他在做夢。

“…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起秀鬆了一口氣,臉上掛上了一抹溫柔又寵溺的笑容,這可把一旁的金仁煜嚇得目瞪口呆,兩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什麼情況?他可從來沒看見過這冰山臉上有過表情,更別說笑了!連起秀這種捉鬼大師都能被鬼上身的嗎?!!

白賢不爽的輕咳了一聲:“我還在呢。”

起秀臉上的笑容一僵,收回手,冷眼瞥向白賢。

“所以呢?”

“……”

白賢無語的抿了抿唇,好歹自已也是冥界的代理冥王,這起秀就不能在阿月面前給他一點面子麼?

樸敬月看著兩人的互動,抬手理了理額前的碎髮,心裡奇怪於自已的反應,因為起秀的手摸上她臉的時候,她竟也完全不排斥。

…她前世該不會是個腳踏兩條船的渣女吧?

“公主。”

“啊?”

樸敬月下意識的回應了起秀的呼喊,但立馬就反應過來,尷尬的開口道:“那、那啥,你叫起秀對吧?”

“…嗯。”

聽著她疏遠的話語,起秀雙眸微黯,但嘴角勾著一抹淺笑。

面對起月,他總是會拿出自已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那是他改不掉也永遠不會改的習慣。

“那個,你能不能別叫我公主啊,聽著怪尷尬的。”

“…那公主想讓我叫你什麼?”

“額,我叫樸敬月,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敬月、小月、月月什麼都好,只要別叫公主就行。”

“不行,不管我們的關係如何親近,但該有規矩不能亂,這個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聞言樸敬月無奈扶額,有些生無可戀,這個稱呼是真的很尷尬啊!

可是看起秀這樣子,多半也是個十分固執的老古板,畢竟是個活了一千多年的祖宗,看來想說服他是沒什麼可能了,希望他只是私底下叫叫吧。

不過,雖然樸敬月扶額只是個很隨意的動作,但起秀卻注意到了她抬起的左手手背。

他表情驟變,一步上前拉過樸敬月的手探查了一下她體內的情況,隨後在她茫然的目光下,轉過身一把抓起白賢的衣領。

“跟我出來!”

下一秒白賢就被他拽出了病房,留下愣在原地一臉懵逼的樸敬月和金仁煜。

門外走廊,金於竹和易興兩人離開了病房後就抬腳往電梯走去。

但剛走了沒幾步背後就傳來一聲關門聲,金於竹兩人回頭看去,只見起秀冷著臉拽著一臉淡然的白賢從樸敬月的病房出來,往露臺的方向走去。

“看起來那個剛來的男生似乎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啊。”

金於竹吐槽道,但轉頭才發現易興的視線根本沒在那兩人身上,而是盯著樸敬月的房門怔怔出神。

“易興,你怎麼了?”

“啊?額,沒什麼……”

易興搖了搖頭,轉回身接著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金於竹沉默地跟在他旁邊,眼見著他一路都低著頭、心不在焉的,終於在按下電梯下行的按鈕後呼了口氣,抬手在易興眼前打了個響指,喚回了他神遊的意識。

“說吧,到底怎麼了?”

“我……”

“可別再說你沒什麼,怎麼說我也是幾乎寸步不離的陪你跑了一年的通告,你的性子我也算摸了個門清,哪怕你只是眨個眼、我也能看出你狀態對不對勁,你現在的表情明擺著就是有心事。”

“…真的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而已。”

易興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但這反應卻讓金於竹有些生氣,他沉著臉道:“易興,你的私事如果不影響到工作我也不會多問,但你看看你這樣子待會兒能過得了試鏡嗎?”

易興無奈的嘆了口氣,“抱歉,只是那個樸敬月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的一個朋友。不過她是個孤兒,應該...不會是這個樸敬月。”

他惆悵的轉頭看向窗外,那些他忘不掉也不敢忘的過去自腦海中一一浮現。

金於竹聞言卻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說:“不會吧?難道真有那麼巧?”

“什麼那麼巧?” 易興疑惑的回頭問道。

金於竹抿了抿唇,衝著他嘿嘿一笑:“我才不會告訴你敬月那丫頭不是燦陽的親妹妹。”

“!你說什麼?!”

“我說,我才不會告訴你敬月那丫頭是燦陽撿回家的孤兒、樸家領養的孩子。”

“!!!”

易興激動的抓住金於竹的肩膀:“你說的是真的?!他在哪兒撿的她?在哪個孤兒院領養的?領養的時候她多大?!!”

金於竹有些吃痛的拽開易興的手,“別別別、別激動,我也不是很清楚,就以前聽他提過那麼一嘴而已。”

易興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道:“那明珠,能拜託你幫我問問清楚嗎?我真的…真的想知道她是不是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人……”

“誒喲,看你這小表情,你想的那個人不會是你的小青梅吧?”

“也不算啦,就算是....她也是容勳的青梅,不是我的。”

“容勳?安容勳?”

聽見這個名字金於竹的眉頭頓時皺起,“我說易興,你不會還跟安榮勳有來往吧?我老早就提醒過你要離他遠一點的!

“他是個混混這事先不說,最主要的是他不止一次進過拘留所,每次都是你去把他撈出來的,現在正是你事業的上升期,這些事要是被曝出來,光是輿論就能把你給壓死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已經很久沒跟他見過面了,平時給他發訊息他也不怎回我,我就是想跟他有來往也被他冷漠的拒之門外了好嗎。”

“那不是很好嗎!正好就趁此機會刪了他跟他斷掉聯絡啊,你都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你會被他拉下水的!”

“……”

易興沒有回應,只是低著頭沉默著,雙手被他用力地捏成拳。

伴隨著“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他鬆開拳頭,走進電梯背對著金於竹道:

“於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永遠不可能跟他斷了關係棄他於不顧。”

金於竹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心想易興可真是頭倔驢,不過誰讓他性子就這樣呢,重情重義的...也挺好。

他嘆了口氣,走進電梯拍了拍易興的肩膀道:“算了隨你吧,只要你自已注意一點別讓事情曝光就行。

“你拜託的事晚點我會去替你問問的 ,但現在你最重要的是先把情緒調整好、迎接一會的試鏡,這次的試鏡很重要。”

“我知道,我能調整好的,謝謝你了於竹。”

易興衝金於竹微微一笑,努力調整好情緒後伸手按了1樓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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