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見一臉苦相,皺紋堆疊,彷彿老了十歲的母親,內心動容。

“那個醫生技術很好,我讓他幫我微調了一下。”

王勝蘭撫摸著自已粗糙的面板,“等我們收拾掉那個丫頭後,我也要找那個醫生幫我整容!”

李家傑看著一家三口悽苦的模樣,環顧奢華的臥室,眼神變得兇狠。

“彆著急,過幾天她就滿十八歲了,到時候就能開啟保險箱,拿到她的鉅額遺產,填上窟窿,我們能過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

“到底是誰治好了我們?”李玲玲說出了疑問,她一直以為是父母,現在看來是另有其人。“鄒子昂,一定是鄒子昂!”

李家傑眼睛一亮,“是真的嗎玲玲,鄒家那個孫子對你竟然這麼念念不忘,你能不能聯絡他,讓他們家帶人過來幫幫我們!”

李玲玲等人商議良久,撥通了電話……

“喂!”一道低沉的男聲傳出……

與此同時,頂樓書房……

葉程程輕鬆收拾幾個黑衣人,從窗戶扔了出去。

千丈深淵下,是得天獨厚的山谷深坑。

她親自探查過,電眼掃視,隱秘,藏風聚氣,絕佳的埋屍地,墳頭草長得快!

但!她怎麼能讓這群人把她的半山別墅作為風水寶地。

她在山底做個防撞擊的收容坑,死不了,但能不能爬出去,就各憑本事了。

一個月來,這樣暗殺出現過十幾次,前幾次還電暈幾個,逼問一下,發現問不出東西,也就不浪費時間了。

葉程程洗乾淨手指,整理著鄒氏集團所有犯罪證據……

這家公司明面是房地產公司,暗地裡卻涉及販m人口、販du、偷運、買賣、洗q、地下d場、高利貸,不犯法的他們都不做,犯法的一個不落。

似乎是有一個完善的產業鏈在背後引導。

這麼黑暗的組織,在海市幾十年安然無恙,並不斷吞併不配合的企業,不是因為沒有人發現,而是背景太強,涉及太廣,甚至是有國外勢力的支援!

這些電腦裡已經查不出細節,如果要弄的更清楚,鄒家可能只是一個切入點,連導火索都不算。

鄒氏集團像是劊子手的一把刀,插入海市這個地方的一把刀而已。

在鄒氏集團吞併的一家企業裡,葉程程查到了原主的父母的資訊……秦氏集團。

葉程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沾滿血的銀行保險櫃合同……

二十年前,海市風頭最盛的房地產公司,是原主父母的秦氏集團。

其父秦躍霖,靠著獨特的眼光,競標中的地皮,幾年內突飛猛漲。

十六年前,鄒氏集團打壓迫害,暗地裡派人追殺原主一家。

一家三口逃到偏僻鄉村,秦母逃跑過程中摔斷了腿。

秦父為了找人給妻子治腿,求助附近的一家獨戶。

秦父的穿著一看就價值不菲,手上的腕錶在閉塞的鄉村都沒人見過。

無意中的漏財最為致命,秦父逃跑一夜狼狽虛弱,直接被獨戶全家盯上,殺死扒光埋屍後山。

獨戶就是李家傑一家,當時還有他的父母。

在反抗過程,王勝蘭懷胎九月受驚早產,生下來的兒子瘦小加高燒。

剛殺過人屋裡血跡斑斑,直到兩天後才敢找醫生,結果耽誤治療,李龍龍燒成智障!

秦母左右等不到,知道秦父凶多吉少,她拖拽數十里,把孩子放到山林路邊希望有人看到,奄奄一息昏了過去。

兩天過去,獨戶一家想起來,男人說他妻女也在附近,擔心敗露,入山尋找,在拖拽爬行的痕跡下找到了氣若游絲的秦母,和哭聲微弱的原主。

秦母見到李家傑的第一眼,眼睛就紅了,她就知道秦躍霖死了,因為那隻表!

她知道自已也在劫難逃,就告訴獨戶一家,他們給女兒準備了一個億的成人禮物。

只有十六年後,女兒滿十八歲,女孩拿著保險櫃合同和鑰匙才能去取,為了防止冒領,合同裡要求要當場驗DNA。

如果十六年後,沒人去領,兩年後銀行可以自行處理。

秦母被李家傑砍死,屍體同樣拖回埋在後山。

兩歲的原主趴在箱子上,餓暈昏迷。

箱子裡是黃金鑽石,幾十萬現金,果然有一份保險櫃合同。

李家歡天喜地,恨不得第二天就走出大山。

李家傑的父親阻止了他們,剛死了人,擔心有人找來發現屍體。

要求李家傑夫妻等老兩口死後,把兩個人的屍骨埋進李家傑母親的墳墓裡,老兩口合葬,墓碑分別寫兩個人的名字,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發現了。

果然沒過多久兩撥人分別來尋找,但兩個人的屍體早就被偷偷藏了起來。

風平浪靜兩年後,鄉村通路,附近住戶增多。

原主被改名李青青,因為長的和他們夫妻倆長得實在不像,對外說是收養的“押子女童”壓胎。

王勝蘭又懷孕了,看著又痴又傻的兒子,她猶豫,想要去大城市生活。

一個寒冷的冬天,老兩口燒炭中毒死了,他們按照老人的說法,安排好一切後離開了鄉下。

並編織了一個小女兒是幸運星,出生之日中了五千萬的謊言,正大光明的使用了秦家的一切。

還在等著原主長到十八歲,奪走最後的財富……

葉程程揉了揉眉心,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利慾薰心,被慾望矇蔽了雙眼,人命一文不值。

這一家黑心爛肝的玩意,殺人越貨,花著原主父母的錢,下死手的虐待原主。

原主上一世的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李家這麼討厭自已,為什麼人心可以這麼冷硬兇狠。

一陣勁風吹過,刮動著半開的窗戶哐哐作響,桌面上的合同快速的翻動著……

葉程程早就和銀行那邊溝透過,開保險櫃還需要鑰匙。

李家傑和王勝蘭天天被打,除了一個月前被打到半死,說出她身世的細節,之後知道逃不掉,風餐露宿也不肯多說一點。

她用電眼掃視過,並沒有發現鑰匙在他們身上。

“不管這個老畢登把鑰匙藏在哪兒了!兩天後,就知道了。”葉程程收起合同,關上窗戶。

“你不能進去,祖宗在看書!”門口傳來爭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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