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的這件事在學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任誰都沒想到年級第二的學霸是一位精神疾病患者。

聽到這件事的林夕照也是一陣後怕,當時她去換了衣服就離開了,還是時安回家後向她提起她才知道的,沒想到這個鄭天看起來挺正常,卻有精神疾病。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陸錫堯被叫進了辦公室,畢竟是受害人。

班主任史家修也忙的腳不沾地,自已帶的學生出了這種事,他首先通知了鄭天和陸錫堯的家長。

陸錫堯到辦公室時,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在史家修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其他在辦公室的老師顯然是聽了有一會兒了,臉上都沒多少情緒。

“史老師,我們家鄭天兩年前從醫院出來就好好的,學習成績你也都看到了,學校為什麼要開除他!”

“他過幾天就會好的,醫生不是說了嗎?”

看著面前無理取鬧的女人,史家修一臉無奈,不過班主任的經驗還是讓他儘可能的保持心平氣和。

“鄭天媽媽,你也看到了,鄭天這次差點傷害了同學,而且孩子有這樣的病您沒能給學校上報,如果真發生了點什麼,學校有權利追究的啊。”

可面前的女人顯然沒聽進去,還在不停的為自已的兒子開脫,見求情行不通又開始起了賣慘。

“史老師您就行行好,我也是沒辦法了啊,孩子幾年前查出問題我們為了給他治病早就一窮二白了,現在就等著他考上大學給我們養老呢,老師您不能這麼狠心啊。”

女人說著就想跪下,史家修忙制止了女人的動作。

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陸錫堯,史家修把女人扶起讓人進來。

“老師,您找我?”

隨後開始向二人介紹“這個就是陸錫堯陸同學,這位是鄭天的媽媽。”

“陸錫堯,你媽媽什麼時候來?”

雙方家長不到場顯然不行的,雖然上面說了開除鄭天,可畢竟是兩碼事,傷了人就要道歉,處理,不過鄭天現在還在醫院接受治療,雙方家長通個氣,道個歉這事也算是過去了。

見只有一個陸錫堯一個孩子在場,家長還沒到,顧芳就想用苦肉計,一想到之前幾年治療的錢打了水漂,她就心痛。

幾年前鄭天初中時,不知道為什麼就掐住同學的脖子,嘴裡還說著什麼死不死的。

去了醫院檢查後才知道是精神類疾病,當時顧芳他們夫妻倆手裡因為做生意還有點小錢,就給孩子治療,不過一年的治療費用還能承擔,時間長了就不行了,眼看著孩子的藥快要斷了,顧芳二人一狠心把老家的莊子給賣了,這才能繼續治療。

畢竟兩人只有這一個兒子,眼看著快要成人,他們沒有能力再養一個了,不過好在醫生說情況好轉,直到2007年暑假才出了院。

兩人並沒有聽醫生的囑咐,以為出了院就是好了,然後就託人花了錢才把鄭天塞進青藤中學。

眼看著兒子成績名列前茅也沒有再發病,顧芳覺得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不過沒想到好了一年的病情再次復發。

顧芳走到陸錫堯面前,此時她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因為長時間的勞累,眼底烏青一片。

不過她還是扯出一抹笑,雖然笑比哭還難看“孩子,阿姨求你,天天這孩子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和你玩,你就原諒他吧。”

見男生不為所動,顧芳整個人眼神由祈求變為狠厲。

叩叩叩

敲門聲打斷幾人的談話。

穿著銀行制服的楊瑞站在門前禮貌的敲門。

雖然已經快要四十,但因為平時不怎麼會生氣,還有工作環境的原因,臉上幾乎沒什麼皺紋,歲月不敗美人形容的就是她了。

之前一年級史家修就是陸錫堯的班主任,開家長會時自然見過楊瑞。

和其他家長不同的是楊瑞從沒過問陸錫堯的成績,彷彿成績只是一串無用的數字。

“錫堯媽媽,您來了。”

班主任史家修忙上前伸出手,楊瑞也禮貌點頭伸出右手。

昨天她就接到電話,瞭解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她並不想知道學校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她要的是道歉,以及她並不會原諒那位欺負她兒子的學生。

楊瑞目光來回打量著顧芳,接著伸手把陸錫堯拉到身後。

這可把顧芳看的有些心虛。

史家修向楊瑞解釋“我先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鄭天的媽媽,錫堯媽媽您看這件事?”

不用史家修介紹楊瑞就知道這女人就是欺負陸錫堯那孩子的媽媽,畢竟剛才她還沒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這女人的哀求聲。

她直視著面前的女人,絲毫不懼,火力全開“鄭天媽媽,您心疼自已的孩子,我也是一樣,任誰聽到自已孩子在學校被人掐著脖子都會害怕,畢竟是自已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護著自家孩子,我當然也要給我家孩子討個公道,所以,我希望給我們家孩子道歉,不過我想您能清楚,道歉和原諒是兩碼事,我們接受道歉,但絕不原諒。”

顧芳顯然被這一串話給砸懵了,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還口。

雖然眼神裡充滿了不甘心,但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顯然是不準備給她留餘地。

最後顧芳同意了道歉,而鄭天也被開除。

看向身旁非要把自已送回班級的楊瑞。

此時的楊瑞正一臉懷念的看著這變化頗大的母校。

時間正是下課,走廊到處都是穿著藍白校服嬉笑打鬧的學生,楊瑞感覺自已彷彿回到了高中,還是校園生活好啊。

不過她的這身突兀的衣服還是引得不少學生向兩人這邊看來。

驀地眼前一亮,拉起自家兒子的手,快步向著高二三班的教室門口走去。

剛從後門出來準備去接水的時安和林夕照就看到穿著銀行制服向她們走來的楊瑞。

因為沒見過陸錫堯的媽媽,所以林夕照並不認識楊瑞,可這不妨礙楊瑞認識林夕照。

她走到兩人身邊,先是誇了時安,繼而看向時安身旁的林夕照。

“哎呀,安安,這是你的朋友嗎?這小閨女真漂亮,長得是真水靈,看著形態,學過舞蹈吧?”

楊瑞小時候家裡讓學過幾年的舞蹈,所以她一看對方的形態就能看出來,學過舞蹈的終究不一樣些。

時安驚撥出聲“阿姨,你能看出阿照學過舞蹈?”

她驚訝的不是楊瑞能看出來林夕照學過舞蹈,而是她從來都不知道阿照居然學過舞蹈。

“對啊,你阿姨我也是有舞蹈基礎的好嘛”

楊瑞熱絡的跟林夕照打招呼“閨女,學了幾年的舞蹈啊?我給你說啊,學舞蹈還是要注意的,別不小心扭到了。”

“媽”

陸錫堯出聲打斷,他怕楊瑞要是在這麼講吓去,能講到晚上。

不過沒等陸錫堯提醒,楊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壞了壞了,她就請了兩個小時的假,這隻剩二十分鐘了,快速和三人道了別,隨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陸錫堯低頭看向時安手裡拿著的杯子“給我吧。”說著伸出了手。

不過被時安拒絕“不用了,我和阿照去就行。”

陸錫堯伸出的手頓住,這是…害怕他嗎?當時兩人打鬥的聲音在外面的人自然是聽到了的,當然他也聽到有不少人說他和鄭天一樣可怕。

“年紀第二都這個樣子,年紀第一不會也有什麼怪病吧?”

“嘶,想想就可怕。”

所以那些話時安聽到了?

少年整個人身體僵硬,想出聲解釋,可喉嚨卻像被人扼住,看著女孩的背影扯出一抹苦笑。

學習好又怎麼樣,還是沒有那道屬於自已的填空題,自已好像把她越推越遠了。

-

時安接完水等林夕照“阿照”

“嗯?”

想問什麼,可現在又好像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沒事,趕緊回去吧,要上課了。”

“好”

-

夕陽的餘暉消失殆盡,而青藤高二的學生們也結束了晚自習。

林夕照和時安告別後就向著公交站臺走去,她環顧四周,之前一直粘著她的身影沒有出現。

看來是煩了,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公交車此時也到了站,林夕照走上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晚上八點,正是青城人民吃完飯出來散步的時間,開著的窗吹來晚風,林夕照向窗外看去。

“媽媽!最喜歡媽媽了!”

一家三口溫馨的場景映入眼簾,五歲的小女孩坐在爸爸肩上,正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女孩媽媽在一旁笑眼彎彎的看著。

女孩爸爸抓住女孩的小手,故意快速的向前跑去。

笑著問“喜不喜歡爸爸”

“喜歡喜歡,哈哈哈。”

多麼溫馨的一幕,林夕照合上窗戶收回目光,眼底是說不出的落寞。

-

沒了夏天的燥熱,秋天的晚風格外涼爽。

時安望向對面街邊的一家花店,看的出神,驀地想到了什麼,繼而轉頭看向前面少年的背影。

“陸錫堯”時安停下腳步輕喚他。

“嗯?”

少年側身向後看去,一陣秋風吹過,帶走了他原本的溫度,顯得整個人莫名的憂傷。

時安歪頭對著陸錫堯粲然一笑“謝謝你”。

她疑惑昨天陸錫堯為什麼會和鄭天碰上,突然想到自已那被剪碎的衣服,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是鄭天干的。

陸錫堯應該是發現了,所以兩人才會碰上,想到昨天聽人說陸錫堯整個人被掐著脖子按在地上,時安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愧疚。

“你…不怕我?”

聽到陸錫堯說的話時安一臉的不服氣,昂著下巴。

“我怕你?想什麼呢?哪有老大怕小弟的。”

陸錫堯周身的烏雲頓時消散。

讓人在這裡等著,時安轉身跑向街對面的花店,再次出來時,少女嘴角帶笑手上拿著買來的花向著陸錫堯跑來。

一排排被點亮的路燈,像天上聚集的星星守在女孩身後,把她整個人照的發光。

“給你。”時安把花塞進陸錫堯手裡。

“謝謝,不過為什麼給我?”陸錫堯不解。

時安彎唇笑“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謝.謝你啊”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花,是一朵梔子花。

永恆的愛守護與堅持,我會一直守護著你,我的愛也會一樣,但這陸錫堯都不知道。

-

“小兔崽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徐哥的名號,讓你改裝車那是給你面子,居然說不幹!”

一位染著黃毛二十多歲的男人一把將宋謹宴甩在路邊的牆上。

力道極重,顯然是下足了力氣,宋謹宴悶哼一聲。

不過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為了防止人逃跑,黃毛身後幾個男人圍在宋謹宴面前形成一個半圓。

周圍的行人見事情不妙都不敢停留的繞路離開。

“你們想幹什麼?”少年眼神狠厲,彷彿要把他們的骨頭揉碎一般。

黃毛嗤笑“呦呵,這眼神,想殺我?來啊來啊,我現在就幫徐哥教訓教訓你!”

“給我打”

隨著黃毛的一聲令下,幾個男人雙手握拳用力的向宋謹宴打去,拳拳到肉。

宋謹宴嘴角滲出了血,他用手指抹了一下,接著握緊拳頭向著黃毛的臉打去,速度極快,黃毛根本沒反應過來,生生的挨下這一拳。

“啊”

臉部傳來疼痛,黃毛捧著自已的臉,口腔中鮮血的腥味蔓延,他向地上“啐”了一口,血液混合著唾液還有一個白色的東西被吐了出來。

是牙齒!這兔崽子居然把他的牙齒給打掉了!該死!真該死!

其餘人見黃毛被打紛紛被轉移注意力,宋謹宴趁機從兩人縫隙中穿過,向著前面跑去。

黃毛恨鐵不成鋼的捂著臉痛呼“給我追!給我追!我一定要把他的牙齒給全部拔了。”

然後場景就是宋謹宴跑在最前面腳底生風,中間是幾個男人奮力的追著,被打掉牙的黃毛在後面一邊痛呼,一邊讓前面幾個男人追快點。

林夕照目光再次轉向窗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她猛的從座位上站起身,讓司機停車。

“姑娘,中途不能停車,你等下一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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