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應當端走木盆留下一句:“哥哥沒幫武姨擋雞蛋。”

“哈?” 黎鎖眨巴眨巴大眼睛,什麼意思?

“呵呵~呵呵~”辛當然食指撓撓太陽穴:“宮主你的壞名聲,你自己知曉的哈~”

黎鎖搖搖頭:“我不知曉~”

“宮主!” 辛當然嘟起嘴:“宮主您那壞名聲不是您自己造的嗎?您也知曉浩渺百姓皆是明事理,知大義的忠勇之士。”

黎鎖瞪圓眼將頭歪了歪,是嗎?

“是!是的呀!” 辛當然肯定的點點頭:“您每次踢了誰家的侍奴,打了誰家的護衛,瞧上了哪家公子,打掉哪個乞丐手裡的肉包。我們馬車都是會被雞蛋爛菜偷襲的。”

黎鎖的頭依舊歪著快且輕輕一點,然後呢?

“然後,然後有一天的某顆雞蛋來襲時,我下意識一躲,完全忘記武姨在我身後,雞蛋...雞蛋恰好正中武姨...武姨眉心。” 辛當然越說越是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那枚雞蛋還是個臭蛋。”

黎鎖下意識捂住鼻子,彷彿雞蛋砸在自己臉上,似乎已經聞到臭雞蛋味道~

黎鎖皺皺眉咧著嘴道:“換個人選,平日裡已是很對武姨不起,不能再叫武姨兒子去趟渾水。”

“趟什麼渾水?” 武路邁著豪爽的大步走進來對黎鎖行禮道:“給宮主請安,恭祝宮主體安。”

怎麼這般快?黎鎖立即坐直身子:“起身吧,武姨您坐。”

“謝宮主。”武路選了個黎鎖對面的位置坐定:“方才見門開著又無侍女守著便進來了,宮主不怪就好。”

黎鎖想起方才辛當然的話,亦是有些許心虛愧疚:“不怪不怪,我這裡很少留侍女在身邊,武姨來的剛好。”

“方才聽宮主說什麼渾水?”

黎鎖搓搓手掌心:“啊~啊!呵呵~那個...那個吧,當然,你說呢?”

辛當然扭著身子低頭面對黎鎖,小臉擠成包子,宮主!你自己說好吧!

辛應當帶著武昱慶進來,吩咐侍奴將門關閉,一邊向內走一邊說道:“去姬府當細作。”

辛應當的話音落地,室內眾人表情各異,黎鎖同辛當然對著心虛將頭垂的極低,武路驚訝看看垂著頭的黎鎖,又看看面無表情眼神肯定的辛應當,再看看站在那裡滿臉興奮的小兒子。去姬府當細作?為何?又為何是昱慶?他那潑猴模樣人家能看中他?還能當個細作了?

“不行不行!他不行。” 武路心裡話脫口而出。

黎鎖抬起頭看眼武路立即飄向別處:“武姨不必覺得為難,我們另選他人便是。”

“宮主,我這可不是為難,您是不知曉這潑皮性情,讓他砍柴趕車還行,細作?怕是一眼便會被人瞧出來。”

“母親!孩兒哪裡如您口中那般不堪!” 武昱慶的眼裡滿是委屈不甘。噗通一聲跪在黎鎖面前:“宮主,您信我,我定能做好!”

黎鎖對辛當然扭頭,去啊,扶起來。辛當然哦哦著點頭去扶武昱慶,武昱慶倔強著不肯起身:“宮主!您相信我,我定會達成宮主所願!”

偷偷瞄眼武路,武路對小兒子嫌棄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黎鎖對上跪在那裡一雙堅定的雙眸,她讀懂了武昱慶想要得到母親認可的那雙眼,那顆心。

“此次你功成回來,小食街一間店鋪分予你管,你將成為凰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名男掌櫃!”

武路驚訝看向黎鎖,想要出口的話被黎鎖揮手製止:“此事已定,當然,你午後便帶著昱慶去吧。”

又是一日日頭快要落山時,武昱慶乾瘦的小身子裹著破襖勉強遮體躺在路邊大樹旁,飢腸轆轆虛弱出聲:“當然哥,已是三日,你說的那位黃牙婆何時來?”

坐在樹上躲在主幹後的辛當然看向山腳轉彎處,興奮喊道:“來了來了,你快躺好。”

我在躺著的呀...三日裡水米不打牙的武昱慶著實不想開口,身子癱軟躺在樹根旁,可算是來了,我如今這可憐模樣,黃牙婆該是能一眼看上才是。

看著帶頭的黃牙婆牽著一牛車的男孩子越走越近,辛當然低頭看看躺在那裡閉著眼的武昱慶,滿面塵土,髮髻凌亂,衣衫破褸,軟弱無力。將自己的小身子緊貼住樹幹,隨著黃牙婆的行進,慢慢向著一邊挪動。

滿面紅光的黃牙婆開心的哼著曲~這次出來收穫頗豐,帶回五六個相貌端正的貧民家小子,雖是銀錢花的多些,但明日先送去姬府讓姬家主過過眼,挑上一個,剩下就都是賺的。越想黃牙漏出越多的黃牙婆,被路邊突然抬起又落下的一隻手嚇了一跳。

“咿呀~啥?那是個啥?” 後脊靠上牛車的黃牙婆緩過神來,把手裡韁繩遞給車上的男孩兒:“拿著,老孃去瞧瞧那是個啥。”

我是個啥?沒看出來是隻手啊?武昱慶的眼皮沉的不想睜開,餓了三日,抬隻手都甚是費力。

黃牙婆踢開路邊乾草,順著武昱慶的方向而來。

“姨姨...救命...” 他現在的氣力完全不用裝,活脫脫一個流浪的模樣。

黃牙婆拿著趕車的牛鞭試探著抬了抬武昱慶耳垂:“是個小哥?”

“求姨姨救命,賞口水喝,給些吃食...” 武昱慶掙扎著爬起來,虛弱的靠上樹根。

遞過去水袋的黃牙婆看著大口大口灌水的武昱慶,面上雖有塵埃,露出的麵皮卻甚是白淨,比牛車上那幾個要水靈些,眼珠子轉了轉蹲在武昱慶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個白麵饅頭:“小哥可是遇上了難事?怎的如此狼狽。”

放下水袋的武昱慶用袖口輕輕擦下嘴角,接過饅頭大口吞食。

“慢著些,我這裡還有。”黃牙婆見一個饅頭瞬間連個渣渣不剩,又掏出兩個遞過來。

乾糧入腹,武昱慶恢復些體力,看向黃牙婆眼裡瞬間蓄滿淚水:“姨姨不知,小子本是好人家兒郎,兩月前家裡遭了賊匪,恩慈拼了性命護小子逃了,一路過來,小子本是想著尋個人家上門做個童養夫也好,奈何沒有親友託底,無人敢收留,這才落成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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