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鎖看看茶杯,又看看臉色越來越紅的陌星姽,一跺腳跑來床前。直接喂吧!

嘶~

黎鎖收起銀針,一手捏住陌星姽下頜,一手用拇指擠壓食指標孔,對準陌星姽微張的唇瓣,擠出一小滴血珠,待血珠穩穩落入陌星姽口中,又將食指上殘留的一點血跡,塗抹在陌星姽漲紅的唇瓣上。

“不能浪費,本少主的血可是寶貴的緊呢~”

黎鎖看看食指上的針孔只剩一點紅,滿意的鬆開捏著陌星姽的手,坐到床邊,揉揉太陽穴,萬魁樓的酒水多少摻雜著讓人情動的迷藥,虧得她體質獨特,不然還真不一定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床上的人兒面上滲出一層細汗,潮紅的面色淡下去,瓷白的肌膚上透著微粉。

黎鎖拉過錦被,想要蓋住春光,瞧見瓷白中那顆硃砂痣,想起方才那慕,恍然,他...他知曉自己所中之毒,亦知自己無力反抗,身處煙巷,他是在拼盡最後一絲清醒,盡全力在告訴她,他的清白。

黎鎖伸手將陌星姽裡衣拉好,為他蓋上錦被,瞧著呼吸平靜的陌星姽,劍眉濃睫,鼻樑高聳挺拔,粉紅的唇瓣上沾著她的血。

黎鎖搖搖頭,色字頭上一把刀!閉著眼摸索著將陌星姽向床內推了推,側著身子臥倒在床邊。睜眼瞧見地上的郭瑤,不耐煩的拿過被陌星姽拉下的腰帶打散床幔,一方角落瞬間黑夜,落下的床幔似乎隔絕了外界一切,身邊的異香如同一罈美酒,沁人心脾,黎鎖閉上眼,愜意伸開手臂,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絲竹管樂,喧囂吵鬧。黎鎖翻身。

“你下去吧,將房門關好。”

陌星姽端著熱粥坐來床邊:“既醒了,喝些白粥暖暖胃,散散酒氣。”

黎鎖睜眼,再裝下去不太好了。

“呵呵,陌公子何時醒的?” 黎鎖轉過身來尬笑,想要撐起的身子,因著麻木險些摔倒,被陌星姽伸過來的手穩穩接住,半抱在懷裡。

幽香撲鼻而來,黎鎖猛然向後退去,後腦結結實實磕在床頭。

“哎呀!”

陌星姽眼裡閃過一絲自己不曾察覺的心疼,想要再次上前,被黎鎖一隻手伸過來擋在他面前:“別別別~我自己可以,你衣服穿穿好!”

陌星姽低頭,瞧見自己散開的裡衣,唇角一彎,隔著黎鎖柔夷,將頭向黎鎖靠了靠,吐氣如蘭:“傳聞浩渺宮少主荒淫無度,未過及笄便納了侍郎,平日裡更是萬魁樓常客,今日怎的對我這煙巷蒲草紅了面?”

眼見陌星姽即將吻上自己掌心,黎鎖像被燙到般收回手,忍著疼將頭緊緊靠在床頭,心中大吼,你別過來,別過來!陌星姽的唇瓣越來越近,黎鎖將眼閉緊!心裡哀嚎,別來真的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黎鎖緊閉的雙眼和恨不得退去牆裡的身子,刺痛了陌星姽的雙眸。陌星姽的笑從嘲笑黎鎖變為嘲笑自己,再轉為開心,發自真心開懷大笑後直到笑出大顆的淚。

黎鎖睜開眼的時候,正對上陌星姽淚光盈盈,一滴淚順著面頰下落。那片汪洋裡星光閃閃,劃過淚的唇瓣裡吐出五個字:“你好,你很好!”

黎鎖咧嘴,什麼毛病?這人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像個正常人,怕不是煙巷呆久了,瘋魔了吧?

陌星姽端起瓷碗,舀起一勺白粥舉到黎鎖唇邊。黎鎖大驚失色逃也似的奔出房門。

陌星姽大步追至房門口,早已不見黎鎖蹤影,高大的身子癱軟跪坐在地,抬頭望向已是深夜的月。星辰,她這模樣,定不是她!山河大海,哥哥又該去何處尋你?

一路向著小食街奔跑的黎鎖,忽的停下腳步,一直守在門外的辛應當辛當然兩兄弟緊跟在黎鎖身後,黎鎖一個急剎車,兄弟倆差點撞到黎鎖身上。

辛當然穩住腳:“少主怎忽的停住?”

黎鎖看看兩兄弟:“郭瑤呢?你們可瞧見她出來?”

辛當然搖搖頭:“自少主進房,再無人進出,只方才陌公子吩咐侍奴熱了餐食送過來。”

那郭瑤呢?就算是她方才被陌星姽嚇到,跑得快些,也記得室內除了她與陌星姽兩人再無她人,那郭瑤呢?自己醒來跑了?算了算了別管她,愛哪兒去哪兒去,自己跑了更好。

想到陌星姽對著自己那副神情,黎鎖打個寒顫,什麼煙巷花魁,該去醫館瞧瞧才好,滲人得緊!

辛當然立即將大氅為黎鎖披上:“少主,秋夜裡寒涼,桑公子萬般囑咐,莫要再深夜疾行,少主還是聽些的好。”

黎鎖將大氅拉緊:“好,多聽。走吧,回宮。”

辛當然詫異:“少主歷來深夜裡從萬魁樓出來都是去集福地就寢,今日怎的要回宮去?”

黎鎖看向萬魁樓方向:“今日我發現我的腳力還不夠,若是遇到強敵,跑的還是太慢了些,回宮閉關修煉去。”

辛當然看看默不作聲的辛應當,還不夠快?我們兄弟追的很辛苦啦!辛應當自動忽略掉自家哥哥一臉苦相,加快腳步去追黎鎖,他知曉哥哥喜歡陪著少主在浩渺城閒逛,但他更喜歡少主留在宮裡習武,辛應當看眼背上揹著的木劍,他該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了。

深夜回宮來的黎鎖鑽進被子裡感受著湯婆子的溫熱。這些年無論她回不回,深夜的室內總是燃著驅蟲的薰香,和夜裡寒涼後被子裡的暖意。她似乎早已習慣這些,她知曉這些事一直是桑十親力親為,從不借他人之手,便是添壽院裡父親為她親選的侍女侍奴他亦是放心不過。他救了她,卻也因著她失了自由,她害了他嗎?

黎鎖不知今日的他們,究竟是因著她貪戀的那抹美色彼岸花,亦或是緣分因果,還是其他?她黎鎖不信鬼神,卻見了鬼神。不喜禁錮,卻處處禁錮。雖不是親眼見玉髓入體,彼岸養魂,卻也知自己體質特殊。那桑十守在自己身側,不知是對命運的無奈多些,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對她這個人的貪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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