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魏靖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成功引起了那兩個人的注意後,他接著往下說道:“想當年啊,寧家凰主君眼見著秦家送進來的貴侍恩寵一日更盛一日,秦皇貴侍日日獨寵,使得凰主誕下八凰女,八凰女降生之日,凰主不僅大赦天下,還賜予了她‘璟耀’這個封號,千年來,凰女降生之日便獲得封號之事,前所未有。秦皇貴侍獨寵先有六凰子、七凰子傍身,現下又有了如此尊貴的八凰女,可以說是風光無限~這樣一來,秦家就嚴重威脅到了寧家的地位。畢竟,寧家可是有著嫡出的大凰女呢!他們當然不能再坐視不管啦。”

“所以所謂的名門望族,清譽世家便是對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孩兒下毒手?”

魏靖像看白痴一樣看向黎鎖:“感情你不但長了一副芙蓉面,還生了一顆菩薩心呢?”

黎鎖眯眼瞪著魏靖,魏靖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天真,怪不得只能等著為凰主續命!”

黎鎖伸手在魏靖面前像只暴躁的小貓般在空氣中抓撓:“說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啊!”

魏靖拍開黎鎖貓爪:“那你想辦法呀!給自已尋條活路呀!”

黎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耷拉下雙肩,小聲嘟囔道:“我倒是可以跑,但讓所有家人親朋替我去死,我做不到......”

“你就沒想過要趕在自已獻祭之日前……?”魏靖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傳入到另外兩人的耳朵裡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桑十原本震驚無比的神情逐漸變得沉思起來,最後又慢慢轉變成了一種堅定之色。是啊!難道說一直以來自已所接受的忠誠君王的教育太過根深蒂固了嗎?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要違抗聖旨?

而一旁的黎鎖則是瞪圓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道:難道自已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太久了,以至於完全被這裡的思想給同化?別人想要取走她性命,她居然就這樣傻傻地等著獻身?曾經學過那麼多計謀策略,結果現在卻是一招也沒想著用上!難道那些讀過的書都隨著每一餐飯吃進肚子裡,還沒等消化就被她這根直腸子排洩出來了不成!

黎鎖深深看眼魏靖,他是凰主派來監視她之人,雖說自初見時他便一直輕鬆隨意,又真誠不做作,可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以命續命原就是國師婉姬的主意。

魏靖瞧黎鎖神情再次翻個白眼,起身向外走:“命是你的,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我可要睡覺去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都去歇息吧。”黎鎖說道。

魏靖和桑十相繼離去之後,黎鎖靜靜地坐在桌前,目光凝視著前方,心中卻思緒萬千。她的腦海裡不斷迴盪著明天要前往秦府的事情。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她自然明白,但對於秦府為何會一直向自已示好,她還是有些不解。畢竟,他們之間並無太多交集。而璃王居然也莫名其妙地來找自已麻煩,這讓黎鎖感到十分困惑。她不禁暗自嘀咕道:“璃王為什麼為難我呢?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無聊?閒得慌?”

黎鎖一邊想著這些問題,一邊輕輕搖了搖頭。她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其中必定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只有親自去一趟秦府,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想到這裡,黎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宛如一層銀紗。她望著那片寧靜的月色,心情漸漸平復下來。無論如何,面對未知的挑戰,她都要保持冷靜和果斷。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已和身邊的人。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滿了大地。黎鎖收拾妥當,準備前往秦府一探究竟。她深吸一口氣,踏出房門,邁向謎團……

國輔府

秦國輔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幅精美的山水畫,眼中滿是回憶。她伸出手指,輕柔撫摸著畫面上山水的線條和墨色,彷彿能夠感受到愛子當時心境。

\"久兒從小就對山水畫情有獨鍾,不知道臨摹了多少大家畫作,但我最愛的還是他這幅隨手之作啊!\"秦國輔喃喃自語,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思念與感慨。

回想起當年,久兒前往莊子避暑小住,常常獨自一人坐在田間地頭,靜靜凝視周圍風景。然後用畫筆將眼前美景記錄下來,沒有過多的修飾、雕琢,只是隨心所欲描繪出心中所想。

當久兒回到家中時,他立刻將這幅畫作送給了她,並告訴她說:“母親,這片風景讓兒子感到內心寧靜平和,望您在公務繁忙之際,偶爾也能看一看它,讓自已的心情得到片刻的清淨。”

如今歲月如梭,物是人非,但她依然珍藏著這幅畫。每每翻閱,都會想起那個善良、聰慧的愛子。而這幅看似簡單的山水畫,則成為了她們之間母子情深的唯一寄託……

黎鎖嘴唇微張,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望著眼前這位白髮蒼蒼、滿臉憔悴的老人,心中充滿了同情和無奈。

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個位高權重、威震天下的秦國輔,而是一個失去了心愛兒子的可憐母親。她眼中流露出的深深悲痛和無盡哀傷,讓人感同身受,心生憐憫。

黎鎖深知,對於這樣一位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的母親來說,任何淺表的言語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根本無法慰藉她那顆破碎的心靈。這種巨大的痛苦絕非三言兩語所能撫平,它需要時間去慢慢治癒,或者還有親見仇人的苦難離散才可以撫平。

然而面對這令人心碎的一幕,黎鎖還是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麼,哪怕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或者安慰也好啊!可話到嘴邊,卻又被硬生生地嚥了回去,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喉嚨處,讓她難以發聲。

“讓侯爺見笑了。”秦國輔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翻湧的悲痛壓下,他緊緊地握起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試圖用身體的疼痛來分散內心的哀傷。然後,他緩緩鬆開雙手,輕輕揉了揉臉頰,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儘管他的眼神依舊黯淡無光,但還是盡力讓自已的聲音保持平穩:“只是些家事罷了,不勞煩侯爺掛心。”然而,只有他自已知道,這所謂的“家事”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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