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某個偏僻的角落。

“我都說了,那些夥計怎麼暴露的,我是真不知道。你怎麼就不信呢?我像是那種出賣僱主的人嗎?”

黑爺振振有詞著對阿文說道,他的臉上充滿著不被人信任的“痛苦”:

“你去道上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黑爺的名聲?我身價那麼高,不都是因為我最為守諾嘛!你們平白侮人清白,我要你們多付我一筆精神損失費!”

董老的孫子阿文一臉冷漠,與之前在眾人表現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淡定地說道:“我只是按照程式問一問你,你這反應大可不必。至於損失費,你可以向僱你的人要,和我說沒用。”

“你們不是一起嗎?”黑爺撇了撇嘴,“還分什麼彼此。”

“誰和他們一起的?”阿文彷彿受到了侮辱一般,臉色難看起來,冷聲道:“不過,他們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用了。”

黑爺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我看你也沒多有用啊。要不然,怎麼會在這破地方被當閒子待這麼久?”

阿文冷著臉:“他們是這麼和你說我的?”

黑爺被墨鏡遮住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嘴上卻陰陽怪氣道:“難不成你還有別的身份?而且,我很好奇,你們這些人都是一個組織的嗎?為什麼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到過你們的訊息?”

“我的確就是個閒子,目前主要任務是監督你。至於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阿文面無表情,“還有,沒事別來找我,我也不會幫你的忙。我只是監督而已。”

說完,轉頭就走了。

黑爺看阿文的背影,喃喃道:“還真是古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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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去百足龍雕池買好票,便回民宿。

剛進民宿,就看見向陽從董老的房間走了出來,向陽看見他,還跟他打了個招呼,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

阿文笑著迎了過去:“看來和我爺爺聊的很愉快?”

向陽點了點頭:“確實不錯,就是費了點力氣。”

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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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帶著困惑進了董老的房間,看董老背對著他,皺了皺眉:“您怎麼了?”

“沒事,你找我什麼事?”董老沒把臉轉過來,傳過來的聲音有些奇怪,聽上去與平時有所不同。

阿文:“那位戴墨鏡的紫先生是他們的人。我們要不要動手?”

“還真是開天眼了,他們不是一直都躲在暗處當影子的嗎?怎麼還主動派活人跑這來,不派那些死人了?”董老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身子笑得抖個不停。

阿文聳了聳肩:“也許是這個世界的命數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他們沒法安穩當影子了。”

董老轉過身來,沉吟道:“那個二貨知道這件事嗎?”

“我已經送信過去了。估計很快就會知道。”

“先不提那墨鏡人的身手,現在這個時候,可不好動手啊……”董老拿不定主意,抬頭想問問阿文有什麼建議,卻見阿文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已。

靠,開心得忘記臉上的傷了。

董老來不及遮掩,只能坦然地看向阿文:“你有什麼看法?”

阿文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好糾結的?直接殺了,塞幾條黑毛進去,我手藝最近學的不錯,再訓練一段時間,誰都看不出來。等他們離開,那人就會死在外面,就算那些人知道,明面上也是那二貨手下做的事,和我們沒關係。”

董老白了阿文一眼:“嘿,你不看看外面是什麼人?被他發現……”

“什麼人?族長?我可以等他老人家不在的時候動手,我看族長和這群人也沒什麼感情,他要是恢復記憶,說不定還會誇誇我呢。”

“你這小屁孩,怎麼就只知道族長?來的時候,沒培訓過嗎?”董老沒好氣地罵道,可能是嘴部用力碰到了傷處,他捂住青紫的臉,發出一陣陣抽氣聲,“下手這麼重,這渾小子!”

看著董老臉上的傷,想到剛剛離開的向陽,阿文瞳孔地震:“他不會就是……”

“他怎麼失憶了?族長不是去找他了嗎?怎麼自已又失憶了?而且,還不回茶馬宗?

難道,這就是那瘋子從那裡回來的時候說的小問題?這問題也不小啊……”

“你問我,我問誰?”

阿文心有餘悸:“有這瘋子在,那確實不行。萬一這瘋子看黑毛好玩,想在我們身上也做個實驗,那可就糟了。”

“不過和我猜的一樣,失憶之後,性格也變得和小時候如出一轍。為了把一些實情順理成章地告訴他,我還特意編了個故事誆他。”董老弓著腰從抽屜裡翻出一面鏡子,把鏡子立在桌子上,想對著鏡子看傷,“我承諾,他回來就會把剩下的事全部告訴他。”

阿文看他艱難的樣子,走近幫忙拿著鏡子,注意到董老牙齒都鬆了幾顆,忍不住勸道:

“您和他說有用嗎?他都不記得您,怎麼可能會信您的話?要我說,他不自已經歷一遍找回記憶,您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我們還是別越俎代庖了,他之前和族長一塊出的事,這回又上山,估計等族長恢復,他也就差不多了。

您說您,平白自已找頓揍,何必呢……”

董老瞪了阿文一眼:“我那是為了他嗎?”

“您老還沒放棄呢?!要我說,都這麼多年了,算了吧。”

“我樂意。”

“那董老,您這傷要去看看嗎?畢竟他們來了,那您兒子應該能從那鬼地方出來了吧?這十幾年沒見,總不能一見面就鼻青臉腫的吧?”

“看個屁,我是他老子,他敢說什麼?而且我也沒錢,等自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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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百足龍雕池入口是一個極大的雪洞,雪洞右側立著高近六米、寬三米的百足龍雕碑,左側有個售票兼檢票亭。

亭裡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男子,正忙碌地為進出洞口的人檢票。看人流,客戶居然不少。

落至最後的向陽駐足,仰頭看著入口旁的石碑,話語中帶著嫌棄:“這石碑是龍嗎?看著真醜。”

“向陽,先拿票進去吧。”吳斜在前面催促道。

向陽點了點頭,順著人流走進了雪洞,據領路的阿文說,最初這裡非常狹窄,後來經過人工作業才變得寬敞。

剛進洞時,眾人還覺得冷,但隨著逐漸深入,周圍的溫度不斷升高,猶如踏進一個巨大的溫室,大家只覺得熱浪源源不斷地湧來,汗水也隨之涔涔而下。

向陽注意到走到這裡,已經見不到雪的蹤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碎石塊和幾個小型溫泉。

“這地方大得很。你們要看壁畫的話,還得往前走走。”阿文擦了擦汗,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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