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王恩說。

“沒有的事!”

穆千雪連忙反駁,“本小姐身體素質極好,出生到現在我從沒住過院,感冒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啦!”

別墅裡,穆千雪正在為提升魔力量而進行冥想訓練。

而王恩今天喝了一杯魔力催熟劑一樣的綠色濃茶,又是廁所里拉了一通後,宣佈失敗。

“這段時間,我已經嘗試了神月所有能覺醒你魔力的方式,很遺憾,都很失敗。”

洛斯莉莉感到了疲憊,她也及時將王恩的事情上報給了哈羅德,而弗洛裡德的意見僅僅是靜觀其變,讓洛斯莉莉自行判斷接下來如何做。

而王恩的本源反應非常強烈。

每次洛斯莉莉給他治療都需要注入大量魔力這點,就可以看到他的本源其實長期處於飢渴的狀態。

只是無論她怎麼努力,要素無法過濾他的本源,也無法使他充盈……

這就導致他就像一個沒有扎口的氣球,無論吹進去多少氣都無法漲滿。

“王恩,目前我只能放棄覺醒你自身的魔力,只能嘗試讓你走另一條路了。”

洛斯莉莉的眼睛彷彿在說:你已經沒救了,嘗試自救吧。

而她給出的另一條路,也恰是如此。

“你要自行領悟一種非常習得難度非常高、巨高以及變態高的技能——‘魔劍技’。”

她落下這麼多疊加的強調句,令王恩和穆千雪面面相覷。

“魔劍技?”王恩輕聲重複。

“是的。”

洛斯莉莉聳肩,“這是一種特殊的魔法,簡單點,你們也可以理解為劍的魔法,只是這種技能非常難以習得,就連十教五國的教會大騎士能熟練使用魔劍技的人屈指可數。”

聽起來像是代替法杖的武器變成了劍……王恩這麼理解,然而洛斯莉莉很快否定了他的想法。

“魔劍技並非是將魔法賦予劍,而是劍賦予劍士魔法。”洛斯莉莉給出了說法。

“劍賦予人魔法?”穆千雪也聽的一愣一愣。

難不成劍還會成精不成?

“類似於你將魔力注入劍中的那樣嗎?”

王恩提出了猜測,很快迎來了洛斯莉莉的否定,“很遺憾,那只是魔力強化的一種方式,別說魔劍技,就連劍技本身一詞都完全沾不上邊,也就是我這樣的外行才只能用魔力強化武器這種低階手段。”

明明魘月當初給刀刃注入魔力,一刀就能劈開水泥地面,這也僅僅算是低階手段嗎?

“我先前就說過了,魔劍技是劍賦予劍士的魔法,是劍自行釋放的一種魔法,而藉由劍士以劍技的形勢釋放,所以被稱為‘魔劍技’。”洛斯莉莉仿若連珠炮般一口氣說完。

王恩還是無法理解,而穆千雪已經不聽了,索性繼續她的魔力冥想。

“我這麼解釋吧。”

洛斯莉莉從另一個角度開始講解,“通常我們的魔法,驅動魔力,以文咒、詠唱方式觸發魔法,也是為了啟用本源,呼應要素。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魔法的順利釋放,否則無意識地啟用本源,次數多了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而魔劍技截然相反,劍會代替你吸收要素,而你要做的是將本源注入劍,令它催生出自我意識,代替你釋放魔法,驅動你的身體以劍技的方式釋放魔法。”

而且這種方法,不需要文咒、詠唱驅動,只需要把全部交給劍即可。

只是這種原理看似簡單,實則堪比登天。

按照洛斯莉莉的說法,將本源注入劍,這就好比是把一個人大腦搬出來移植給劍!

還是讓無機物覺醒意識。

光是聽聽就覺得離譜……

“洛斯莉莉,你經常將魔力傳給我,那是不是你也可以做到將本源轉移給劍?”王恩提出了一個設想。

她再次搖頭:

“魔力是可以用來轉移,但我很早就說過了,魔力是本源和要素的產物,就好比是你大腦分泌出來的多巴胺,只是它非物質,是分割出人體的死物,它能執行一些單一的命令:強化、釋放、吸收、治癒等,但絕不可能產生自我意識!”

但也有例外。

像艾娃那樣本源自身缺失的情況下,因為左右「戀人」的魔術特性,兩人產生了魔力通道的連線,藉由左蘭的本源能在她體內活性化,也就能做到像她隨隨便便把自我意識化的本源直接打入人體內的事情。

“總之,將本源以活著的訊號……注入給劍,本就是一件瘋狂的事情。”

哪怕是在洛斯莉莉的世界,無數劍士都以習得魔劍技為終極目標,不少人為了做到將本源注入給劍,就發瘋癲狂的人也不在少數。

用這個世界的武俠思維來解釋,他們就是一群練功走火入魔的劍痴。

“一千人中僅有一二人才能習得的魔劍技,這是神月比高階魔法還要難習得的神技。”洛斯莉莉落下了結論。

而王恩頓時萌生退意。

“一個覺醒魔劍技的劍士堪比一個7階位的魔法使,然而這還是基本的計量單位……隨著劍士領悟魔劍技的水平提升,最高能以魔劍技躋身權者的行列。”洛斯莉莉眼裡也充斥著對魔劍技的崇拜。

“你們神月有這樣的人嗎?”王恩小聲問道。

“有。”

她抬頭看向天空,彷彿在看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十二位權者的活傳說之一,席福特大魔劍士,米修騎爵。”

“那是書裡面你提到過的……?”

穆千雪雙眼發光。

據她所知,《神月世界》記載過有這麼一位權者,站立於一眾劍士的頂點,是神月誕生至今唯一一個以魔劍技躋身圓桌的男人。

他憑藉著自身魔劍技的強橫,奪走了上任權者的第八席席位,並且他也是平定北嶼帝國邊境那裡,魔獸戰亂的大英雄。

民眾眼中的救世者。

更是有著一人一劍便可攻下一個國家的恐怖級實力。

洛斯莉莉點頭回應:

“是的,米修騎爵是如今所有劍士的追求,只要有人拿起劍,就會自然而然的想到那個人,他是所有劍的頂點,也是僅存的高峰。”

王恩雖然對他們神月的故事很感興趣,但總覺得這種上限堪比天,下限堪比地的神技,讓他如何入手?

很快,洛斯莉莉給了他一套完整的方案。

她手指在空中劃過,取出了一沓羊皮卷,佈置了一個非常離譜又難完成的任務:

“在一週時間內,注入本源,將這些羊皮卷弄活。”

“弄活?”

王恩差點笑出聲,感覺洛斯莉莉在開國際玩笑。

這無疑是對他說:給你一週時間,讓這些羊皮捲成精!

“示範呢?”王恩抬頭,看向洛斯莉莉的眼睛。

“我也不會。”

輕描淡寫的一句,把王恩給整不會了。

示範都沒有,他一個魔力接近於負無窮大的人怎麼能做到?

“總之,目前你除了加強劍術和體能訓練外,只需要先把這件事情做好,只有這樣,你才能進行下一步。”

洛斯莉莉也是照著米修騎爵那本《連猴子都會學會魔劍技的詳細教學》這本書讓王恩跟著做而已。

她本人也嘗試過,反正第一階段就宣佈放棄了。

就看王恩……有沒有天賦了。

然而一週時間過去了,事實證明——王恩也沒有天賦。

“開什麼玩笑呢?”

在房間裡好幾次快發瘋的他,抓著頭髮,感覺自已多少有點練功走火入魔的狀態,“這羊皮卷是死的,是死的,死的東西怎麼能活呢?難不成一張紙都有靈魂嗎?”

離譜!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中午好!王恩!”

就在王恩快憋死的時候,霍別將近一週不見的穆千雪,腳踩著清風推門走進來,好像她的膚色變好了。

發生了什麼?

“你的訓練有成果了?”王恩頂著黑眼圈看向她。

“嘿嘿。”

穆千雪眨巴眼睛,扮了個鬼臉,“本小姐魔力量已經順利突破啦,而且洛斯莉莉幫我測試過了,我現在的魔力儲備量已經達到了S級,相當於一個大宮廷魔法使的程度啦!”

這就是天才和庸才之間的差距。

王恩突然感覺老天爺在玩自已。

明明他才是魔書的創造者。

不可一世的天才。

怎麼他這一穿越就變成了只能玩大寶劍的近戰了?

越想越想不通的王恩,竟然無意間捏起了紙人。

“你在幹啥?”穆千雪好奇的看著王恩捏起了紙人。

王恩隨便找了個藉口,“我在試試看,捏個小紙人能不能把它們變活咯!”

“噗!”

穆千雪捧腹大笑,“人才,王恩A夢,你不去當個搞笑節目的主持人,真是浪費了你的一身天賦!”

“你就笑吧。”

王恩欲哭無淚,把最後一張羊皮卷捏成紙人後,放在了桌上,看著它們就像看著自已逝去的傻帽青春。

“好啦,你肚子餓不餓,阿姨和叔叔今天都不在,咱們一起去吃唐國料理吧?”

穆千雪拉著王恩的手,躍躍欲試。

“等等。”

王恩這才想起來什麼,“你說我爸媽都不在,你怎麼進的門?”

穆千雪小舌一吐,把兜裡的鑰匙摸出來,晃悠在他的面前,像是在炫耀戰利品。

“阿姨給我噠,說以後咱們家就當成自已家,隨便來!”

???

王恩一陣後怕,這丫頭要是能隨意出去,那豈不是一些秘密以後就不是秘密了?

“少來了,本小姐才不會這麼不尊重你的隱私呢。”

穆千雪勾住王恩的手,“快走了,藏不住心事的王先生,穆小姐的肚子快餓扁了啦!”

在她拉拽下,王恩披上一件夾克衫就匆匆出門。

而桌上。

那幾個小紙人。

忽然站了起來,彷彿在開會一樣,又像在做遊戲,手拉著手圍成了圈,高呼了一句什麼以後。

很快又躺了下來,就像能量耗盡了一樣。

重新變成了紋絲不動的小紙人。

……

「2030年3月13日下午3點16分」

一座教堂裡。

在女神銅像的注視下,奧利維亞無聲作著禱告,取出金色的鏤花制懷錶看了一眼時間後,對身後的隨從說:

“準備好了嗎?”

“嗯。”

迪爾點頭,小退兩步,站到身後的魔術陣中央,接著,他從腰間拔出銀色的匕首,割開了他的手腕。

一道鮮血滑落。

他腳下的魔術陣開始發出詭秘的光芒。

“偉大的赫爾墨斯,我獻上最原始的肉與血。”

“尋索奇蹟。”

血光燃起。

那幾株血花在腳下綻放。

迪爾的臉上開始出現皺紋,像是被吸收了生命力,他的頭髮也逐漸變白,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瞬間變成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而這是獻祭儀式必須的要素代價。

她再度開啟懷錶看了一眼時間,也在確認時間:

“時間。”

很快,懷錶的指標在瘋狂撥轉,一共轉了六圈,預示著三個二十四小時,最後停留在了第七圈的12點上。

“三天後的午夜嗎?”

奧利維亞彷彿聽到了術式之神的指引,“那麼,偉大的赫爾墨斯,你希望我怎麼做?”

很快,迪爾的臉上出現了裂紋,就好像有什麼從裡面撕開。

猙獰與痛苦在臉上浮現。

掙扎與折磨在身上遍佈。

迪爾伸出手在虛空中張牙舞掌,就像在尋求解脫一樣,在哭著血淚,央求停下!

奧利維亞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也看到了神的旨意,她連忙蹲下身來,做起了禮態:

“如果真就是您所期盼的,奧利維亞,會如實照辦!”

就在她宣下的瞬間。

魔術陣破碎了。

而迪爾也滿身血痕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奧利維亞從懷裡摸出一瓶“神魔之血”,擰開瓶塞,將裡面的深紅液體倒在第迪爾的身上。

很快,他的身體重新煥發生機,皺紋、裂開的血痕、白髮……統統恢復成了最初的模樣。

迪爾睜開眼睛,重新跪安。

“你做的很好,迪爾。”

奧利維亞將玻璃空瓶放在祈禱椅上,眼眸淡然地看向他,“通知其他的阿爾法魔術師吧,計劃將在三天後的午夜12點正式啟動,還有……”

奧利維亞俯身貼到迪爾的耳邊:

“神告訴我有個叛徒在我們之中,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你去通知希爾杜.菲謝爾,請求審判會的大罪使官。”

那一句冰冷。

風吹滅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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