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威武——”

儘管羅貴尚未緝拿歸案,今日的庭審仍如期進行。

陳縣令今日依舊顯得慵懶,坐在堂上打著瞌睡,而實際審案的重任則落在了李錦風的肩上。

真是個令人羨慕的閒散縣令!

“傳疑犯王福上堂!”李錦風威嚴地喝道。

不一會兒,王福戴著枷鎖,在衙役的押解下,戰戰兢兢地步入大堂,隨即跪倒在地。

“王福!紅俏之死是否由你所為?你可認罪?”

“大……大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王福連連叩首。

“前日你為何認罪?”

“兇手是小玲,她是我女人,我想保護她!”

“傳疑犯小玲入堂!”

隨著李錦風的命令,小玲戴著枷鎖,神態自若地步入大堂。

她似乎一點也不慌張?

李錦風不禁眉頭緊鎖。

“小玲,王福指認你為殺害紅俏的兇手,你可認罪?”李錦風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冷意。

“大人!冤枉啊!我沒有殺人!”小玲突然聲淚俱下,表情變得極為痛苦。

“小玲,你別怪我!我替你的罪,要凌遲處死的!”王福愧疚地道。

“你活該!小姐是你殺的,你侮辱了我!”

“你胡說!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肅靜!不得喧譁!”陳縣令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小玲!羅貴與你究竟是何關係?”李錦風沉聲問道。

小玲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即答道:“他只是廚房的幫工,我與他並無深交。”

“我們查到,你們是同鄉,你作何解釋?”李錦風追問。

“同鄉並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任何牽連。”小玲的回答堅定而果斷。

目前羅貴仍未找到,證據確實不足。

李錦風不禁望向大堂外的院落,期待郭源他們能帶回好訊息。

“嘴硬是吧?上刑!”陳縣令再次拍響驚堂木。

陳縣令的審案方式雖然粗暴,但李錦風也並未阻止,眼下最快捷的審案方式或許就是上刑了。

不一會兒,衙役便拿著夾手指的刑具走到小玲面前。

小玲看著刑具,臉色變得蒼白,她哭喊道:“冤枉啊!”

突然,她站了起來,冷冷地說:“你們不能對我用刑!我懷有身孕!”

“什麼?”李錦風和陳縣令都愣住了。

按照大夏律例,對孕婦是優待的,不得佩戴枷鎖,不得用刑的。

原來她一直留有一手。

跪在地上的王福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難以置信地看著小玲。

“小雅,你去檢查一下。”陳縣令吩咐道。

小雅隨即走過去,輕輕搭起小玲的手腕開始診脈。

小玲此時的神情十分冷靜,看不出任何破綻。

片刻後,小雅緩緩開口:“稟大人,小玲姑娘確實有孕在身。”

陳縣令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使了個眼色,一名衙役也就過去把給她的枷鎖也解開了。

“是我的嗎?”王福急切地問道。

“我只和你好過,還能是誰的?”小玲冷冷地道。

王福聽罷,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他大聲喊道:“大人!紅俏是我殺的!我剛才說的都是謊話!”

此言一出,眾人都驚呆了,王福竟然又翻供了!

“混賬!藐視公堂!來人,給我打他五十大板!”陳縣令怒視著王福,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此時,王福卻滿臉欣慰地看著小玲,彷彿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

這王福,看來完全被小玲拿捏住了。這丫鬟不簡單!

李錦風不禁嘆了口氣。

“呀!呀!……”

大堂裡迴盪起王福痛苦的叫喊聲。

板子停歇,李錦風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王福,冷冷地問道:“王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福咬著牙,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堅定地說:“紅俏是我殺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與其他人無關。”

李錦風輕嘆一聲,看來王福已經決心為小玲頂罪到底了。

正當案情再次陷入僵局時,大堂外傳來了郭源激動的聲音:“大人!羅貴已緝拿歸案!”

李錦風聞聲望去,只見郭源押解著羅貴大步走進大堂,一腳將他踢倒在地,迫使他跪下。

“小郭!幹得漂亮!”李錦風讚賞地點了點頭。

羅貴的出現,讓小玲原本冷靜的神情瞬間變得慌張起來。

李錦風走到羅貴面前,沉聲問道:“羅貴,紅俏遇害當晚,你身在何處?”

羅貴低著頭,聲音顫抖地回答:“我……我在廚房。”

“這一個月內,你晚上都在哪裡?”李錦風繼續追問。

“也……也在廚房。”羅貴結結巴巴地回答。

“王福移屍到廚房那晚,你為什麼沒有看見?”

“我……我剛好去小解了。”

“小解要這麼長時間?王福移屍到廚房這個動作起碼要半個時辰!”

羅貴被問得啞口無言,汗水順著額頭滴落。

“羅貴!你是有意離開廚房給王福機會,是不是?你和小玲是同犯,對不對?”

此時,王福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麼,一臉詫異地看著羅貴。

“不對!我和小玲只是同鄉,沒有其他關係”

小玲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羅貴,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憤怒,似乎在說:這個不中用的東西!

“來人!上刑!200大板!”陳縣令畢竟是有經驗的,總是在適合的時間拍響了驚堂木。

“200?會死人的吧?”羅貴嚇得連連退後。

不一會,羅貴已被牢牢綁在刑凳上,褲子脫了下來,露出光滑的雙臀。

“羅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和小玲是不是同犯?”李錦風厲聲喝道。

可惜他只是驚恐地望著前方,一言不發。

李錦風無奈地擺擺手。

衙役面無表情,舉起木板,猛地揮下。

“啪!”一聲脆響,木板重重地落在羅貴的臀部,瞬間皮開肉綻。

羅貴痛得大叫一聲,身體劇烈顫抖,汗水順著額頭滾落。

“你說不說?”李錦風繼續問。

羅貴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搖頭不語。

想不到他這麼有骨氣。

這時郭源似乎想到什麼,走到李錦風身旁,在他耳邊低聲道:“風哥!他和小玲確實不是相好,但羅貴一直在追求她。”

李錦風頓時心生一計,對著羅貴道:“你可知道,小玲懷有身孕?”

羅貴聞言,臉色驟變,他驚愕地看向小玲,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他顫聲問道:“小玲,你……你說過會嫁給我的,這是真的嗎?”

小玲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那是我的娃!哈哈……”王福大笑一聲,似有炫耀之意。

小玲狠狠地瞪了王福一眼,似乎在說:你這蠢材!

此刻衙役再次舉起木板。

“羅貴,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李錦風沉聲道。

羅貴顯然已經沒有抵抗的意志,絕望地道:“我招了!我招了!”

接下來羅貴講述了案情的另外一個版本。原來,小玲在殺害紅俏後,驚慌失措地找到了羅貴幫忙。羅貴對小玲一直心存愛意,自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兩人經過一番商量,決定假裝吵架將王福引到房間內,然後羅貴躲在櫃子裡暗中觀察。這時的王福已經把小玲當作自已的女人,毫不猶豫地答應幫忙埋屍。在埋屍的過程中,羅貴一直尾隨其後,暗中協助並勸退了幾名上茅廁的人。後來,在移屍到廚房的過程中,也是羅貴故意放水,並暗中看守,才使得王福的操作如此順利。

小玲!果然好手段!竟然如此巧妙地利用了兩名舔狗為她善後。

講完案情後,羅貴已經從刑凳上放了下來,低頭不語。

李錦風目光銳利地看著小玲,冷笑道:“你有什麼解釋嗎?”

小玲憤怒地指著王福和羅貴:“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

話音未落,小玲突然轉身,飛快地衝向大堂的出口。

“快捉住她!”一聲令下,現場的衙役立刻追趕過去。

然而,小玲似乎並非尋常之人。她幾步便來到了牆邊,一個縱身,便躍上了牆頭。緊接著,她輕盈地跳到對面的屋頂上,身影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衙役們紛紛跑到牆邊,望著小玲消失的方向,一時間竟無從下手。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個迴音,飄渺而清晰:“李錦風!我記住你了!”

正當眾人不知所措時,突然李錦風身後傳來郭源的聲音:“小雅!”

回頭望去,只見小雅有氣無力地癱倒在地,郭源正扶著她。

李錦風立刻過去幫忙,關切地問:“身體不適嗎?”

好在小雅沒有暈倒,只是全身乏力,她緩緩開口:“她……會幻……術。”

幻術?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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