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賜周不怎麼想搭理自己,許檸自個兒坐在餐桌前。

不知沉默了多久,沈賜周忽然出聲,“你在幹什麼?”

“啊?”許檸刷手機的指腹一頓,抬起頭,“我……我在等你做飯啊。”

遲疑了一秒,許檸衝他問,“難不成就因為我們吵了幾句,你做的飯我不能吃嗎?”

沈賜周對此不置可否。

“咱倆是夫妻誒,”許檸癟了癟嘴,“雖然做不到恩恩愛愛、如膠似漆,但最起碼也不能看著我餓死吧?”

沈賜周:“……”

許檸望著他,越說越來勁兒,“你不說話的樣子,臉可真臭。”

“不知道你在公司會不會擺臭臉,但作為你的老婆,我還是奉勸你一句,面對下屬,咱還是少擺點臭臉。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更何況他們。”

“現在賺錢誰還看老闆的臉色啊!”

沈賜周眸光幽沉,直接懟了一句,“你放心,我的臭臉只對你。”

許檸聽言,哦了一聲,“那你何必跟我結婚呢?你的條件又不差,娶個在你面前阿諛奉承的女人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不像我,一天到晚只會說話氣你!”

沈賜周動作一頓,正色道:“你都知道還氣我,不就存心的麼?”

“因為我想把你氣死,做個快活的寡婦!”她說的很坦然,語氣同樣很坦然。

“神經病!”罵完這三個字,沈賜周沒再搭理她。

直到把飯菜端上桌。

許檸看著滿當當的飯菜兩眼放光,“哇哦!沈總除了在床上,其他方面都很行誒!”

沈賜周:“……”

許檸絲毫沒有察覺到男人的臉色已經不好了,望著美食蠢蠢欲動,“可以吃了嗎?”

男人沉著聲音回應,“不可以。”

許檸抿嘴,望著沈賜周進廚房的背影,問:“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沈賜周頭也不回說了一句,“等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許檸:“……”

就是因為他這樣說,許檸才不管他,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吃到一半的時候,沈賜周將剝好的蝦整齊擺放在手邊的碟子裡,緊接著遞到許檸的面前。

“?”許檸低下眼,有些震驚地盯著碟中已剝好的蝦,呆呆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賜周抽了紙巾擦拭手指,慢條斯理地說:“你是我第一個剝蝦的女人。”

救命!

他怎麼這麼會!!

許檸抬起頭時眼底劃過一抹好感,內心也真真切切被撩動了一下。

女孩子就是容易在這些細節上淪陷。

然而沒想到的是,正當許檸感動之際,他突然來了一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道理我都懂,但感情這種東西是逼不來的。”

“……”很刻意的話,許檸好不容易泛起的一絲絲好感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許檸無語的洩了一口氣,將紅酒全數灌進喉嚨裡,隨著一股辣味兒刺激著喉嚨,腦子裡浮現出一個想法。

真該拿個鏡子讓他好好照一照,太不要臉了這男人!

許檸起身單手撐在餐桌上,身體往前傾過去,盯著沈賜周的眼睛說:“沈賜周!有句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你吧!”

沈賜周:“……”

許檸冷笑了一聲,繼續靠嘴輸出,“雖然我很欣賞你的自戀程度,但還是要跟你說一些實話。家裡的鏡子真不適合你,你可能需要一面大鏡子,這樣才可以把全身上下不足點照得一清二楚,懂?”

沈賜周抬了抬眉骨,同樣是直勾勾盯著許檸,“如果你這張嘴能收斂一點,也許我會待你更好。”

“不需要。”許檸說。

沈賜周嘖了一聲,“怎麼不早說,我的蝦白剝了,小白眼狼。”

許檸扯了一下紅唇,“是你自己要剝的,還好意思怪我?”

“我懂,”沈賜周不緊不慢地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說的話越難聽,越代表她心裡有你。”

“……”哪門子歪理?

沈賜周唇角弧度漸深,眉梢微揚,“你心裡有我,沒跑了。”

我嘞個去!把姐給整無語了。

沈賜周極其篤定地看著她,“難道不是嗎?”

許檸被他持續的不要臉給逗樂了,“該怎麼回應你這個問題呢!自信是好事兒,但盲目自信真不見得是好事。”

沈賜周蹙了一下眉,看上去顯然不信。

許檸站直身體,把碟子裡的蝦推到他面前,“吶!別說蝦白剝了,你自己好好吃。”說完便撈起桌面的手機抬腳離開。

許檸往外走,需要繞過沈賜周的位置,差不多到沈賜周身旁時,猝不及防來了個腳底打滑。

猛然間,身體失去了平衡,許檸驚呼了一聲。

手足舞蹈之際,差點把手裡的手機甩了出去。

下一刻,眼看就要摔了下去,許檸本能地閉上了眼。

以為等待自己的是狠狠地摔一跤,結果被沈賜周拽了一把,完美地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許檸嚇得抓緊沈賜周胸口的衣服,睜開眼時,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壓根就沒想到,這俗到不能再俗的偶像劇橋段居然在自己身上上演了。

真丟臉!

“我……”許檸尬出了三室一廳,決定還是跟他解釋一下情況,“我不是故意的,地滑。”

純屬地滑,跟她真沒關係。

沈賜周淡淡扯了下唇角,距離極近,鼻息若隱若現噴灑在彼此臉上。

姿勢太過於曖昧,許檸經不住臉頰一熱。

許檸下意識鬆開揪緊的衣襟,緊接著想要從男人懷裡抽離。

然而環在腰腹上的手容不得她動彈,許檸皺了皺眉,只好無奈地待在男人懷裡。

沈賜周勾了一下她的下巴,“今天無端端被你懟了一整天,怎麼也得討回來吧?”

許檸白眼翻上天,“我都是實話實說好不好!”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有種沙質感,“你確定是實話實說?”

許檸:“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沈賜周:“我沒你說的那麼不堪。”

許檸聞言冷冷一呵,嘲諷意味十足。

也正是這一聲呵,沈賜周唇角泛著一抹刺骨的寒意,轉而稍用力捏住許檸的下巴。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許檸無措地舔了舔嘴唇,隨即抬手輕輕將捏住下巴的手拍掉,“別這樣啊,我看似很能說,被車撞的時候也會死的。”跟我計較就是你的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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