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已房間的花海坐在床上發呆,想起自已今天拍的照片還沒發,馬上就去發,打了很多文藝的文案又刪掉,傷春悲秋果然不適合自已,“平安,晚安。”

準備睡覺時,蘭摧給他發了一條訊息,“你跑哪去耍了啊?”

這條訊息在花海平淡了一天的心湖蕩起一些漣漪,他看著蘭摧發來的訊息沉思了一會,花海沒有選擇回覆而是關機睡覺,外出旅遊的時候都沒有回覆蘭摧的訊息,只是在發朋友圈的時候會多囉嗦一句自已在哪做什麼。

花海在麗江呆了四天,沒有去爬玉龍雪山,在雪山下的藍月谷隨著人群流動晃悠半天,又熱又累,第二天就不願意出門了,傍晚去小江姑姑開的飯店吃飯,然後小江再帶他去古城的清吧裡,聽歌小酌兩杯,回來倒頭就睡,簡直過得不要太巴適~

轉站去大理前一晚,花海來跟小江告別,這是他這幾年能夠很快時間熟悉起來的陌生人,雖然沒有明著的說明著問但他幾乎能夠確認小江跟自已是同類,就像找到了傾訴的人,花海有些心裡話會彎彎繞繞地跟他說,小江也很配合沒有多問,兩個人抱著一罈子青梅酒爬到房頂上喝,酒壯慫人膽,花海問出了第一次小江跟他說過他五年前來麗江躲著的話,“你要躲誰啊?”

小江嘆氣說:“孽緣。”晃了晃杯子裡的酒,“我跟他,說不上誰對不起誰,只能說兩個人都有錯吧,他耍了我,我也沒分寸,總之長痛不如短痛,我就跑來麗江待了快兩個月,當時這家店的老闆要出手這個飯店,我也是腦子糊塗了,想都沒想就接手下來了。”

花海驚訝道:“啊?”可是你會做飯嘛?在你家吃飯的這幾天可都是你姑姑姑父做的啊,但是他沒敢說出來拆人家臺。

小江自已吐槽起來,“我哪會做飯啊,我媽知道給我一頓臭罵,剛好我姑姑和姑父被工廠開了就跟他們商量要不要過來這邊,我姑父老家在昆明,也不算陌生,第二天我姑姑姑父就打包東西過來了,我就把這店丟給了他們,偶爾過來避暑休假。”

“哦...那你現在不躲了?”

“是啊,買下這家店後跟我姑姑姑父在麗江這邊一直忙著準備開店的事情,時間一長就不想了,某天下了場暴雨把我們店的房頂給沖垮了,還好我和姑姑姑父都沒有受傷,但是又得重新整修了店面。”小江踩踩房頂的地板,“其實我當時找人來裝修房子的時候,裝修師傅已經跟我說了,這個房頂不太安全,要不重建要不就加固一下,可是當時我很喜歡當時那個房頂,我沒有理會,知道那天晚上看著滿地狼藉我才真正的想開了,沒有及時修復的房頂任由他表面繼續漂亮下去總是會坍塌得沒有辦法再修復。”

他平靜得慢慢說,花海反倒有些坐立不安,這些話彷彿是在點他,試探地問:“但...不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吧,再碰到那個人還是會有不舒服的吧。”

小江說:“是啊,我剛回去的時候碰到他還是會很難受,他還想著重新開始,可他還是那副不知道自已錯在哪裡的樣子讓我徹底失望,他還反過來責怪我脾氣大,那時候就再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了,而是覺得自已眼光差。”

坐立不安的花海開始反思自已。

“你呢,也是跟人吵架跑來這裡的嘛?”

花海說:“我不是,我是工作全都結束了來休假的。”

小江笑道:“那你比我心態好很多啊,還能撐這麼久,我當時連工作都不管不顧了後面還被開了,一時上頭買了這個店我就徹底口袋空空了,還得跟我媽借錢到現在還被她時不時戳脊梁骨,比我被人耍更難堪。”

花海想到那天見到的那個男人小心翼翼地問:“是那個,那天晚上拿牛肉過來的那個男人嗎?”

小江嚴肅地說:“不是他,他,哎。”提起那個男人,小江深深嘆氣不知道從哪裡說,花海善解人意地說:“不想說就不說了,沒關係,你剛才說...”

小江搖搖頭打斷他的話,“可以說可以說,沒事,我也正好想找人說一說這事。”他深呼一口氣才開始說,“兩年前,我回來休假順便幫我媽帶東西給我姑姑,那時候帶東西很多,他是同車的乘客,看我東西太多自已不好拿就幫了把手,我才知道他是我們店對面那條河的民宿老闆的兒子,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喜歡男人的,突然就開始說要追求我了,他把我嚇到了。”

花海有些驚道:“追了你兩年啊?那他是認真的啊...”

“我知道他是認真的,所以我才要避嫌。”

“你...不喜歡他?”花海想想那天小江的表情,不算啊...

小江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這條路不好走,我走過摔的跤沒好,自已都沒敢往前走怎麼能把人拉下水呢,而且...過來人說一句,我和他總歸不會是一路人,大家就別浪費時間了。”

花海還是難以相信,“可是,兩年耶。”

“呵,時間是感情的基礎但不是必須要回應的條件,人是會成長的,當時覺得重要的,現在不覺得了,你也可以理解成年紀大了顧慮多了。”

花海問:“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小江笑了笑,“當然是休完假回去上班多社交,交朋友了,只要你想活下去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可花海沒有從他的眼神裡看到笑意,他也沒法問下去了,小江很難過,他聽的也很難過,跟小江碰杯把想問的問題應該回答的答案都淹在酒裡。

青梅酒的度數不高,酒逢知已千杯少,一罈子不夠,又抱了一罈子上來接著喝,他們兩個就喝了兩罈子,小江的姑姑姑父還擔心他們下樓梯危險,一人攙扶一個,各自送回自已房間,花海撐著沒讓小江姑父送他上樓,只送到門口就讓人走了,花海醉意未消有些踉踉蹌蹌地走回自已的房間,進了門開了燈,從房間旁邊的穿衣鏡裡發現自已眼睛紅了,看到自已眼睛紅了的時候兩行淚奪眶而出,花海靠著門緩緩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低聲哭泣,哭得一上頭拿手機出來想把蘭摧的聯絡方式給刪掉,可是身體直抖,確定鍵怎麼也按不下去。

哭著哭著就趴在床邊睡著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去大理的高鐵,手機介面還停留在昨天晚上斷片前的頁面,花海要面子,知會了所有人自已卻睡過頭了就趕緊起來收拾行李收拾自已,趕最近一趟高鐵去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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