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岐和葉騫再次陷入冷戰狀態。
葉騫躺在院子的搖椅裡悠閒地曬著太陽,冥思苦想也沒明白南宮岐生氣的原因。
“有病有病有病有病 ,南宮岐有病!。”
想起這事葉騫就得罵上幾句,熱臉貼了冷屁股。好心好意提醒南宮岐,最後人家摔筷子走人了。
更可恨地是南宮岐吩咐賬房每個月給葉騫固定的月錢,但是那點錢根本不夠葉騫招待姑娘們。
沒錢的葉騫只得縮在院子,每日看天看地看紅梅,又過回了和尚生活。
“王妃,蘭鳶求見。”
紅梅從院門口走進來,低聲對葉騫說。
“說我死了,誰也不見。”
葉騫耷拉著臉,他實在是不想看蘭鳶來這演戲。
葉騫最不喜歡被人揹刺的感覺,他賞賜的東西,一半都給了蘭鳶,但是葉騫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對南宮岐他盡到了提醒的義務,葉騫並沒有因為南宮岐的態度就遷怒蘭鳶。
蘭鳶能不能私奔成就看她自已的造化了。
“是,王妃。”
紅梅乖巧地答應,順手把葉騫手裡拿倒的書放正。
葉騫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裝樣子看了半天的書,沒想到書拿倒了都不知道,葉騫洩氣地把書扔到一旁,覺得世界好複雜,每個人都好幾張面孔。
“都去死吧。”
葉騫仰天長吼一聲,把書扣在臉上,雙手抱胸,躺在搖椅上晃起來。
“對了,紅梅,你去田記胭脂鋪問一問江柳巖怎麼了。”
江柳巖之前提到過,葉騫有事可以去那裡。
想起昨日南宮岐提及江柳巖時怒髮衝冠的樣子,葉騫不禁擔心起來。
“老天爺,我想回家啊!”
紅梅走後,葉騫更無聊了,看著書上陌生的字,葉騫冒出無力感,在現代雖說他不是什麼高材生,但好歹認識字,沒想到來這居然成了文盲。
之前泡妞時候學的吉他、鋼琴、韓語、日語、英語在這通通用不上,他不喜歡一個人,小時候父母生意忙,葉騫的生活裡除了錢什麼都沒有,所以他才喜歡出去玩,哪人多他就待在哪。
忽然想到吳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雄鷹又是誰?吳峰怎麼認出葉芊芊的?葉騫抬起手臂看著手腕上的手環,這玩意怎麼也摘不下去。
葉騫研究了一會兒,覺得太費腦子,乾脆眼睛一閉很快就睡著了。
但是睡著後也不安生,因為清玄出現在葉騫的夢裡。
‘臭小子現在夠不夠刺激,你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嗎,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
清玄無情地嘲諷著葉騫,不等葉騫反應過來,清玄一揮衣袖,一陣仙氣將他環繞,只見清玄雙腳一蹬飛了起來。
“臭道士,你給我回來!”
葉騫伸出手想去抓清玄,但是抓空了,激動的葉騫想站起來,搖椅不沒承受住清玄劇烈的動作,連人帶椅子翻倒在了地上。
“哎呦!”
葉騫被摔地齜牙咧嘴,睡個覺也不消停。
“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紅梅從外邊回來,看見趴在地上的葉騫,急忙跑過來扶起葉騫。
“沒事,做了一個晦氣的夢。”
祁冉從江北迴來,南宮岐讓祁冉盯著葉騫還有葉騫身邊的紅梅,某種意義上紅梅比葉騫行動更方便,葉騫身邊能自由出入王府的也只有紅梅。
“我才回來,讓我歇歇不行啊。”
祁冉無力地抱怨著,南宮岐只是無聲地在宣紙上寫了一個“羅”字給祁冉看,祁冉就乖乖地朝葉騫的院子奔去。
祁冉剛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監視葉騫,就聽見葉騫在院裡咒罵南宮岐的聲音,祁冉欣賞葉騫的魄力,多少人想罵南宮岐只敢關門罵。
罵著罵著葉騫就睡著了,祁冉也悠哉地躺在樹幹上休息。
看見葉騫忽然翻倒在地上,祁冉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他的直覺,葉騫不是奸細。
葉騫躺的腿都麻了,一瘸一拐蹦進屋子。
“王妃,您看這是什麼。”
葉騫進屋剛坐好,紅梅迫不及待地朝葉騫晃動著手裡的籃子。
紅梅拿出籃子裡的東西,一一擺在桌子上給葉騫看,沒有字的小人書,一套袖箭,一個平安扣。
“都是江公子給你的。”
葉騫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眼睛有些酸澀,他如果是個女人,一定要嫁給江柳巖。
小人書估計是給葉騫解悶地,葉騫說過甦醒後不認得字了,在王府又不能像在葉府時一樣隨意。
袖箭的尺寸正好適合葉騫,江柳巖不能在葉騫身邊,送袖箭希望葉騫能保護他自已。
平安扣是江柳巖告訴葉騫他沒事。
“還有這個。”
紅梅最後從籃子裡拿出來一盒糯米糕。
“這甄記糯米糕,得站長排吧,難得你有心。”
葉騫感激地對紅梅說,拿出一塊放在嘴裡,軟軟糯糯,香香甜甜,眼前的紅梅一直以來也是極護著葉騫的。
“那王妃可猜錯了,奴婢可不敢居功,這糯米糕也是江公子命人準備的。”
紅梅心裡替葉騫遺憾,小姐要是能嫁給江公子就好了。
“他哪有時間去排隊,甄記總是那麼多人,這玩意又容易壞,他又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去找他。”
葉騫費解,難不成江柳巖算到他會去找他?
“田記掌櫃的說,江公子每日都派人排隊去買,要是你不去就賞給夥計們吃了,江公子怕你哪天去了,想吃吃不到。”
剛剛吃起來香甜的糯米糕忽然就不甜了,葉騫內心又酸又澀,糯米糕是葉芊芊生前愛吃的。
這些東西都是江柳巖對葉芊芊的心意。
他現在鳩佔鵲巢,這都是什麼事啊,江柳巖要是知道葉芊芊已經死了,得傷心成什麼樣。
他又什麼時候能回到現代啊,會不會現代的他已經死了。
之前一直覺得這邊生命結束就回去了,可是萬一回不去他是不是就徹底嘎了。
一向活潑好動的葉騫情緒低落極了,也沒了吃東西的興致。
夜幕降臨,葉騫依然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白天為江柳巖傷感,晚上又思索他自已該何去何從。
直到聽見院裡的嘈雜聲才懶懶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