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貓子，別再隱藏實力了！
“老登，啊不是，老爺爺，我路過...”
顧淵面色尬住了，裝作若無其事往前走，走著走著，她低頭一看。
發現只有腳在動，壓根就沒走出幾步。
她渾身一哆嗦，用破妄之眼偵查一番，發現對方的精元膨脹到爆炸，心中暗自盤算著要是打起來了，自已的勝算幾何？
僅僅過去兩秒半，顧淵就算出來了。
九一開吧。
她九，老登一。
九隻小貓咪，老登一分飽。
“小孩，你說老夫的魚好吃嗎？”
老頭眼睛眯笑，枯老的面容依舊是那麼的和藹可親，給人一種親切的的感覺。
“啊哈哈哈哈哈，你的魚很好吃呀。”
“那必須好吃！”
顧淵回過身，臉上露出孩子般純真的笑容，雪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老頭嘆了口氣，“唉，那為什麼總有人要打擾老夫賣魚呢，老夫只是想賣魚。”
“素未傷害過人類，也未曾吃過人。”
“可是為什麼呢...”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周邊的血色霧氣漸漸朦朧了起來，伴隨著陣陣怪異的哭聲、笑聲，動物的哀嚎、絕望痛苦的聲音響起。
“人類為什麼要吃我，為什麼！！？”
“人類太殘忍了，將我抽筋拔骨，放進油鍋炸，擺放桌上任由人類吃進肚子...”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昔日屠夫宰殺禽獸的畫面，動物們那絕望無助的模樣、人類殘暴的笑容。
一幕幕呈現在顧淵的腦海裡，周圍的血霧團團包裹住她那瘦小的身體，讓她深刻體會到了動物們臨死前的痛苦慘狀。
“唉。”
幽幽一聲嘆氣在這偌大的菜市場迴盪，老頭那凹陷乾癟的眼球，迸濺出濃郁的血水，在接觸空氣炸開形成了血色霧氣。
最後全都湧向面前的呆毛小蘿莉。
“嗯？”
“我沒事？”
顧淵晃了晃小腦袋，以為自已要完蛋了，要被這老登做成嬰兒小魚。
卻沒想到只是讓她看了一部“動畫片”，讓她觀看一遍屠夫宰殺禽獸的畫面。
“小孩，你覺得人類是什麼樣的？”
老頭微微一笑，緩步向前走了幾步，纏繞在顧淵周圍的血霧頃刻散盡。
顧淵眨巴大眼睛，聲音酥酥軟軟的，十分的童真，“我還小不是很懂這些欸。”
“不過大人們看起來很可怕。”
她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算是明白了這個登是把自已看成普通的小孩子了。
應該不會傷害自已吧？
“哈哈哈哈...”老頭哈哈大笑，看顧淵的眼神多了幾分和藹，以及幾分親近。
“小孩，老夫最喜歡小孩了。”
顧淵攥著裙角，試探性一問，“那這位老爺爺，既然那些大人都受到懲罰了，這個臭臭的霧氣能不能散開呀。”
老頭搖了搖頭，眼裡凝現一抹寒意，“再等等吧，有個大人刺傷老夫的眼睛。”
“等我把她做成魚兒...”
顧淵身體一抖，算是明白了這場意外完全就是因為某人作死啊。
感情你特麼刺人家眼睛。
你是真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分半後。
她注意到不遠處正走來一個雞頭人，手裡還拎著一個大雷短髮女人，正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雞頭人來到老頭跟前，隨手將大雷女人甩在了地上，恭敬地低下頭。
“真妖大人，您要找的人是否是她？”
老頭目光一瞥，揮手之間大雷女人緩緩浮空，只是頭髮遮蓋住了她的面容。
頃刻，他面露笑容，“是了是了。”
雞頭人聞言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仰頭目光熾熱看向白毛小蘿莉，像看到了什麼美食一般，哈瀨子流了一嘴。
“真妖大人，這個人類小孩能否...”
“聒噪。”老頭抬起手指向雞頭人。
手指輕輕一點。
雞頭人目眥欲裂，心頭危機感爆發，身上猛然爆發出強橫的氣息轉身就跑。
只是還沒跑幾步。
“砰！”
顧淵看著這一幕那叫一個心驚肉跳，不由慶幸這老登沒對自已動手。
不然一百個她都不夠人家爆的。
同時她也認出了這個大雷女人就是白藝，對此她表示愛莫能助。
精元內守境的大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她這個煉精境能怎麼辦呢？
“狂妄的人類。”
“老夫今就將你做成第一條人魚。”
老頭的獨眼上下掂量著白藝，心中閃過無數種方案，他抬起幹臘的手。
緩緩伸近...
白藝突然抬起頭，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血色匕首，衝著老頭的獨眼插去。
面對這突然的偷襲，老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夫真妖境，豈是...”
“啊！”
“豎子爾敢！”
匕首沒有意外插入他的眼睛，滋滋冒血，獨眼老頭在這一刻成了失目老登。
也就在這時，天上地上籠罩的血霧轟然散開，驕豔的陽光普照在整個菜市場。
“解了！”
“解了！”
一時間，菜市場內的妖精、大妖全都興奮了，爭先恐後衝了出去。
他們臉上各自帶著癲狂的笑容，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宣洩。
“吃！”
“人類，精元，世界！”
顧淵嘴角一抽，“完犢子了。”
她沒有絲毫耽擱，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先是衝回原先的隔間裡，將那名小女孩抱走，隨後便打算衝出菜市場。
只是剛離開房間。
“我嘞個豆，這跑個集貿啊...”
顧淵傻眼了，眼見著漫天血霧再次籠罩菜市場，空氣瀰漫的血腥味令她十分難受。
破妄之眼下，她看到了這血霧之中無數的冤魂四處遊蕩，甚至於還有不少朝著她飄來，張著血盆大口朝她咬來。
“去特麼的，我怎麼就攤上傻嗶了。”
顧淵心裡一邊臭罵白藝，一手掄起青雲劍斬殺襲來的飄魂。
她攜手小女孩，一路往前殺。
“可恨的人類，爾敢刺吾眼睛！”
“我要把你煉成人魚，讓你成為桌上的美食，此生此世教你永墜深淵！”
兩道極其恐怖的威壓覆蓋整個菜市場，甚至波及到數十米開外的顧淵。
“這白藝有預謀的吧？”
感受至老登的恐怖氣息，她突然覺得自已好蠢，原本她還以為白藝只是有點實力的大雷女，沒想到這貨都能硬剛真妖境強者...
來不及細想，顧淵只想離遠點。
“砰！”
就當她想原路返回之前的隔間避難，剛跑到半路，天上突然飛來一道黑影。
重重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咳咳...”
白藝口吐兩口灰塵，拍了拍臉上的塵土，衝著傻愣愣的顧淵嘿嘿一笑。
“哦哈喲，小朋友～”
顧淵黑著臉，不予理會。
“貓子，快！”
“時機已到，別再隱藏實力了！”
“隨我斬殺真妖境大妖，保密局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