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是冷啊——紅,沒事吧?”

世生向紅問道。

聽著世生有些顫抖的聲音以及剛剛打出的噴嚏,臉上紅撲撲的紅搖了搖頭並向世生伸出了手。

“哦——真暖和啊!”

世生握上紅的手——一股暖流瞬間流過他的全身。

“啊——只給世生未免有些偏心了呢!紅真的是狡猾呢——”

星夢開玩笑式的說著,紅連忙將另一隻手放到星夢的面前——紅撲撲的臉龐此刻應該更加暖和了。

“好——謝謝!”

星夢握住紅的手,依舊感受到了溫暖。

“紅不要在意她——星夢是開玩笑的!”

聽著世生的話,紅點了點頭。

“啊——不知道白怎麼樣了呢......”

三人走著,紅在中間,世生和星夢在兩旁——走在已掛滿雪霜的林間小道上。

偶爾聽見幾聲鷹鳴,隨著旁邊枝幹上霜雪的掉落,星夢他們走到了小道的盡頭。

“看,彼海城到了。”

一旁的石碑已被風雪埋沒,星夢走過去用手環放出電光將它們逐漸融化——“彼海”二字就被刻寫在上面。

“彼海,也由神啟和管家守護著嗎?”

“算是吧——只要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有,然而彼海城更西邊還是一片冰雪,那裡有異妖,上次擬殺死前神啟掌門的時候就是趁神啟平異。現在,已經基本將突然發狂的異妖壓退了——它們起碼已經不會再襲擊這座人類世界的最西邊的城市了。”

“......嗯,說起來,那個叫擬的妖人已經被永壽關起來了呢!如果能在這裡遇到他的話——”

“怎麼可能啊——”星夢打斷了世生的臆想,自已也稍稍回望了一下與永壽在太陽巢穴離別的場景......

紅只是望著兩人,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握住兩人的手:她與那個叫永壽的男人也有美好和溫柔的回憶。

“不要再想其它的事情了!——我們快進城吧!”

“嗯......走吧!紅。”

在進入城市的時候,星夢他們便聽到了一陣騷亂,等他們順著聲音趕去的時候只見數十個神啟弟子正在與一隻九尾狐妖搏鬥,而且已經有幾人被狐爪撓破心臟——倒在血泊裡。

“星夢你和紅在這裡等著——我先去制服它!”

世生說著掏出刀刃向前。

星夢則向後看去——只見有更多的神啟和管家的人趕來了。

“這裡盡然出現了異妖——定是那妖祖又想要捲土重來!公主且先退後——待我們捉住這隻刺探者!”

其中的一位領頭者星夢說道。

看著他們向那隻已被包圍的狐妖衝去——看著劍氣不斷揮砍在她的身上,又不斷自愈......

“不死......”

星夢默默說道,她想起了昔日的友人。

“不知道是否是那隻妖先傷的人啊——如果不是且只因為她來到這裡就如此,未免有些過於......”

突然星夢和紅的身後傳來了聲音,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永壽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永壽?!”

“嗯——好久不見了呢?!有很久嗎......”

永壽笑著向她們說著,隨後表情有些鄭重:“不知公主能否讓他們停下——那是我的朋友,來到這裡也是因為我......而且,她應該沒有先傷人對吧?!”

永壽說著,又轉頭向一旁受傷的神啟弟子問道。

“回答他——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

“當時街道中央突然開始摺疊了起來...然後它就從裡面衝了出來...街道上有人,它的尾巴也露了出來,而且它看起來很暴躁...所以......”

“是嗎——那就是我的問題了,抱歉啊——最近隱鏡術總有些不受控制的感覺...那公主,我就先去阻止他們了。”

永壽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星夢看著他開啟鏡面穿越到狐妖的身邊並將周圍的空間折開——神啟和管家的人都被擋在了摺疊的空間外面。

“對!就是那個——”

星夢聽著一旁傷者的一驚,趕忙上去勸阻。

“世生——住手了......”

永壽說著將轉輪槍擋在了世生將要劈砍下來的刀刃上。

“永壽?——為什麼?!她可是殺人的——”

“是那些人先動手的。”

“什麼?”

“你是不是因為她是妖所以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是所謂的‘罪魁禍首’?”

“不——我只是看到”

“哈哈——看玩笑的,你是救人心切,我知道的——但是,拯救生命不是單純和衝動的一件事情:你為什麼要拯救不明身份、不知去向的生命呢?!他們是善是惡,過去怎樣——未來又想要怎樣,是否值得去救又是否應該殺死還是所謂的饒恕,這些,還是要考慮的......並且都受到你因何而拯救的影響。”

沉默。

“......抱歉啊——一上來就跟你講這些沒有的東西,我有些心急...”

永壽說著回頭看向傷痕累累的少女——突然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

“永壽?!”

“沒事的。”

永壽轉過頭向一臉驚奇的世生說道——突然一隻手穿過了他的胸膛。

“永壽?”

“沒關係的——我應得的代價。還有,你們有什麼想讓我做的,我都盡力去做以補償這個因我而生的誤會。”

鮮血嘀嗒在純白的鏡面上,永壽再對世生說道:“雖然再見有些不愉快的感覺,但我還是對【再見】,有些愉快的感覺?......”

“我也是,很高興再見到你——永壽!”

血嘀嗒著——從少女穿過胸膛的手上以及少女自已的身上。

“說起來能不能準備一件好看的衣服啊?”

“當然,星夢一定會準備好的!”

永壽又看向自已的胸膛再次說道:“要不還是準備兩件吧!”

“當然可以——”

世生說著突然向永壽抱去——別忘了,他算是世生交的第一個朋友,還是一個意義重大的朋友。

......

“都安頓好了?”

“嗯,對犧牲的人的家屬們的賠償和解釋已經做好了。”

“嗯......我的錯。”

“但即便承認也無濟於事不是嗎?他們不再會活過來了——你殺了妖祖?”

“是的——應十尾的要求。”

“......十尾——那個狐妖少女?!”

“嗯,她不是什麼刺探者噢!”

“我也有些衝動了——畢竟戰爭剛發生過。”

“嗯...說起來,誤會這種東西可怕啊——即便雙方都不想殺死彼此,但屍體依然會出現。”

“所以我作為彼海城的管理者才要理性判斷各種事情,所以管家和神啟才要存在。”

“嗯——您真是個好的官員呢!”

“但還不夠厲害不是嗎?!——說起來少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最後的目的地已經定下來了......”

“是嗎——我還想要讓你做彼海城的保衛長呢......”

“啊——那看來是不行了......”

沉默。

兩人看著遠方的天空和飄灑下來的白雪,夾雜著寒風的凌冽與冰冷的月亮就要回來了——而太陽就要回去了。

這個世界的兩邊就這樣晝夜交替著,然後人的生命在不斷的輪替中迎來終結。

——(轉場)——

“永壽?沒事了吧?!”

“啊——那位管理者很大度呢!那——我就先和十尾走了。”

“等等!”

就在永壽要走的時候,世生突然攔住了他。

“嗯?”

“我們還沒有原諒你呢!”

“世生?”星夢看向世生,她有些意外。

“噢——什麼意思?!”

“永壽不要以為我們是朋友就可以不計較了!我可是也受傷了的——”

世生說著伸出手臂。

“根本看不到好吧?!”

“不——永壽也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哈哈——你,變聰明瞭呢!那,想讓我做什麼?!”

“我們想要月亮的力量!”

“噢......這可不是隻變聰明瞭而已——這是被什麼附身了呢!”

永壽說著想起拍了拍世生的臉蛋。

“——永壽不要再玩了!這可是關乎整個世界生命的大事啊!”

“噢?”

“是關於創世的神出現的事情.......”星夢率先向永壽解釋了起來......

沉默。

“是嗎——那看來就要去最西邊了啊!噢,那你們想到用什麼方法去拿取月亮的力量了嗎?!”

沉默。

“關於那個......”

“還沒有想到呢吧——那看來要先去想這個問題了......”

“不行,永壽——我怕等的時間太長那邊的封印會破開——”

“但是如果直接趕去的話——”

“直接趕去的話就完了!”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幾人的身後。

“擬。你來幹什麼?!”

“擬!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不過是想要看看某些東西罷了,然後,一群冰鳥就朝我衝過來了......”

“麻煩你了......那看來那邊也有和紅一樣情況的生物啊——而且,這次可沒有那麼巧了......我們的朋友數量有限啊!”

永壽說著看了看渾身是傷的擬。

“煥世生——我知道你對我很痛恨,但是,我有個方法......”

世生看著擬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你的罪孽抹消不掉......我也不知道怎樣才是對死去的人的最好交代......所以,我要對現在活著的人一個交代!”

“所以,你是想要我告訴你了?”

“......”

擬攙扶在一顆樹旁向世生笑著問道,隨後接著說起了自已的方法:“我有辦法儲存月亮源頭處的力量——用這個。”

擬說著,拿出了一個圓環。

“噢——好辦法!”永壽說著向旁邊看了看十尾的走向。

“等等——我記得它是可以反射能量的,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

“那是不行的,具你們所說——它是承受不住神的力量的,況且你們不是還要將月亮和太陽的力量一同由那把叫什麼的劍練成變異才只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嘛!......說起來,殺死創造萬物的神,也只能使用它也未曾見過的變異東西了啊——!但是我挺好奇的,你們神啟的那把劍是怎麼來的?”

“星夢,紅,我們準備準備出發吧——永壽?”

世生說著,回頭只見永壽一揮手將已跑到遠處的十尾少女傳了回來:“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

“滾開——!”

“脾氣別那麼暴躁嘛!這可是關乎全部生命的大事件啊! 況且說不好你也會死的!”

“那正好——我反正已經活夠了!”

“那你現在又去哪裡呢?!沒有活著的慾望,沒有要走的方向——不要再和我一樣了......”

少女看向永壽的眼睛——悲傷與痛恨一齊湧來。

“為什麼?”

“我,不管是為了活著,還是為了死亡——所作的一切如今想來都像是行屍走肉般的記憶一樣,這種感覺,麻木...空洞...超越死亡和痛苦......所以,我不想要你再走上這條路,不要再無意義地走下去了......”

“......對於死不了的生命來說,不管選擇什麼樣的道路都會走到盡頭的——一切記憶都不會留下意義的,因為我們根本不會休息(死亡)......我知道的......你想讓我做什麼?我,試著去做一做...但一定不會改變什麼的。”

“不一定,十尾——沒有人知道永生是懲罰還是幸運,但它絕對不是跨越歡笑與悲傷的孤獨......我們試著去做一些事情,去得到會留下歡笑和悲傷的記憶,那一定——也是不會終結的生命的權利。”

“即便我們會忘記?”

聽著十尾的話,永壽看向身後的幾個朋友:“世生——星夢——紅,還有擬,你們會介意我在你們死後把你們忘記嗎?”

沉默。

“會的!”

世生在率先答道。

“會有一點。”

接著是星夢。

“不會——”

紅說完,世生向她笑了笑,點了點頭。

“怎麼都行——”

最後是擬。

“其實還有朋友的......十尾,忘記不是疾病,因為我們還會記得——悲傷:被介意的悲傷,或是孤獨時回想的感動——我相信這些東西是不會消失的,即便被忘記,悲傷也不會消失——因為那些事情總是發生過的,而當我們孤獨起來的時候,它就一定會出現,將麻木驅趕,將空洞埋葬......我或許是剛剛,也才明白了這個道理。你相信嗎?”

“不。”

“那真是尷尬啊——”

“騙你的——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十尾嗎?”

“因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記得,不存在的那一條尾巴。”

“那你可真是聰明呢——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偷月吧!”

“嗯?”

“什麼?”

......

“我稍微興奮一下——看來有些偏離人設了。”

——(轉場)——

寒風依舊凌冽著,在月亮源頭的近端,永壽看著看著前前方的白茫再次向幾人囑託道:“好了大家——我再說一次啊!世生和白去引開被能量變異的冰鳥,我和星夢去用這個環去‘偷月’!擬在這裡,你要做什麼來著?”

“閒著。”

“好——大家出發!”

世生和紅先進入那一片白茫,隨後一陣火氣燃燒起來——無數的鳥兒鋪天蓋地地飛來

看著四面八方向已不見得影子的世生和紅兩人飛去,星夢不免有些擔心地向永壽問道:“他們沒有關係的吧?!”

“受傷是一定的了,畢竟——這是要拯救無數生命的戰役啊!”

說完,兩人也向西面走去......

穿過鳥群衝去的世生和紅兩人的地方,永壽和星夢漸漸看不到冰鳥了,而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冰冷的寒風。

“永壽——”

“怎麼了?”

舉著已經凍得僵硬發白的雙手擋在面前,擋在面前的手環也已經被冰雪覆蓋。

“這一次,可不能再把我丟出去了——”

“......嗯!”

說著,永壽再次揮手開啟鏡面通道——這可以遮擋一些寒氣。

——(轉場)——

看著天空與大地都融為白色的擬,等待著,站在寒雪中——一身黑衣袍子和扇著的羽扇。

“果然來了啊——”

擬說著,看向那遠方白茫中的一縷七彩。

“想變異我創造的力量來殺死我——痴心妄想!”

突然那一縷七彩化作一束光線向月亮的源頭衝去。

“這可不能讓你得逞啊——!”

擬揮動羽扇——瞬時無數的黑煙形成了一個圓盾擋在了光束的面前。

“你不是被封印了嗎?!”

盯著巨大的壓力的擬依舊還保持著巨大的好奇心。

“封印?!哈哈哈哈——不過是我的大部分神識罷了,即便被封印,我剩下的神識也已足夠殺死你們了!”

“神識?——盡然不是身體嗎?!”

“——無知的被創造物!”

就在黑煙要被衝散的時候,九條尾巴也衝入了黑煙當中——光束最終原地爆炸。

“啊...嗯...十尾,謝了——”

滿身是血的擬趴在地上向隱在遠處的十尾喊道。

沒有回答。十尾收回了尾巴——有一股焦味。

“啊————呀——”

隨著消散的七彩光芒重組起來,一個巨大的木偶出現在了擬的面前:“區區受我玩樂的木偶!”

“這可真的不好笑啊——我也生氣了!”

擬說著,從黑袍後拿出了一把轉輪槍。

“可惡——你不要亂動啊!十尾啊——能否再幫我一把?”

突然的手向擬砸去,一瞬之間便如同地震一般——地上的大雪飛起,隨後繼續向逃走的黑煙掄去。

“十尾妹啊——”

就在擬被打落在雪中的時候,一條巨大的尾巴圈主了那隻大彩色手掌,隨後是另外的一隻手、兩條腿——木偶被固定住了。

“好——”

擬說著迅速站起身來,轉動輪盤,拉動拉桿,最後扣動扳機——六彩的字化在空中,隨後凝聚起來向木偶的腦袋射去——然後不等木偶反應過來擬再次扣動扳機,一束六彩的光束變在六字中間射了過去。

隨著巨大的木偶逐漸消散,兩人都癱坐在地上。

“十尾妹?沒事吧?”

擬走到十尾的向她問道。

“尾巴......沒事的。”

“被光線誤傷到了啊——但只有一點,一會兒應該就會好的吧?!”

“嗯......”

十尾應答著,感受著這道具有與眾不同感覺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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