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憶
“行了，這下應該沒事了。”雲川環顧了下四周後又看向晨宇：“那個傢伙呢？”
晨宇聽後，眼神朝著剛才楓秋站的位置望去，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剛才他不是在這裡嗎？”
“不管他了，他命大。”雲川說完就開始蹲下來處理野豬，熟練地將野豬開膛破肚，清理乾淨內臟等雜物，然後用帶來的清水沖洗了幾遍。
晨宇也沒閒著，從周圍找來一些乾燥的樹枝和樹葉，放在快要熄滅的火堆上，火苗漸漸升騰起來。
雲川用一根粗壯的樹枝將野豬串起來，架在火上慢慢地烤著，不斷地轉動著樹枝，讓野豬受熱均勻。
隨著時間的推移，野豬的表面漸漸變得金黃酥脆，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兩人坐在火堆旁一邊轉動著烤架，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對了，當時你是怎麼認識綺羅的。”晨宇問道。
雲川則是看了一眼晨宇便繼續轉動著烤架，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苦澀：
“十年前的一個冬天，我們家為了儲糧過冬，父母每天都很辛苦地勞作著，那時還小，每天就盼著他們能早點回來。
可有一天，天黑得特別早，我在家一直等到很晚很晚，他們都沒有回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在去鎮上賣糧食的路上遇到了暴風雪，再也沒能回來。”
說完後雲川重重嘆息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成了孤兒，一個人艱難地生活著，嚐盡了世間的冷暖。
那時候我還9歲，本是可以享受童年的年紀，可是我卻背上了生活的重擔，每天我都要為了生計奔波，去撿柴、挖野菜，和那些比我大很多的人爭搶著一點點生存的資源。
我看著其他孩子在陽光下無憂無慮地玩耍，心中滿是羨慕與苦澀。然而我沒有時間去哀怨，卻只能咬著牙繼續前行。”
晨宇聽完雲川的敘述，心中充滿了同情輕輕地拍了拍雲川的肩膀，似乎想要給予他一些安慰。
雲川微微仰頭，看著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繼續說道：
“我本以為生活會就這樣一直艱難地維持下去，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如往常一樣外出尋找食物然後回家，快到家時看見了我家門口聚集著很多人，當我靠近想要了解一下情況的時候，便被一名壯漢粗暴地推倒在地，口中還不停謾罵著‘畜生’‘偷竊’等惡語相加，我躺著地上想問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迎來的卻是村民的一頓毒打。
我被打得暈頭轉向，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直到後來才知曉有一戶人家養的牛不見了，村民們尋找時卻在我家裡發現了牛的屍體，且灶臺上還燉煮著香噴噴的牛肉。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驚愕萬分，因為此事與我毫無關係，任憑我如何聲嘶力竭地辯解澄清，所有證據似乎都毋庸置疑地指向了我這個‘罪魁禍首’。到最後，你猜猜村民們最後如何處置我的？”
說完雲川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晨宇。
晨宇搖了搖頭，繼續等著雲川的下文。
雲川則是繼續扭動著烤架，手似乎有點顫抖著：“他們想要將我處死。”
晨宇聽完，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最多就以為村民們會讓他賠個錢，完全沒想到會直接處死他，總不可能死一頭牛就搭進去一條人命吧！
說完，雲川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神變得有些黯淡，同時不自覺地搖了搖頭：“那時候我才明白，只要你弱小，可能在別人眼裡連牲畜都不是。”
晨宇皺著眉頭，接著追問：“那然後呢？”
雲川咬了咬嘴唇，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然後，他們把我緊緊地綁在村中央的一根柱子上，想要把我活活燒死，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可就在這時，遠處突然跑來了一個身影，迅速地把我救了下來，接著就帶著我逃離了村莊。”
“綺羅？”晨宇迫不及待地問道。
雲川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抬起右手擺了擺：“不是，是楓秋那傢伙。他就像當初他把你帶到這裡一樣，直接把我‘抱’到了這裡，然後在後面的日子裡，就教我一些格鬥技巧跟法術。”
“那你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晨宇一邊添著柴火，一邊問向雲川。
雲川則是一臉茫然，疑惑地看向晨宇：“真實身份？什麼玩意兒？我不就是雲川嗎？還有啥其他身份？”
聽到雲川這樣的回答，晨宇不禁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綺羅也會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們，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難道說，綺羅只選擇了告訴自已這些秘密？
“沒什麼。”晨宇連忙擺了擺手想要結束這話題。
“真的沒什麼嗎？”雲川的臉突然湊到了晨宇面前，臉上的刀疤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有些猙獰。
雲川話剛剛說完，寂靜的草叢裡傳來了一陣的笑聲。
這陣笑聲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雲川和晨宇倆人也隨即將目光迅速地投向了發出笑聲的那片草叢。
突然間，只見草叢裡猛地跑出來了一個身影，由於跑得太過匆忙，出來的時候竟然一個不小心被一塊凸起的石頭狠狠地絆了一下，結結實實地來了個狗吃屎的狼狽姿勢，揚起了一小片塵土。
“楓秋，你死哪裡去了。”
楓秋則是一邊笑著爬起來，一邊滿不在乎地拍打著身上的塵土，說道：“你知道我剛剛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嗎？”
雲川和晨宇都好奇地看著他，齊聲問道：“發現了什麼？”
楓秋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將緊捂於掌心之物緩緩展開來，呈現在二人面前，口中還唸唸有詞：“鏘鏘，美少女的小內內哦~”
雲川與晨宇定睛一看，頓時無語了，目光死死鎖定在楓秋手中那條藍白相間的物件上。
雲川率先回過神來，氣不打一處來，抬手便是狠狠一耳光扇在楓秋臉上：“你這小子，怎麼淨幹些不正經的事兒！”
晨宇也一臉嫌棄地看著楓秋。
楓秋一邊摸著被大的臉頰，目光無意的瞥向一旁的烤豬：“挖槽，我烤豬呢？怎麼縮水了。”說完連忙跑到火堆前檢視起了烤豬。
“呃...他一直都這樣的嗎？”
雲川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是啊，習慣就好了。”
晨宇貌似想到了些什麼：“對了，這麼荒涼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出現在這兒呢？”
雲川聞言，轉頭看向晨宇，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臉頰：“對吼，這附近應該不會有人類活動的蹤跡才對啊。”
嘶——
雲川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陷入了沉默，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開始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兒，晨宇忍不住開口打破僵局：“會不會是綺羅留下的？”
雲川果斷地搖搖頭，語氣堅定地否定了這個猜測。
“不可能，她根本沒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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