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這個月的解藥,如果你不聽話或者在定國公府露出什麼馬腳,下個月有你好受的。”

顧昭看著那個褐色的藥丸發愣,自已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而且回來三天了,自已也沒有發現自已中毒啊!

但現在命在人家手裡,顧昭只得假裝害怕。

確實也怕啊!

好端端的被掐著脖子帶進小黑屋能不害怕嗎?

前世活了那麼多年,竟然對這些事一無所知,顧昭此時唾棄以前的無知自已,能安穩的活到最後也是不容易。

“多謝張大人。”顧昭看著張坤手裡的解藥,非常渴望,一會兒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麼毒,現在的技術已經發展到製出無色無味物質覺得的毒藥了?

張坤一點都沒把顧昭放在心上,這樣的人自已手裡就有上百個,這個不過蠢了點笨了點,運氣好了點。

不過是趕上皇上正需要的時候,好命的嫁給了蕭懷塞。

“不要耍多餘的手段,定國公府不止你一個人。做什麼事最好掂量掂量這後果你能不能接受。”張坤想想最後還是給顧昭一個忠告,免得這個人腦子壞了,壞了皇上的事!

顧昭呆呆的點點頭,好像已經把張坤的話聽進去了。

實則心裡在想,這府裡到底有多少線人啊!感覺都快露成篩子了,誰都能安排幾個人進來。

這偌大的定國公府就沒幾個忠心的下人 嗎?

張坤似乎覺得威脅夠了,再加上有解藥在手,顧昭肯定也不敢耍花招。

屋裡只剩下顧昭和顧若,顧昭彷彿驚魂未定,癱坐在地上小聲的喘氣,顧若遞過來一張帕子。

“擦擦汗把!緩一緩收拾收拾,然後出去好好的吃一頓,回去繼續當你的國公夫人。不要怪姑姑不幫你,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想做什麼我們誰都阻止不了。”

顧昭抬頭看向顧若,突然覺得自已這兩輩子是白活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看不懂!

回到宴廳的路上,顧昭一直在反思自已,為什麼自已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要說本事自已也是有的,閱歷也是見識了不少,可終究還是比不過這些人。

突然有一個念頭,要不自已跑吧,至少不用被壓在皇權之下,憑著自已一身的本事,養活自已不成問題。

回到席上,蕭懷塞見顧昭臉色不好,給顧昭遞了一杯熱茶,讓她坐下來稍微緩緩,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顧昭咬著嘴唇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搖頭。

顧昭感覺 自已彷彿被人監控了一般,剛剛有這個念頭,宴席上長公主就提到了這個話題。

長公主已經年滿四十,但從小受寵,長大後得先皇親下聖旨,允許她自挑夫婿,選到了如今的杜大人,杜大人文成武就在朝中得先皇與皇上器重,又深愛公主,公主一輩子順風順水,過的很是幸福。因此,即便在別人眼裡要做祖母的人了,依舊風姿卓越。

“定國公丰神俊朗,我們家顧昭也是容貌秀麗,兩個人站一起還真是般配啊!定國公可要好好待顧昭啊!”長公主此時真的像顧昭的家人一般,如果顧昭剛剛沒有經歷那些,估計也是會以為長公主至少有一些關心自已的。

可是,此時,顧昭只看到那人眼中滿滿的得意與算計。

“謹遵公主囑咐,還要感謝公主為微臣請的這一紙婚約,要不是公主,微臣哪能得如此妻子呢!”蕭懷塞端起面前的酒杯,正要一口飲盡。

顧昭攔下來了,“國公爺有傷在身,這杯酒還是臣婦替他吧!”說完,顧昭一口喝淨,古代的酒還是有東西的,純糧食釀造,酒勁非常足。顧昭就飲了淺淺一杯,後背就出了一身汗。

長公主笑著看著顧昭,彷彿真的是一位慈愛的大家長。

“有傷在身還是少飲酒,來人,給定國公換上本宮新的的茶。”

蕭懷塞笑著應下,自已與長公主之前並無交往,如今這些行為不好評價。但蕭懷塞見了太多人心,不信真的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對一個人這麼好。

“定國公一家一直駐守鹽州,本宮有件事想麻煩定國公。”

蕭懷塞已經心裡有數,公主這一頓飯絕不是這麼 輕易請的。

“我蕭家在駐守鹽州十數年,比不上世代在鹽州積累的世家大族,但對鹽州也算熟悉。不知長公主有何事?微臣若能做到,定為公主效勞。”

蕭懷塞這句話說的很是巧妙,既表達了願意給公主幫忙,但又說自已能力有限,你要提過分的要求,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長公主似乎沒在意蕭懷塞話裡有話,只表達這件事比較麻煩,“其實這件事本宮不想往外說,不過是一個逃奴,跑了便跑了吧。可是這個人居然膽大包天,把母后留給我的琉璃盞也偷走了。”說到這裡,公主好像突然想到什麼難受的事情了,淚眼朦朧。

“那個琉璃盞算不得頂頂名貴的東西,可是也是為數不多的紀念了。”

蕭懷塞聽到是這個事情,便鬆了一口氣,找人找東西,自已倒不需要多麻煩。

可是顧昭一聽“逃奴”整個人就已經身子發麻,這些人難不成真的在自已腦子裡安了監控?自已不過剛剛起了一個念頭,馬上就有人來警告自已。

“逃奴?如果抓到這個人長公主準備如何處置?”顧昭裝作好奇的問道。

長公主皺了皺眉頭,不在意的說道,“交給官府依法處置便是了。”

可是顧昭記得很清楚,當今皇上經歷過前朝戰亂,最是見不得不忠之人,逃奴的刑罰是歷朝歷代裡最重的,這一點在現代的歷史中也被重點記錄。

逃奴為男,要流放三千里。女子名義上還好,只需杖五十,徒十年。可是這五十杖就能把一個壯年男子活活打死,更不用說女子了。

“請公主放心,我會派人去找的。”蕭懷塞是應下了這件事,可是如何去找,何時能找到這個人一切 都是由蕭懷塞定的。

更何況,年關過後,蕭懷塞怕是又要趕往鹽州,公主只需要找到那個琉璃盞,到時候人是死是活沒有人會知道的。

顧昭不知道蕭懷塞心中所想,只覺得公主今日真是煞費苦心,就為了警告自已,扯出這麼多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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