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是易東平關門的聲音把她驚醒的。他上班去了。

她站起身,舒展幾下有點僵硬的四肢,開啟房門看向外面:客廳一片整潔與清新。地面一塵不染,垃圾袋也換過了,沙發、茶几擺放得井井有條,沒有一絲雜亂。

蘇茉莉反擊有效,昨天晚上的出血事件,彷彿是一場夢,醒來了無痕。易東平的傷口,不知道怎麼處理的,能上班,那就沒事。

從此以後,易東平再也沒有對蘇茉莉動過手。

此時,蘇茉莉環顧著這套不大的房子,沒有吊頂,沒有裝飾,只是牆面刷了大白,鋪了地磚,擺了幾件簡單的傢俱,近幾年剛安了熱水器,他們臥室裡的床,甚至連床頭都沒有。

如此寒酸的家,當時是她一個人拼了命爭取來的。為了不再跟公婆擠在一起住,她商量易東平出來買房,易東平一句“沒錢”打發了她。

蘇茉莉沒有存款,她的錢要養孩子養自已還要補貼父母,買房子的錢全是她一個人出去借來的,首付是借的,裝修費是借的,買傢俱家電的錢也是借的。

後來不知道經過多少次爭吵,加上公婆給施壓,易東平才讓迫同意還房貸。

而借的那些錢,蘇茉莉自已還了好多年。

這種男人,不知道自已圖他什麼,這種婚姻,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結婚前想找個人抵擋風雨,沒想到所有的風雨,都是這個人帶來的。

年輕時不想離婚,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後來想想:離婚了那就不是孩子的親爹了?是離婚又不是喪偶!

慢慢地孩子大了,自已也上了年紀,只要沒有原則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懶得離婚了。

而且,最近幾年,他開始為家裡花錢了,交物業費水電費,給孩子轉生活費。自已想吃的東西也往家買,但就是不肯把錢交到蘇茉莉的手裡。

吵了半輩子也沒要到他的錢,給孩子也是間接給她了,不計較了。

蘇茉莉從廠裡辭職後,他還嘲諷她:“你以後豈不是要靠我養著了?”蘇茉莉冷著臉,連個白眼都懶得給他。

有一次化妝品訂貨會,折扣力度很大,蘇茉莉一狠心訂了一個大套餐,手裡的流動資金全投上了。

物流通知取貨的時候,蘇茉莉正好在家,易東平也剛進門,手裡拿著三沓錢,不知道提出來要幹嘛。

蘇茉莉:“那麼多嗎?一個托盤?我一次拿不了,可不可以分幾次去取?”

物流:“一個單號,必須一次全部拿走。”

蘇茉莉放下電話,想問一下易東平,有沒有辦法解決。

易東平先吼上了:“你會不會做買賣?巴掌大的一個小屋,你進這麼多貨怎麼賣?等著過期吧!”

說著抱著他那三沓錢進了臥室,狠狠地把門摔關了。

蘇茉莉那個火啊,又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他這是怕她賠了花他的錢,急著跟她劃清界限。

蘇茉莉拿起手邊的杯子直直地摔向了臥室的門:“去死吧,你個完蛋玩意兒!”

臥室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樣的事情多著了,涉及到錢的時候,他就躲得遠遠的。

一顆心涼了又寒,寒了又涼,已經千瘡百孔了,蘇茉莉還是忍不住又喊了句:“你這樣自私的東西,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生孩子?你一個人過多好,錢都是你自已的!”

“譁”房間的門開了,易東平似笑非笑地說:“要不咱倆離婚?”滿眼滿臉的拿捏:你沒工作了,買賣也做得這麼沒章程,你肯定不敢離婚。

“離!馬上離!我早就跟你這混蛋過夠了!”

第二天早上,蘇茉莉起個大早,找出結婚證逼著易東平一起去民政局。易東平愣了一會,說:“明天吧,我身份證在廠裡。”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空中的寒星

空白暱稱

他的三十五歲

希釉

今世為仙

悲傷小地瓜

以靈之力

圖南有點懶

穿成乙遊反派,魔女她一心搞事業

山雨寒

柯南里的不柯學偵探

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