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茫然道:“養好?”

賀寅吻吻他眉梢:“對,玉上抹了藥,足足養了一月,以後行房就方便了。”

金卯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所以,奴婢一到晚上,那裡……那裡就發癢,是因為殿下用了藥?”

賀寅理所當然道:“然也,你又在想什麼?”

金卯臉色慘白,大概明白他所謂的“養好”是好到什麼程度了。

他以為自已生病了,可剛剛賀寅觸控時,他像著魔似的想要更多,就像發情了一樣。

他的身體想和男人糾纏。

想被猛烈的對待。

這都是賀寅的功勞!

金卯如墜冰窖,他看著賀寅:“養成只會對男人發情的畜生,這就是殿下所謂的好。”

“……為何對我發脾氣?”賀寅歪了歪頭,“我做錯了?”

對!

你大錯特錯!去你媽的狗男人!

你把我害慘了!

金卯死死咬住嘴唇,忍了又忍,才沒把更難聽的話說出口。

他推開賀寅:“此地不宜久留,殿下請回。”

賀寅沉默片刻,隨意的笑了笑。

“啊,這樣不好,那樣也不好,不養著就在床上慘叫,三五天好不利索,養著又把你得罪了,你要我怎麼做?”

他將金卯拽到懷裡,咬住那精緻的鎖骨,留下一圈緋紅牙印才鬆開。

金卯狠狠扯住他的頭髮,玉冠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賀寅滿頭長髮披散下來,宛如豔鬼。

賀寅看著破碎的玉冠,笑道:“心肝,你不該是這種反應。”

金卯渾身發抖,他不該逞一時之氣,惹怒賀寅。

可賀寅害他變成這樣……

賀寅掰住他的臉,柔聲道:“你被關糊塗了,給你一夜,好好想想自已該怎麼做。明日,我要一個滿意的答覆。”

金卯呼吸雜亂,眼眶發紅:“是。”

不久前,他視賀寅為救星。

現在他才明白,賀寅這種狗東西就是他的災星!

而他金卯不過是一個誤入禁區的孌寵,一個再怎麼努力也逃不過賀寅擺佈的玩物罷了。

可笑他竟然生出一種妄想,希望賀寅能把他當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是奴,不能向主子撒氣,於是哆嗦著,向賀寅磕了一個頭:“殿下慢走。”

鐵門關上後,金卯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他變成妖怪了!

“嗚——”

沙啞哭聲輕細的落入牢門後的人耳朵裡。

賀寅暗暗嘆息一聲。

該拿你怎麼辦?

心上人脾氣拗,腦袋裡裝著一書袋大道理,不好養啊。

賀寅心情凝重的出了大獄,回到府上,金卯沒在家,他都宿在書房。

半夜,他扣扣紫檀書案。

“該給錦衣衛拋誘餌了。”

金爽得令,悄無聲息的出了樊川王府,徑自來到銷金窟,找到金珠。

“……你瞧她做什麼?”

金珠望著被三個男人壓得嚴嚴實實的女子,肝膽俱裂。

他來銷金窟後,一直不敢亂走,今晚誤打誤撞,下了所謂的十八層地獄,猛不丁就看到長陵公主身無寸縷的躺在地上。

男人也沒管金珠,在長陵臉上拍了拍:“起來。”

長陵便如傀儡般任憑擺佈。

金珠啞然。

他被長陵掌過嘴,也見識過對方要殺金卯時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囂張殘酷,乍看到這天潢貴胄落到這般境地,他有些驚訝。

金珠緩緩轉身,回道:“走錯地方了,鬼判大人有何吩咐?”

金爽:“出去說。”

兩人走進閻王殿,金爽說道:“明日午時,錦衣衛要去南城辦案,那兩個海寇必死,你也去,能不能活命看你本事。”

金珠緊著頭皮:“遵命。”

“爽快人,不怕死?”

金珠抬起頭,看著對方:“我本來就準備去死的,為崔氏父子死和為閻王死,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閻王是你的天,如若你能活下來,便來我麾下吧……不該笑笑?”

金爽視線下垂,落在金珠的耳垂上:“做我的爪牙比做崔滁的爪牙來得值當,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趁還有命盡情交歡吧。”

金珠拱手告退:“小人六根清淨,鬼判大人自已享用。”

*

太陽爬上中天時,趙虎到大獄口傳聖諭。

“金卯,你是個很不錯的人,朕的小兒子就拜託你了,好好同他恩愛,東廠人手緊缺,你得抓緊時間回去立功,救出崔蘭,欽此。”

救出崔蘭?

那就是暫時不會殺了乾爹。

金卯被無罪釋放,連滾帶爬跑出大獄,用力呼吸了幾口冰冷空氣。

他捏緊手,快步跑向東廠,嘴角不自覺上揚。

王府的人接了個空,連忙又奔去東廠。

“麻煩公公通傳一聲,我們奉樊川王的命接金公公回府!”

小松子板著臉:“他和檔頭出去了。”

“幾時回?”

“不知道。”

小松子掉頭走開,洗手準備午飯。

城南*

金卯和檔頭穿著便衣,裝作攤販,來到三里巷。

小推車的軲轆滾進巷子,穿著女裝、梳著髮髻的金卯跟在檔頭身邊,小推車裡是麥芽糖,檔頭一邊推車一邊敲鐵戳子。

一群小孩跑過小推車,又跑回來,眼巴巴的盯了一會兒,推推攘攘。

“春宴,你有錢,你買了大家一起吃,不然咱們都不跟你玩。”

春宴侷促道:“我沒錢。”

“那就去問你娘要,快去。”

金卯定定望著跑進院子的春宴,他沒再回永巷,都不知道君嫂子搬家了。

沒一會兒,君嫂子拖著病體出來,問道:“怎麼賣的?”

金卯細聲道:“一文一兩,三文五兩。”

君淑瞧了他們一眼:“來一斤,進屋坐,讓你男人自去賣。”

金卯:“他是個啞巴。”

“那就都進來,下雪了,做什麼買賣。”

兩人推著小車進了君淑的院子,她叫春宴出去玩,在暖炕上坐下,捂著嘴咳了幾聲。

金卯給她順了順背。

君淑平息良久,這才看向兩人:“銷金窟是個無底洞,那群亡命徒什麼都做得出來,若是被查出身份,你們死路一條。”

檔頭說道:“總得有人進去,你是怎麼知道它位置的?”

君淑沉默片刻:“年輕時在那裡當過妓子。”

“哦?所以你做了什麼,竟讓他們放過你?”

金卯見君淑不答,說道:“她毀容了。”

檔頭意外的看著君淑這張慘白的臉,他沒從這上面看出半點易容的痕跡。

君淑望向金卯,點了點頭,只揭開了下頷上的易容,露出斑駁縱橫的底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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