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抱著花盆隨童心蕊進了瀟湘苑。

隨口問道:“皇嬸,把薜荔神草擺哪呢?”

童心蕊腳步沒停,“搬到我住的後院去吧,我親自照顧,這株神草若想長得好,可不是光澆澆水就行了。”

“行。”南宮凌跟著她,穿過前院,來到後面的小院子。

童心蕊指了指東邊靠牆的一個檀木小花幾,道:“就擱在這小几上吧。”

“好。”南宮凌小心翼翼將花盆擱在小几上。

童心蕊輕輕撫了撫薜荔神草的葉子,道:

“這種神草,乃是天地靈氣所化,十分難得,若按樣尋常花草的方法照顧,效果會大打折扣,得用摻了特殊香料的無根水澆灌,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功效。”

南宮凌第一次聽說,感慨道:

“皇嬸,我皇叔可真有福啊,能找到你這樣處處為他考慮的人,只可惜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珍惜。”

“這和你皇叔有什麼關係?”

“你費盡心思培育薜荔神草,不是為了將其煉成丹丸,為皇叔強身健體嗎?可他是怎麼對你的,把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接到府裡住了2年,不知內情的,恐怕還以為那女人才是王府正妃呢,我一個外人都看不過。”

剛才的情形,他一看便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見他理解岔了,以為她要薜荔神草是為了南宮晟,童心蕊也懶得和他解釋,敷衍道:

“這有什麼,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又有幾個能從一而終呢。”

反正她又不喜歡南宮晟,他找多少野女人都與她無關。

南宮凌道:“既然是三媒六聘娶回來的正妻,一定要善待人家才行,不能像他那樣薄情寡義。”

他早就知道南宮晟是如何對童心蕊的,所以上午喝醉了,看到她和萬靜茹長得實在太像,才會色膽包天做出那等荒唐事。

童心蕊失笑道:“二殿下,你終日沉迷女色,遊戲人間,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不害臊嗎?”

南宮凌認真道:“所以我至今沒成親啊,我不會辜負任何人,與那些女子,都是你情我願,若以後定性,遇到心儀的女子,娶了人家,一定不會像七皇叔對你那樣對待她,從外面弄一些野花回來給她添堵。”

“呵”童心蕊輕笑一聲,不可思議道:

“真沒想到,整日沉迷於花街柳巷的二殿下,竟然還是如此至真至純之人。”

她又瞟了一眼南宮凌那雙桃花眼,道:

“你生得一雙桃花眼,像你這種人,既多情也專情,若遇到真正喜歡的女子,說不定真能做到從一而終,我信了。”

南宮凌聞言,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許晦暗,道:

“曾經也曾遇到過一個讓我收心的女子,可惜我與她有緣無分。”

“誰啊,難道就是那個與我長得有幾分像的萬靜茹?”童心蕊好奇道。

“是。”

“她既然是你真正心儀的女子,你為何不娶她呢,以你的身份,沒幾個女子會不嫁吧?”童心蕊更好奇了。

南宮凌眸子裡滿是痛心之色,“娶不了,她……已經死了,而且死得極其慘烈,她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一屍兩命。”

童心蕊目光灼灼看向他,“二殿下,給我講講你和萬靜茹的故事吧。”她突然很想聽。

“好。”南宮凌開啟話匣子,和她講起他和萬靜茹的故事。

南宮凌上面有皇兄罩著,一直過著紙醉金迷,煙花柳巷的生活,遊戲人間,好不快活。

有一天,他在宮宴上,第一次遇到剛及笄的太常寺卿之女萬靜茹時,便淪陷了。

她與他之前接觸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她是那樣美麗無瑕,讓他著迷,第一次讓他產生想娶妻生子的衝動。

可萬靜茹從小便與宣平侯世子定下婚約,且她深愛宣平侯世子,對他這個劣跡斑斑的二皇子根本不感冒,當然是斷然拒絕。

本來以南宮凌的身份,他完全可以強娶,可對心愛的女子,他生怕褻瀆半分,一反常態,對萬靜茹展開猛烈追求,想透過真愛讓她對他另眼相看。

萬靜茹和宣平侯世子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怎可能移情別戀,她還是義無反顧嫁了宣平侯世子。

她出嫁的那天,南宮凌喝得爛醉如泥。

誰知她嫁過去不到一年,宣平侯世子卻原形畢露,整日不著家,終日住在一個外室那裡。

一次,已經身懷有孕的萬靜茹去他包養外室的地方找他理論,宣平侯世子惱羞成怒,對她一頓拳打腳踢,萬靜茹當場大出血倒地不起,一屍兩命。

宣平侯世子卻在她葬禮的當天,將外室接回侯府。

南宮凌得知訊息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帶著一隊軍士,圍堵了從戲園子出來的宣平侯世子,將他和那個外室,還有兩人之前苟且生下的孽子,全部殺了。

之後,宣平侯一紙訴狀告到皇帝那,鬧得不可開交。

雖然宣平侯世子確實不是個東西,但南宮凌殺了宣平侯世子,還有被他扶正的外室,以及侯府的孫輩,若皇帝不罰南宮凌,確實說不過去,於是把他打發到最南邊的封地,2年不準回京。

這之後,一代浪子南宮凌比從前更甚,終日流連於女子的溫柔鄉。

他找的女子,多多少少和當年錯過的萬靜茹有幾分相似,或者是眼睛,或者是鼻子,亦或是身姿。

所以今天上午醉酒,他一看到和萬靜茹有4、5分相似的童心蕊,早已衝昏了頭,哪還會管她是何種身份。

童心蕊聽罷,唏噓道:“沒想到,你竟還是個情種。”

南宮凌不好意思道:“上午的事情,讓皇嬸見笑了,這兩年,我雖還是如從前那般,沉迷於女色,但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如當年的萬靜茹一樣,走進我心裡,所以見到雨萬靜茹長得如此相似的皇嬸,才會失態成那樣。”

童心蕊道:“那個宣平侯世子死不足惜,可惜了萬靜茹,她死的時候一屍兩命,該是帶著多大遺憾走的啊。”

南宮凌痛心道:“是的,聽說她死的時候,血流了一地,把身上的衣服都染紅了,眼睛都沒閉上。”

“血把衣服染紅,眼睛沒閉上?”童心蕊眼睛亮了亮。

萬靜茹在這種情形下死的,定會化為厲鬼,且定是有很深的執念沒化解,才會閉不上眼。

“是,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心願未了,說來也奇怪,我回京後,最近老夢到她,還準備去祭拜一下呢。”

童心蕊摸了摸手腕上戴著的楠木念珠,略一思索,道:

“你想知道萬靜茹為何會死不瞑目嗎?我可以陪你走一趟,幫你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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