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晚在山洞幫她的兩名小孩突然現身。

哥哥牽著妹妹。

此時他們身上已經換上漂亮的新衣服,哥哥穿的是嶄新的藏藍色小袍子,妹妹則穿的是粉紅色紗裙。

之前在山洞時,他們穿的是看不見底色的破衣爛衫,如今的模樣,看起來伶俐又可愛。

小女孩眨巴著大眼睛,對童心蕊道:

“大姐姐,門外那個玄衣男子,是你夫君嗎?他看起來好凶哦,我們早就想進來同你告別,無奈他站在門口擋著道,我們半天不敢進,還是趁他轉身不注意才偷偷溜進來的。”

“夫君?”童心蕊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南宮晟?他看起來挺兇,實際上是紙老虎一個,你們不要怕。”

“呵,那我就放心了,姐姐你是個好人,可不能被他欺負去了。”小男孩附和道。

那天晚上在山洞,他也見過南宮晟,覺得他又兇又傲慢,對童心蕊也沒個好顏色,小男孩十分擔心她受欺負。

童心蕊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頭,寬慰道:“放心吧,以後他都欺負不了姐姐,只有姐姐欺負他的份。”

“嗯,姐姐這麼好,還命人給我們換了新衣服,可不能被壞人欺負去了。”

“姐姐,那我們走了。”兩個孩子揮手向她道別。

童心蕊又摸了摸小女孩的臉,柔聲道:“一路走好,姐姐以後會想你們的。”

兩個孩子的身影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漫天飛舞的黃表灰燼也慢慢落下。

這兩個孩子是因為家鄉鬧饑荒,隨母親一起逃難,途經大山,飢寒交迫,加上身染重疾,不幸夭折的。

童心蕊重新坐回蒲團,又替他們唸了一段祈福咒。

希望他們此行一切順利,爭取能投胎轉世到好人家。

如今靈力盡失,念祈福咒的功效也大不如從前,但唸了總比沒念好,也算是她送給這兩個可憐孩子最後的祝福。

唸完祈福咒,覺得有點乏,便在蒲團上打坐休息。

坐了好一會,門外傳來南宮晟不耐煩的聲音,“童心蕊,你在裡面嗎,怎麼半天沒有一點動靜?”

童心蕊這才想起,剛才聽小女孩說起過,南宮晟似乎在門外。

她不覺得和這薄情男還有何話說,乾脆閉目養神,沒搭理他。

南宮晟沒罷休,還在門外嚷嚷,“童心蕊,你說話啊,啞巴了嗎,怎麼不做聲?”

童心蕊有點煩,眼睛都懶得睜開,心裡開始默唸清心咒。

門外傳來玲瓏的聲音,“王爺,要不您在大廳去等等吧,王妃說她在裡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打擾。”

“都過來這麼久了,要做什麼都已經做完了,她在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不行,本王等不了。”南宮晟不依不饒。

童心蕊眉頭皺了皺,被他吵得清心咒都念不下去,從蒲團上站起身,徑直走到門口,準備開門。

這時,房間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她正好對上南宮晟那張略顯焦急,還帶著探究的臉。

“你……”童心蕊猝不及防,差點撞到他身上,忙往屋內退了幾步,“你怎麼又來了?”

南宮晟垂眸打量著眼前一身水藍色綢裙,未施任何粉黛,面板嫩的恨不得掐出水來的女子,挑眉道:

“瀟湘苑也是晟王府的地盤,本王憑什麼不能來?”

“可你之前不是說過,以後不會再踏入瀟湘苑半步,你這麼大個人了,還是手握重兵的王爺,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童心蕊一臉戲謔。

南宮晟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本王想來?你在裡面半天沒出來,婢女叫不動,本王有急事找你,只得親自來催。”

說著,他又往房間內瞟了兩眼,奇道:“本王方才似乎看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進來了,怎麼不見人影?”

“你,又看到了,還看出是兩個孩子?”童心蕊這下有些詫異了。

她今天因為要超度兩個孩子,替他們燒了祈福黃表,還唸了往生咒,所以他們大白天也能在王府這種地方暢通無阻。

但正常人是不能看到他們的啊,為何南宮晟能在大白天看到,而且能看清是一男一女倆孩子?

“是啊,一男一女兩個半大的孩子,穿的好像是藏藍色和粉色衣服,他們人呢?”

“他們便是那天在山洞幫我用鬼打牆阻止山匪進來的兩個人,我已經將他們超度。”童心蕊難得解釋了一句。

“你還會超度?”南宮晟進屋後,環視著房間的佈置。

屋子十分空曠,神臺上擺放了一些香燭黃表,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任何神像或神靈的牌位。

“連一尊神像都沒擺,如何超度做法事?”

他身為王爺,自然見過道士或高僧超度,一般現場會擺很多蠟燭,神像,牌位等物品也必不可少,還從未見童心蕊這種超度法。

“好了,王爺,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童心蕊對他這種隨便闖入的行為十分不滿。

“哦,對了,本王有事找你。”他剛才實在是太好奇,差點忘了正事。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童心蕊這幾天做的事,確實令人匪夷所思,他想探究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咳”輕咳一聲,掩飾住尷尬,道:

“童心蕊,本王之所以來找你,不是因為別的,今日宮宴,你陪本王赴宴。”

“宮宴?”童心蕊不認識宮裡任何一個人,當然不想去,且她要開始收集楠木念珠上的執念,還得準備不少東西,推辭道:“我不想去,你自已去吧。”

南宮晟沒想到她竟會拒絕。

以往她最喜歡的,就是同他一起參加宮宴,蹙眉道:

“不行,母后特意讓人傳話過來,說想見見你,你必須去。”

見他態度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童心蕊略一思索,覺得現在還不是和他撕破臉的好時機,點頭道:

“好,我去換套衣服。”

南宮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半天沒回過神。

這女人現在倒是如他所願,在王府不纏著他,也不會想方設法到他眼前晃悠,這幾天她待在瀟湘苑足不出戶,若不是他主動來找她,都見不著她的人。

這正是他之前想要的狀態,可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不對勁,具體是哪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回房換好衣服後,玲瓏攙扶著她出了瀟湘苑的門。

南宮晟站在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旁等待,眼眸微垂,一臉嚴肅在那想事情。

聽到動靜,抬眸看向她。

這一看不打緊,又看得他眼皮直跳。

迎面而來的女子一身煙霞軟緞禮服,頭戴赤金鑲寶石簪子和同款步搖,配上她那張五官精緻得極盡張揚的小臉,整個人看起來珠光寶氣,尊貴無比,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不知為何,自從那晚同她睡了一覺後,他每次看到她,目光都能輕易被她的外表所吸引。

可他明明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真是見了鬼了。

南宮晟俊眉不可察覺蹙了蹙。

忙偏過頭去,不再看她。

他有點懷疑,童心蕊是不是對自已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術法,不然他不可能變成這樣。

童心蕊沒留意南宮晟的表情,正準備踩著馬凳上車,同樣是一身盛裝打扮的白依依在春桃的攙扶下,匆匆趕來:

“表哥,終於找到你了,等等我,依依也要同你一起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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