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盤腿便坐在地板上,笑著問道:

“這個規則是什麼意思?”

而何奕則是直接說道:

“前者是一個比較經典的謎語,【切下一刀】,就是指將切字右邊的刀去掉,【不多不少】,則是儲存【切】字部首原有的樣子不增不減,

也就是擬態的【七】。

這裡應該指的是...活人有七個”

一旁的趙清安叼著煙一邊不知在找些什麼,一邊也接話說道:

“後面一句話,應該就是前面一句話的延伸吧,將【切】字的【刀】去除後,在【七】後面再加個十,

也就是說,死人有七十個?”

然而,何奕坐在茶几邊上,卻是莫名沉默了,

不對,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既然字後的“點”是與發現規則的條數有關,而現在基本就是每個活人的“家”裡都擁有一條對應的規則,

也就是六個活人對應六條規則,

可是現在,

實際上卻是有著七個活人

難道【一個活人所出現的家中都有一條規則】這個猜想是錯誤的?

其實六條規則是隨意出現在七人之間的嗎。

思索之中,何奕只是回道:

“從謎面意義來看是這樣。”

說著,何奕拿著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他將每個規則,與規則所在房間所對應的活人都寫了下來:

“那麼,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規則一共六條,而我們現在知道了四條,而已知的活人,已經可以確認有五個。

那麼,我們還需找到兩條規則,兩個活人。”

現今之計,只得將另外兩個活人找到,那麼上面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了。

林墨撐著下巴舉手表示:

“那個死掉的傢伙家裡應該也有一條規則吧?”

趙清安也點頭,然後問道:

“但是,該怎麼去拿到那條規則?”

何奕想到那天那個胖到把門都給堵住了,並且還在啃著自已斷臂的死人,想必強行突破是不可能的,還容易觸犯規則。

“只能從他們死人的規則本身出發,既然他們的平常狀態就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那你們乾脆就大方一點,直接敲門問能不能進去坐坐什麼的吧。”

聽起來算是個方法,不過,

“誰們?”

趙清安問道。

何奕只得聳聳肩,

“沒辦法,誰讓我的設定是個【瘋子】,我總不能又去一腳給人房門踢爛吧,經過這事兒我深刻發覺,風險太大,不幹了。”

接著補充道:

“但是,你【軍人】的設定,可以普遍贏得先天的信任,說不定能夠直接放你進去呢。”

趙清安想了想,

說得倒也沒錯,但是有個問題,

“可就算能夠進去,我也讀不懂雪破圖幕裡的資訊。”

何奕立即指向林墨:

“沒事,他會和你一起去的,畢竟他一【浪蕩子】,就當是被你這【軍人】抓住了,在做反面宣傳。

現在就行動吧,只有三天時間。”

林墨似乎毫不在意,點頭便是答應。

趙清安也只好點頭,然後又問道:

“還有兩個活人該怎麼找?”

何奕向著門外走去,回過頭來,勾了勾嘴角,

“馬上你就知道了。”

於是只見何奕走出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便一邊狒狒跑,一邊尖叫大喊道:

“有誰!!想試著擲次骰子嗎!!!”

其聲之大,餘音繞樑,跑出老遠都能聽到他那聲音。

引得無數門開,死人們揮手叫罵,直呼晦氣,卻又無可奈何。

趙清安此時也走了出來,看著那近乎扭曲爬行般遠了的身影,不禁感嘆:【瘋子】的設定真的是能為所欲為。

要是別人的話,估計已經不知道被黑樁刺穿多少次了。

這時,林墨也走了出來,雙手插在兜裡,蹦蹦跳跳的便向著那個肉山女人家去了。

趙清安沒找到想要的東西,放下煙,摸了摸腦袋,也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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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何奕在各個樓層間不斷亂竄吼叫,逮住個死人就問對方想不想擲骰子,

一路下來,除了遇到個賭鬼真從自已腐爛的胃囊掏出一副骰盅,坐下就要跟何奕來上一局,其他的一無所獲。

眼看天色漸加暗淡,仍一無所獲,何奕站在已然高出本來層數應該有10層左右的走廊,將腦袋探出,向著天上望去,

這一層,似乎就是唯一還有死人存在的樓層了。

可那一層層的樓房依舊仍在不斷的向著天上蔓延,而再往上時,便可見得,所有屋舍都是大門洞開,

進入其中時,裡面皆空無一物,只有空洞洞的黑暗,彷彿隨時會從中衝出一隻詭物,

何奕進入其中的一間檢視過,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灰塵跟萬物腐朽之極後,留下的餘燼,

趕在天色完全暗淡前,何奕往回走,他再次確認,凡是有死人居住的門楣之上,都有著那麼一張黑色符紙,

這樣的相似,顯然已經不能無視了,

正當何奕想著回去要問問溫華時,

來到本來的樓層,卻見到自家門是開啟的,何奕警惕的走過去,

只見本來就小的家裡,此時已然坐著三個人,

正是林墨,趙清安,和那個熊貓髮卡的女孩,

而溫華則雙手捧著水杯,給他們泡著發黴的茶。

“啊,爸爸回來了”

溫華開心的一笑,將手中正倒著的一杯茶遞給了剛關上門的何奕。

何奕放鬆下來,摸了摸溫華的腦袋,柔聲問:

“玩得開心嗎?”

溫華開心的笑著,用力點頭,

仰著小臉,如數家珍的說著:

“今,今天,我跟小芳,一起跳皮筋,過家家,還有聊天,玩了好多好久沒玩過的...”

而何奕則是笑著聽著她說,

是有多久了呢,只是靜靜的,聽著這樣的小傢伙,說著她們那些開心的事情。

“等爸爸明天給你也弄好多好玩的回來。”

何奕不禁這樣說道。

看著溫華閃動的眼眸,他竟也有些開心。

自已這算是入戲了嗎?

管他呢,反正當次爸又不會死。

說完,便又找了個理由,讓溫華先去朋友家待一會兒,但不要告訴任何人是自已說的。

溫華很聽話,點點頭便出去了,並輕輕的帶上了門。

“真是個可愛懂事的女兒呢。”

林墨嘴角微揚。

趙清安深深看著溫華離開的小小背影:

“我的女兒再長兩年,應該也這麼大了。”

熊貓髮卡的女孩則是站起,向著何奕微微躬身,然後細聲感謝道:

“那...那個...謝謝您...救了我...我的名字叫,唐綺雪...”

只是聲音可謂是要多小有多小,而且是越來越小,宛若蚊吟。

好在何奕聽力提升,才算是能聽見了。

原來之前聲音小也不全是因為受傷虛弱。

“能恰好碰見,也是你運氣好。”

何奕向屋內走去,然後便坐到了床腳,接著看向另外兩人:

“怎麼樣,進去了嗎?”

林墨攤手,

“根本就沒人開門。”

趙清安也點頭肯定,然後補充道:

“我們在離開時,碰見了隔壁一個沒有了雙手的死人老大爺,他說的是:那個女人也跟著他老公跑了。”

這倒在何奕預料之外,為什麼會存在不在屋內的情況,其他的死人也就算了,也許會因為鄰居串門什麼的,

可那個肉山一般的女人,先別說她能不能跑了,就是那扇小小的門,她能不能出來都是一個問題,

並且所謂的“她老公”,不就是那個死得連灰都不剩了的黑雨衣男嗎...

“跑了...難道是說...還有其他的路,可以離開這裡嗎...”

唐綺雪眼底流過祈望。

然而何奕想了想,卻是說道:

“根據我目睹的黑雨衣男死那一幕全程,

總得來說,這些死人應該會在自已的意識中‘自我修復’這整棟大樓的‘正常’,

在黑雨衣男未違反規則前,他的設定應該是【好丈夫】或者【好鄰居】之類的,

所有死人的也是這樣對待他的。

但是在他違反規則,並被死人們親手殺死後。

這些設定又自行變化,在他們的記憶中,變成了一副符合‘正常’概念的樣子。

於是那個黑雨衣男死後,所造成的的空洞,就在他們的口中變成了——【跑了唄】”

何奕言明是猜測,

“因此,如果是按照他們死人的規則來看,所謂的‘跑了’,就已經是被修改過後的記憶...沒猜錯的話,那個肉山女人,

也可能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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