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請!”

兩人來到了一個茶坊,穿過喧鬧的人群,單獨來到一個包間,少女推開簾子,伸出手請陳白衣進去。

“多謝!”陳白衣點了點頭。

陳白衣走了進去,裡面坐著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少年。

少年身著白衣,懶散的坐在那裡,見到陳白衣前來,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請坐!”

陳白衣倒是毫不客氣,雙腿盤膝坐了下去。

“請我到這裡來,你要不要說些什麼?”

見對面的少年不開口,陳白衣率先說道。

少年微微一笑,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楚洋,未來是要成為監察司司長的男人。”

陳白衣微微一愣,好……好自戀的人。

監察司是監察職位的最高部門,整個大安國只有王都有一個監察司,而監察司司長則是統領所有監察的人。

監察等級分為監察衛,監察部,以及監察司。

監察衛遍佈各個鎮和村,監察部只有城市才有,而監察司則只有王都才有一個。

“你好!”

雖然感覺有點怪,但陳白衣還是伸出了手。

“兄弟,我既以真面目見你,那你也應當以真面目見我,可以把面具脫了嗎?”看著陳白衣的樣子,楚洋開口說道。

“鄙人面目醜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陳白衣的聲音有些冷。

感受到語氣中的不悅,楚陽訕訕的說道“好吧。”

沒辦法,誰叫他請人家來的。

“時間有限,咱們不搞虛的,長話短說,你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對燕雲避之不及嗎?”

楚洋一屁股坐下去,直截了當說道。

陳白衣抿了一口茶, 微微皺眉,開口說道:“為什麼?”

“燕雲死了!”

陳白衣當然知道燕雲死了,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什麼時候死的?”

“就在幾天前。”楚洋直視著陳白衣。

“怎麼死的?”陳白衣明知故問。

“相傳是得了一種怪病,被折磨至死的。”楚陽像個二流子一樣,摸著自已的鬍子,故作深沉的說道。

“嗯?”

陳白衣臉上疑惑之色,躍然而上。

怎麼回事?

“有什麼問題嗎?”見陳白衣停頓了一下,楚洋問道。

“沒事,沒事。”陳白衣立刻回答道。

“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楚陽冥思想了一會兒,隨即開口。

“前幾天燕雲突然死了,當時就有人傳出他得了一種怪病,而且這種怪病邪乎的很,當天去探望燕雲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也有人說議論他的人,也變得瘋癲了起來,而且他的女兒燕雲熙,也得了這種怪病,不過她的女兒卻沒有死?”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對燕雲避之不提的原因。”

“怪病?探望?瘋癲?”陳白衣提出三連問。

他不是被我埋在青滄山了嗎?

怎麼還會有人探望他?

“兄弟,有什麼見解嗎?”見陳白衣沉思,楚洋開口問道。

“哦?沒有,只是感覺這事很玄乎。”

陳白衣摸了摸自已的腦袋,含糊其詞的說了過去。

“確實很玄乎,燕雲前陣子還跟我見過面,當時還紅光滿面的,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死了呢?而且陳兄,你知道此事最大的疑點是什麼嗎?”

楚洋湊了過來,故作神秘的說道。

“什麼?”陳白衣配合著他。

“整個過程沒有人真正見過燕雲的屍體,見過燕雲屍體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據說現在就連監察衛的人都不敢進去看他的屍體,生怕染上那種怪病,不過?”

楚洋停了一下,然後更加湊過來,直視陳白衣的眼睛。

“不過什麼?”陳白衣絲毫不避。

“不過,有一人肯定見過他的屍體。”

“誰?”

他伸出單指,揮了揮,故作神秘的說道。

“他的女兒,燕雲熙!”

“嗯,說的很對。”陳白衣照著他的話說道。

就在這時,不待楚陽繼續說,陳白衣停頓了一下,打斷他的話,開口說道。

“你很好奇嗎?”

“當然很好奇。”楚洋疑惑了一下,但還是繼續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他的屍體?”

“啊?這~”楚洋欲言又止。

陳白衣開口說道“所以說你不是監察衛,對嗎?”

“是的~”楚洋重新坐到位置,嘆了一口氣。

“再見!”聞言,陳白衣起身就要走。

“哎,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看嗎?”見陳白衣要走,楚洋急忙起身,焦急的說道。

“你知道我叫什麼嗎?”陳白衣轉過頭,反問了一句。

“這……哈哈。”楚洋摸了摸腦袋,趕忙打了句哈哈。

“請問你知道我跟燕雲是什麼關係嗎?”陳白衣又繼續追問道。

“不知道~”楚洋的聲音徹底軟下去。

“所以,再見!”陳白衣毫不留情的說道。

“等等!”見陳白衣真的要走,楚洋趕忙跑到陳白衣面前,單手攔住了他。

對此,陳白衣則是直視著楚洋,冰冷的說道:“我想你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高階武者對低階武者的實力很容易探查清楚,哪怕只存在一階的差距。

當然,也存在特殊的情況,比如低階的武者有特殊的功法,或者寶物。

但顯然面前的楚洋並不是。

陳白衣能夠很清晰的感知到楚洋只有淬體境的實力。

“我可以帶你去燕雲的家裡。”

“我不好奇!”

而楚洋彷彿沒聽到這句話一樣。

“現在整個燕雲家附近都被監察衛封了起來,目前只有我能帶你進去!”

聽到這句話陳白衣低下頭,沉思的起來。

他此行的目的除了救下燕雲的女兒之外,還有燕雲生前許諾的賞金。

他看過燕雲給的地址,就是他家裡的地窖。

如果正如楚洋所說,以他目前的情況,是絕對沒有任何辦法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陳白衣抬頭望著楚洋。

“我可以立武道誓言。”楚洋露出堅定的眼神,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外面的少女衝了進來。

“不可,公子!”

“嗯?”楚洋眉頭一皺。

只是眉頭微微一皺,他的侍女見狀,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武道誓言是以武者的心血溝通天地之力立下的誓言。

若武者若有違反,輕則武道受損,前途渺茫,重則心魔入體,武功盡廢。

看著楚洋堅定的眼神,陳白衣最終說了一個字。

“好!”

“你叫什麼名字?”楚洋問道。

“李笑月。”陳白衣面不改色的說道。

他還不至於逼迫剛剛相識的人立下武道誓言,只是藉此機會,考驗一下他的真偽,順便也可以減少一份危險。

畢竟開山村是楊家的地盤。

名字是假的,武道誓言自然不作數。

至於為什麼取這個名字,他也說不上來。

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個有趣的老頭而已。

兩人重新坐了下來,楚洋咬破自已的食指,唸了一句聽不懂的咒語。

隨後他食指上的心血發出光芒,他急忙印在額頭上,閉上眼睛,緩緩開口道。

“我楚洋發誓,一定將李笑月帶到燕雲家裡,如違此誓,願受上天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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