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不經意間所釋放的氣息,卻硬生生的將王自在擊退了數百米。
好強!
王自在以靈力化作鎧甲,及時地擋住了這波攻勢,但放下雙手,向下望去,腳下,赫然是數百米之長的空間裂縫。
僅僅是不經意間釋放的氣息,就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全場除他一人之外,其他任何人並沒有任何異樣。
很顯然大長老已經對力量的把握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所幸,先前戰鬥的時候已有察覺,謹慎之下,早已通知了大安國的護國使,剩下所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等待大安國的護國使到來。
就在這時,大長老忽然說道:“你知道,我到現在為什麼還不殺你嗎?”
“為什麼?”王自在低下眉頭,兩眼之間,擠成了一個川字。
“本座在等一個人。”
什麼人,王自在疑惑之心更甚。
就在這時,大長老望著王自在微微一笑,淡然地說道:“你身後的人,又或者說你剛才通知的那個人”
翁!
霎時間,王自在心中猛地一驚,眼眉上的汗水躍然而上。
但他還是強裝鎮靜地說道:“什麼人?我什麼時候通知的人?閣下,莫非是搞錯了不成。”
“早在你使用自以為是的技巧之時,本座就已經發現了,又或者說。剛才下面那個卑微的人族,通知你的時候,發現的!“大長老深邃冰冷的眼神望向彌勒天。
而下方,米勒田驚奇地發現自已竟然可以說話了,但剛一抬頭,就發現他長老望向自已。
剛想說些什麼,彌勒天就發現自已的雙腳在緩緩消失。
但面對這種情況,彌勒街也只是慘笑一聲,似乎他早已知道自已會這樣一般。
解開束縛的他,盤腿而坐,雙手合掌。
將在世間最後一點溫存,給予了他的徒兒。
“徒兒我走了,今後可就你一個人了,我一直強迫你修習佛道,是師父,對不起你,今後,無論你修習何種道法,只需遵從本心即可,我走之後,你也莫哭,為師的一生雖然混賬了些,但修的也是善道,總歸是是要去往西天極樂的。”
一滴淚從老和尚的臉頰悄然滑落,但他所說的話卻是那般的輕鬆自然,心中餘溫,全都湧向他那心中的徒兒。
“我走之後,你要好好生活,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休息,好好修煉,當然空餘時間也可以想一想為師。”
而此刻的穀梁月早已沒有了與陳白衣對戰時的彬彬有禮。
此刻的他,望著師父逐漸凋零的身軀,臉色蒼白無比,嘴角不斷有鮮血溢位,此刻的他是多想說一句話,但如山般的威壓,將他那卑微的期望,牢牢地禁錮在十八層地獄。
他在心中歇斯底里,無助的身軀,憐憫的眼神,他拼命睜大眼睛,那雙充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的望著他的師父,誓要將師父的模樣深深刻在心底。
但在最後一刻他昏了過去,大底是接受不了師父離他而去。
最後的餘音落下,老和尚的身軀只剩下了腦袋,最後一刻他喃喃自語了一聲。
“對不起了,小南子,那把飛鳥劍本該就屬於你們的。”
而陳白衣也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弱小的他,做不了任何的反抗,但他心中的那個目標卻是越發的清晰。
斬妖!!
但此刻他也只能同弱者一般,將那縹緲的希望寄於天上的強者。
縱使那點希望很微弱,但終歸是有光的。
天上的王自在,同樣是眼睜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他的拳頭捏出了血來。
“不必害怕,等一會兒你身後的人來之後你們也會同他一樣,為我羋月一族的輝煌添上一把火柴。”大長老平靜的聲音響起。
王自在縱使心中萬分憤怒,此刻的他也只能等待。
等啊,等啊,等,……等到日月高掛天懸,等到白鴉棲樹,等到猩紅的樹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等待,是世界上最漫長的事,更何況是足足兩刻鐘的時間。
而在這兩刻鐘的時間裡,又有上千人卒。
對於陳白衣而言,幸運的是,還沒輪到鎮南天。
絕望的氣息如同一件衣服一樣,披在每個人的身上,只是這件衣服並不保暖,而且還很緊。
就在這時,一把飛劍自遠方疾馳而來,飛劍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已至王自在身前。
“羋空,好久不見了。”龍瀛望著羋空,眼神之中露出一股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