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
三人交談正歡時,一名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身著虎皮的中年男子來到柵欄旁,對著陳白衣喊道。
“南叔!”見狀,陳白衣面露喜色快速跑到柵欄門,將門開啟。
南叔要比陳白衣大半個頭,摸了摸了陳白衣的頭,便徑直往陳鬼行走去。
來到陳鬼行旁邊,南叔鞠躬,作揖叫道:“老先生!”
“嗯。”陳鬼行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敷衍的應答了一聲。
此時陳鬼行的對待南叔的模樣,與剛才和兩兄弟在一起時判若兩人。
見狀,南叔也沒生氣,而是依舊以尊敬態度對陳鬼行說。
“老先生,此次前來,是帶白衣前往天祁山脈的。”
“老爺子我已經達到鍛骨境了,已經符合工會前往山脈的要求,但第一次進入山脈需要一個引路人,所以我就叫了南叔當我的引路人。”陳白衣在一旁補充道。
對此,陳鬼行只是在火光的照耀下靜靜的望著陳白衣,隨後也只是靜靜的開口道。
“去吧,萬事注意安全。”
“多謝了,老爺子!走吧,南叔。”
聞言陳白衣鬆了一口氣,立刻轉身朝外面大步走去。
雖然他已經長大了,但老爺子反對的話,他還是不好前去。
“再見了,老先生。”南叔對著陳鬼行再次作揖,隨後也跟上陳白衣。
“天祁山脈是什麼呀?”被陳鬼行抱著的陳浩宇有些好奇的問道。
身後火光熄滅,陳鬼行轉身朝屋內走。
“天祁山脈是一個充滿危險和機緣的地方,那裡妖獸遍佈,危險無比,有著讓武者趨之若附的機緣,也是唯一一條橫貫七界的山脈。”
“那大哥不會有危險嗎。”陳浩宇有些擔憂的問。
“不會。”
“為什麼呢?”
“因為爺爺會保護他。”
“……”
“南叔,這不是前往青滄山的方向嗎?”陳白衣騎在棕紅色的烈馬身上,頂著大風,將頭瞥向南叔。
“天祁山脈就在青滄山的深處。”由於夜晚的實在大,南叔只得大聲說道。
“駕!”陳白衣將馬趕至與南叔並駕齊驅“南叔,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為什麼對老爺子這麼尊重?”
深沉望了一眼陳白衣,南叔似乎有什麼顧慮,並未作答。
“以後你會知曉的。”
“別說了,我們要在天亮之前趕到天祁山脈,要加快速度了。”
話音剛落,南叔便加快速度往前方趕去了,望著南叔,陳白衣心中的疑問更大。
但還是加快速度跟上了南叔。
就這樣,兩人化作黑影消失在驛道的天際之中。
………
開山村,楊家。
“廢物!兩個人竟連個孩子都殺不了,都是廢物!”
望著手下呈上來的報告,楊文開一掌轟向桌面,瞬間將桌子轟的粉碎,手掌散發出的氣流,也將周遭的物品摧毀。
而在下方將報告呈上來的手下,正單膝跪地,全身顫抖,細看之下此刻的他,汗珠正如流水一般往下掉。
“二爺!”就在這時一道略微嘶啞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正在屋內暴怒的楊文開,聽到這個聲音直接怒目望向手下:“還不去開門!”
“是……是”手下聽到聲音,雙腿打顫,立刻跑去看門。
隨著門開啟,進來的是一個拄著柺杖,頭髮散亂,一張臉快似掉下來的老嫗。
“是老姑呀,怎麼了,有事嗎?”見到來人,楊文開臉上怒氣似乎消了一些。
“二爺,有個不好的訊息。”在屋內,老姑的聲音,嘶啞的更加厲害,不僅刺耳,而且讓人感到有些恐懼。
“哦,什麼不好的訊息?”楊文開不禁有些好奇,在楊家也只有老姑的實力能夠與他相媲美。
能夠讓老姑覺得不好的訊息,絕對不簡單。
“你先下去吧。”楊文開揮了揮手讓手下退下。
“好。”那名手下如釋重負,用此身最快的速度退了下去。
“老姑你說吧。”
“陳白衣前往天祁山脈去了。”老姑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什麼!”
而聽到訊息,楊文開瞬間不淡定了。
快速走到老姑面前,面露驚恐說道:“訊息確定嗎?”
“就在剛剛,驛站的人傳來的,而且他的引路人是鎮南天。”老姑回答。
“那豈不是說,他已經突破到鍛骨境了嗎?可是,不是昨天才說他是淬體嗎?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突破?”
想到昨天的訊息,楊文開懷疑了起來。
“他藏的很深。”
饒是老姑,剛聽到這個訊息時也不由一驚。
要知道,在七界,人達十二歲時洞天初開,才開始修煉,而一般人到十八歲的時候連淬體境都還沒突破。
而在他們開山村,十八歲的鍛骨境都還沒有出現過。
就現在,被他們譽為開山村有史以來天賦最好的楊川,也不過淬體境圓滿。
可想陳白衣的天賦有多可怕。
“不行,不能讓他威脅到川兒的名額,立刻派楊峰兩兄弟去殺了那小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想到前往大會名額只有最後一個後,楊文開立刻對老姑下命令
“不,老姑你親自帶楊峰兩兄弟前去,請務必擊殺陳白衣。”楊文開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派老姑前往。
“那鎮南天呢?他可是滄月城工會的人。”想到鎮南天的身份,老姑對楊文開說道
“鎮南天也是從邊關回來的英雄,如果身份沒暴露就放過他吧,如果暴露就··....”楊文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知道了,二爺。”話音剛落,老姑就退下了。
“來人,把少爺叫過來。”楊文開對著屋外喊道。
“是。”外面有人應聲作答。
過了一會後。
一名身著白衣,身高八尺,面板白皙的少年推著門大步跨了進來。
“二叔,喚侄兒何事?”望著屋內的場景,楊川知曉自家二叔又在生氣。”
不知為何,近來二叔總是喜歡生氣。
“陳白衣突破二階了,你知道嗎?”轉身回頭,望著自家侄兒,楊文開平靜的說道。
“哦,是嗎。”聽聞,楊川並未有過激的反應。
“你不驚訝嗎?”望著自家侄兒的反應,楊文開不禁疑惑
“陳白衣的天賦不在我之下,突破鍛骨境不是應該的嗎?”楊川反問道。
“你可才淬體圓滿,就不怕大會的名額被搶走嗎?”
“如果陳白衣有這個本事,大會名額給他又如何,況且誰又說淬體境的打不過鍛骨境的。”楊川眼神堅定,顯得十分自信。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望著楊川,楊文開沉思道
“是。”楊川轉身大步向屋外走去
而望著楊川遠去的背影,知曉自家侄兒性格的楊文開呢喃道:“對不起了,川兒,二叔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但大哥將你交託與我,二叔是絕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到你的道路的!”
“影子,加大藥量,既然燕雲那廢物死了,就讓他的女兒發揮最後的餘熱吧。”所有人走後,楊文開突然低聲說話。
“是!”話音剛落,一道漆黑的身影如鬼魅般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