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混亂開始
楚靈覺得要是她不去，那些人肯定認為她有糧食才不參加。
到時候盯上她就麻煩了。
於是，她化了一個妝，讓自已看上去憔悴一些，戴上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前往四樓。
一同下樓的還有1903的人。
這次，大黃狗沒有跟著。
下了樓，楚靈看到物業辦公室都站不下了，人都擠在走道。
每個人都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十分吵鬧。
她找了一個角落待著。
等了一會，物業經理發話了。
拿了一個表格出來。
讓大家簽到，寫上房號、姓名以及家中還剩哪些物資。
說是做一個統計，方便統一管理調配。
這話說的好聽。
事實如何只有他最清楚。
為了防止有人作弊，那些沒有物資的人，要接受上門檢查。
此話一出，原本想蹭物資的人，只能乖乖如實填寫。
當表格傳到楚靈時，她如實寫上房號。
物資一欄，有的人空著，有的寫著少量蔬菜、半袋餃子之類的。
她寫了兩袋泡麵和半瓶水。
這點東西，應該不至於被人覬覦吧。
所有人將資訊填好後，重頭戲來了。
他們開始討論那些沒來的業主。
八成是家裡有糧食的。
商討一番，決定挨家挨戶敲門。
一定要讓他們捐一點糧食出來救急。
一群人浩浩蕩蕩出發。
從低樓層一路往上。
1903的大叔腿腳不便，跟張茂說自已就不去了。
張茂知道他的情況，爽快同意了。
只是，盯著他背影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楚靈跟著他們，一家家走訪。
倒不需要她出力，就站在人群的末尾充數。
那些沒參加會議的人，不知是心虛還是被這麼大陣仗嚇到。
更加不敢開門了。
張茂等人自然認為裡面的人心虛，讓人將門撞開。
裡面的人拿沙發抵住大門。
死活不開。
遇到這些頑強抵抗的，會有人拿小本本記下房號。
然後去下一家。
那些開門了的，被他們強行闖入，翻遍整個屋子，但凡能吃的東西，都被人哄搶一空。
搶的最狠的是一個留著鬍子，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
他目露兇光，那些業主看到他都怕，搶也搶不過他。
最過分的是，他連女人的衛生巾都搶走了！
楚靈不缺糧食，沒有去搶。
她注意到前面有個女人也沒有去搶，而是和別的女人小聲耳語著什麼。
見對方搖頭，她有些失望。
繼續問下一個女人。
等來到19樓時，他們徑直來到1901。
裡面的人死活不開門，說家裡沒有糧食。
還罵了好多難聽的話。
撞了幾下門，沒撞開。
拿小本本記下。
張茂看了一眼表格，1904和1905都沒住人。
他帶著人繼續往樓上走。
一直到頂層39樓，敲完最後一家，他們收穫了滿滿幾大袋物資。
張茂給每人分了一份糧食。
剩下的留著明天發。
說了一番鼓舞人心的話，便讓大家各自散去。
楚靈拿到手的是一包餅乾。
那個一直找人搭訕的女人湊過來，小聲道：
“你好，我叫宋雅，請問，你有……衛生巾嗎？”
楚靈微微蹙眉，打量了她一眼。
臉有點圓，面板白皙，大眼睛，是個可愛的小姐姐。
“有啊。”
楚靈微微點頭。
女人很是激動。
“太好了，我剛才問了好多人都說沒有……我還以為這次死定了……”
“我可以拿東西和你換，你想換什麼？”
“你有什麼？”
宋雅晃了晃手裡的泡麵。
楚靈心想，要是她知道末世食物稀缺，一定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那好吧，你跟我來。”
來到19樓，她讓宋雅在電梯口等著，自已回屋拿東西。
找了一個黑袋子，裝了一個夜用，一個日用的。
宋雅看到她貼心的舉動，很是高興。
“我是慧仁醫院的醫生，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儘管來找我，我給你免費看病。”
聽到這話，楚靈眼睛一亮。
“你是醫生？”
“是啊，我之前每天都做好幾臺手術，太忙了，都沒時間去超市。本來打算第二天休息去買的，結果遇到颱風了……”
在末世，想找一個醫生治病可太難了，最重要的是，有醫生也沒有藥啊……
可她有藥，那就不一樣了。
楚靈向來冷淡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熱情起來。
得知她一個人住在2003，提醒她小心一點。
宋雅說了好一番感謝地話，開心地離開。
楚靈關上房門，發現空間的小球上顯示著數字“1”。
肯定是因為她多給宋雅一包衛生巾。
突然，她靈機一動，既然這樣，她可以將空間的衛生巾捐出去啊？
她收集的衛生巾，幾輩子都用不完。
大概算了一下，2個集裝箱的衛生巾共4000箱，再加上她在超市零元購的。
一共有5100箱衛生巾，每箱24包。
那就是122400包。
自已每月用2包，再活100年，也只能用2400包。
還有12萬包可以捐出去。
哈哈……
她真是太聰明瞭！
但很快，她又遇到了新的問題。
她去哪找10萬人？
想來想去，她決定等颱風一結束就去找基地。
突然，手機亮了一下。
網路沒了訊號。
電話也打不出去。
好在，家裡還有電。
外面的水已經淹到三樓了。
住在二、三樓的住戶都搬到其他樓層的走道上住。
現在人們都以為只要颱風過去了，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所以，社會秩序還在。
次日一早，楚靈在空間種各種蔬菜和水果。
都是週期比較短的豆芽菜、菠菜、白菜等。
水果種了草莓、水蜜桃、櫻桃、西瓜……
種完菜，她下樓領物資。
若是她不去領，一定會引人懷疑的。
今天也只有一袋餅乾，壓根吃不飽。
很多人不服氣。
叫嚷著要多給一點。
張茂表示沒有那麼多，還讓有物資的人將家裡的物資拿出來。
此話一出，大部分人都閉嘴了。
拿了東西乖乖回去。
颱風來臨第四天，大部分人家裡都沒了糧食。
張茂還在呼籲，讓家裡有糧食的人拿一部分出來共度難關。
壓根沒人理會。
許多人開始挨家挨戶敲門借糧食。
楚靈家的房門前兩天就被人敲過幾次了。
她都沒應。
當天夜裡，小區停電，秩序開始亂了。
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開始撬門搶食物。
衝突間，有人自衛反殺闖入者，有人全家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