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快點,快點。”

小宛的聽力比王柱貴強許多,感應到嘀嗒嘀嗒的馬蹄聲,已經在村裡的夜空中傳蕩不止。

囂張跋扈的馬蹄聲在半夜如聲聲驚雷,驚醒了蒼山村裡進入夢鄉的人。

不久之後,一道尖銳的刺耳聲,升入空中,閃爍出一個鮮豔奪目的百合花狀型。

蒼山村的家奴,佃農,奴隸等看到百合花狀型的炮仗,都知道是蒼山村人發出的戰鬥炮仗訊號,不論男女老少,紛紛拿起了殺豬刀,三尖叉,大刀長槍等各式各樣的武器呦吼著,不約而同地奔向王家廟堂。

蒼山村有條鐵律,蒼山村凡在外敵(外敵:無論是官府將士、土匪強盜、外村人等侵犯蒼山村,蒼山村人統統稱之為外敵)侵犯蒼山村時,引發的戰鬥,在戰鬥中英勇犧牲的人,無論其是家奴,佃農,奴隸等,蒼山村養其家人與獎勵。

凡在為蒼山村戰鬥中受傷的人,蒼山村養其傷者與獎勵。

凡在……

距離蒼山村較遠的王家牛欄,在牛欄裡學得津津有味的武小七,突然聽到空中一聲巨響,暗道不好,趕忙跑出牛欄,舉頭便見到了傳說中的百合花狀型炮仗。

即刻,興奮異常。

正愁如何不去王先生家做家奴的武小七,兩眼放光,彷彿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百合花炮仗,在召喚英勇無敵的武小七,快快去為蒼山村戰鬥,快快去拿豐厚的獎勵。

忍不住說道:“真是天助我武小七也。”

武小七想去蒼山村的戰鬥中獲得獎勵,拿得獎勵跟王先生對換,讓自已放牛守牛三年或多年,跟著牛師學習《十九星球字典》。

興奮不已的武小七,並沒有忘乎所以,馬上轉身再進牛欄裡,極快找到牛師,把百合花炮仗與自已的想法,簡單明瞭地告訴牛師。

牛十九還真被武小七感動了一下,想不到小小年紀的武小七,為了能跟自已在一起,不顧危險也要參加蒼山村的戰鬥。

其實在牛十九心裡,當武小七拿起《十九星球字典》,誠心拜自已為師後,的確把武小七看成了衣缽傳人。

自然很關心武小七的安危,想起武小七被自已哞一聲,躍出牛欄門,便嚇得全身發抖,摸不著頭腦,撲通撲通撲倒。

牛十九猜想半夜進村的人,不是土匪便是強盜,都是些殺人放火不眨眼的角色,豈會在意一個小奴才的生死,殺之便殺之,順手之事。

另外還有例項,武小七連一個小女娃都不敵,哪裡有勇氣去跟土匪強盜戰鬥。

牛十九看破不說破,只得在心裡自我安慰,莫非其在牛欄裡學了幾個時辰的字後,突變生勇氣。

“武小七,你還是待在牛欄棚裡看守。”

武小七想不通牛師父為什麼不支援自已去參加蒼山村的戰鬥,有些不服地問道:“師父,弟子不解,不解便問,請問為何?”

牛十九不說也不答,閉上了牛眼。

急得武小七時而抓發,時而握拳跺腳,心裡很不明白牛十九,為何不讓自已去英勇戰鬥一回。

“小七,小七。”

武山在牛欄外的路上叫喚。

武小七有些心虛,瞅了一眼牛十九,道:“師父,我爹他過來了,在外面叫我,我先去看看。”

“哎!爹,什麼事?”

小七接著應道,毫不猶豫跑出牛欄,正看到武山往牛欄棚急急忙忙走來。

武山也見到了小七剛從牛欄裡跑出來,眉頭一皺,不知小七半夜在牛欄裡面做啥。

總感覺哪裡有問題,心裡有些不安,問道:“小七,半夜三更,你在牛欄裡面幹什麼,是不是牛十九病了。”

小七擔心爹懷疑牛十九,忙急中生智,不慌不忙地道:“爹,肯定是蒼山村炮仗驚醒了欄裡的牛,我誤以為出了點事,趕忙進去看看,原來是虛驚一場,沒事。”

武山聽小七這般說,立馬想起了羊欄圈裡,也驚醒了幾條蒼山羊,嚇得咪咪叫,也不再懷疑小七在說假。

想起了自已急急忙忙來牛欄棚找小七,見小七沒有去村裡廟堂,方才放下心,語重心長地道:“王家先生,已提升我們一家人為家奴。”

武山突然停口不言,瞅了瞅小七。

一會兒,武山還不見小七答話,料其沒有意識到自已的話意,已經得到王家先生的獎勵。

轉念,武山想到小七,畢竟還只有十歲,熱血在身,還不懂明哲保身。

小七怎能聽不懂爹的話意,只是自已在裝傻。

也明白爹的意思,就算天塌了,也有高個子在頂著,沒有必要去冒生死存亡的高風險。

如果大家都像爹一樣,都躲在後面等那個高個子,誰,誰又是那個高個子,誰又想去做那個高個子呢!

小七也知道爹是在關心自已,又不好說爹的刺激話,只得隱忍不說。

武山見小七執迷不悟,有些恨鐵不成鋼之氣,儘管如此,又不能無緣無故發怒責罵小七。

頓了頓,“爹特意來找你,是告訴你,你還年少膽小,又無武技在身,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根本沒有實力自保,根本犯不著去趟那渾水。”

小七沒有說話,也沒有意識到自已的心,已經飛向了蒼山村廟堂,跟村人一起去並肩作戰。

見爹如此大言不慚反感自已去廟堂,心裡有些反感爹見利忘義,暗道:爹,貪生怕死。

嘴上又不敢說爹的不是,心裡只得想如何讓爹不再阻攔自已。

如果說去村廟堂,不一定有戰鬥的話,爹必會說:如果沒有戰鬥更好,大家依舊低頭不見抬頭見,見面好說話。

如果說是抓賊子的話,爹必會說:抓幾個賊子,還輪不到你小七,安心在牛欄棚看守牛群。

如果說……

小七想來想去,也沒有好的藉口,只得等爹去羊欄棚,再去廟堂。

假裝垂頭喪氣地道:“爹,如果沒事的話,小七回牛欄棚睡覺去。”

武山瞅著小七黯然轉身,沒精打采走進牛欄棚裡,苦笑一聲,喃喃自語:“小七啊!你還年少,不知人間事,不是爹故意阻攔你去爭功,而是我們只有奴才的命。”

武山經驗多,心裡有底,如果自已和小七去了廟堂,那牛欄裡的牛,羊欄裡的羊,沒有人看守,

如果是賊子的調虎離山之計,牛羊被牽走,又沒有發生生死存亡的戰鬥,責任還得自已與小七承擔。

如果強盜進村,那些佃農,家奴,奴隸,又有幾個錢可搶,還不是搶王家人,王家人有武衛護主,何況王家人還有許多高手,哪裡還能輪到自已與小七爭功的機會。

如果王家人都被搶了,自已與小七衝上去,也只有受死捱揍的機會。

守好牛羊,才是自已與小七的事。

何況,今夜或許是最後一夜守牛羊,必須,務必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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