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王柱貴聞之勃然大怒。

豈料小宛懟天懟地懟國都城王家,如若長久以往,她有何懼之。

現在若不對她敲打,以其無法無天之性子,以後必然會吃大虧。

“跪下。”

王柱貴盛怒難掩,不容置疑地令小宛跪在正堂前的神堂下。

在一旁默默無語的陳氏,也被很少發火的王柱貴嚇得花容失色,一聲哆嗦。

心裡更是不解,相公從王家廟堂回來後,性情大變,似曾不相識。

深更半夜,莫名其妙讓妾身喚來小宛來正堂責罰。

欲要為小宛說幾句公道話,瞅到王柱貴鐵面無私之怒容,又不敢正視其,只得暗自吞聲忍氣。

小宛以前再怎麼搗蛋闖禍,也沒有見過爹爹如此暴怒不近人。

自已不過是說了幾句對國都城王家人的個人看法,惹得爹爹怒火沖天。

何況,還是爹爹他讓自已說的。

心裡百般不服,在爹爹的怒火之下,兩眼淚汪汪,心不甘情不願地跪在神堂下。

其實,王柱貴心裡也不贊同老家主把蒼山村王家的家底捐空給國都城王家,以換七個去國都城王家學武技的名額。

想想就心痛,幾十年來,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銀子,一次性捐出去,還不保證其七人成才。

礙於老家主的威嚴與心願,到口反對的話,強忍著嚥下去。

瞅著小宛滿身委屈巴巴地跪在神堂下,心也難受。

心,又不得不接著狠一把,不冷不熱地問道:“小宛,你可知錯否。”

小宛低著頭,搖頭不答。

全身顫抖,淚珠,反而如雨水般在滴滴嗒嗒掉落。

“你若不知自醒,續跪,直至醒悟。”

王柱貴面無表情說完,起身甩袖而去。

心裡本想好心問小宛,一,是否誠心去國都城王家拜師學藝。二,為她定娃娃親。二選其一。

誰料,見到事情發展如此,只得強硬下去。

陳氏見狀,忙向前勸道:“相公,恕妾身多言,小宛冤啊!”

王柱貴眉頭一緊,朝陳氏瞪了一眼,暗示其多嘴多舌,膽敢當小宛面質疑。

很明顯,如果自已承認小宛冤,那證明自已處罰不公,霸道無理,一手遮天,好壞不分,天理昭彰,以後還有何臉面。

王柱貴想著,氣不打一處來,一時失去理智,怒道:“你若爭氣,何故如此。”

聲畢,氣呼呼走進正房,不再理睬陳氏與小宛。

陳氏聞言,片刻,目瞪口呆,轉而低聲嗚咽。

心裡很清楚王柱貴言之如刀割肉,在說自已沒有為他王柱貴一脈留後。

陳氏本是大家閨女,風風光光嫁給王柱貴後,十多年來,沒有為王柱貴一脈生下一子,生下四朵金花,其中,夭折一朵金花。

而婆婆給老家主生下七子四女,都已成家立業,都有兒女,唯獨自已,總是為相公生金花。

古語: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陳氏自愧難當,對不起自家相公,在王家,使得相公抬不起頭,說話無底氣。

並不是自已不想生兒啊!那是天意弄人,非陳氏不力。

“娘,別哭。”

小宛見到孃親哽咽不止,跪在地上勸道。

“宛兒,娘沒哭,娘沒哭。”

陳氏忙拿起手帕擦了眼淚,強顏歡笑地走近小宛,溫和說道:“宛兒,夜深了,孃親不忍瞧你跪著不起,聽孃親話,向你爹爹認錯,大家相安為好。”

小宛小小心裡,也知道孃親沒有為爹爹生下一個哥哥或弟弟,使得曾經的千金小姐孃親,在整個王家人前做人,都抬不起頭,說不上話。

小宛內心為孃親感到不公平,想到小炎姐姐,小境妹妹與自已小宛三個女兒身,也不比那些堂哥堂弟差強人意,甚至更強,為什麼他們心裡個個都看不起爹爹,瞧不起孃親呢!

若是說爹爹一脈香火,難道可惡又智慧的爹爹,不知道招上門女婿嗎?

古往今來,不是沒有人招上門女婿。

咱們三姐妹,個個孝敬爹孃,聰明伶俐,不信沒人來王家上門。

轉念,想起爹爹從廟堂回來,突然在家裡大發脾氣,因沒有兒子去國都城王家拜師學藝,自感在伯叔們面前抬不起頭。

可也不能拿孃親與宛兒出氣啊!

小宛想著想著,滴答滴答的眼淚,止不住地掉在地上濺小水花。

委屈巴巴地告訴陳氏:“孃親,宛兒真的不知道錯在哪兒?”

“是啊!我家宛兒從小知書達禮,已頗有大家閨秀之質。”

陳氏話還沒有說完,小宛感到羞愧難當,臉紅耳赤,恨不得把頭埋在胸口。

想起自已,從小不是在打架就是在闖禍的路上,背後還被人稱之假小仔,哪裡有孃親說得美其名曰的大家閨秀之質,半點兒影子都沒有。

陳氏假裝沒有看到紅成了蘋果的小宛,顧自問道:“宛兒,孃親問你,你為了求師學武技,真的想遠離爹孃身邊嗎?”

小宛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知如何答話。

陳氏沒有指責小宛不言不答,依舊顧自在旁自言自語:“你姐姐在英才學院,你妹妹還只有四歲不知事,唯你在家__”

小宛聽著不對頭,感覺到孃親話裡有話,似懂非懂地抬起頭,瞅了瞅孃親,忍不住問道:“孃親,恕小宛愚鈍,您有話便直說,若女兒能做得到的事,絕不退縮。”

陳氏暗自嘆聲,沒有馬上告訴小宛,心裡也苦,想起三個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誰在家招上門女婿,就會苦了誰。

為人爹孃,任誰心裡也不好受。

事情又迫在眉睫,明日老家主去縣城見國都城王家人,如果不出意外,便會捐出21萬兩銀子,獲得七個進國都城王家的名額。

後日,必是每家選出一子之吉日,跟隨國都城王家人去國都城王家。

相公已心急如焚,擔憂小宛去了精彩紛呈的國都城,便會一去不復返,不再留戀蒼山村王家。

“娘,您說吧!”

小宛見孃親滿臉為難之色,只得催促其說。

陳氏知曉醜媳婦遲早也要見公婆,何況,小宛是自已女兒。

加之,事已不能一拖再拖,總得留下一個女兒在王家傳宗接代續香火。

也許,是天意弄人吧!

緩釋了一會兒,道:“宛兒,是孃親無能啊!愧對你,愧對王家啊!”

此時,小宛已經聽出了孃親的話意,便是留下自已在王家招上門女婿。

也猜中了自已剛才的想法,不急也不躁,輕輕細語:“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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